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绝之天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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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绝之天绝

看见三绝门门主兰决然上前,六大派之首的各位不免想起在雪山之巅她当时的尊荣与她的歇斯底里,虽然没有表现出潜藏的轻视和怀着一丝淡淡地看笑话的冷漠,又察觉到她一出家人脸上却涂抹着妆容内心又是一番议论。

兰决然没有像上次一样表现出强烈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萧索,右脚前踏尘埃溅起她将拂尘往前一扬口颂:“尘归尘,土归土,日月璀璨,星河浩瀚,然你我终将归于尘土。”

尼采望着她,手中黑色幻化出的刀已经消失,两手低垂心境随着她口诵的音律进入到一个玄妙的未知世界;耳边忽然响起兰决然坦荡的低语:“我观你道法奇特,虽没仙境但已有仙法,身具黑夜力量能幻化万千,不知道友可能幻化出大千?”

最后大千两字尼采直感到身躯震颤,一种灵魂深层的悸动宛如冷战使他不经意地抖动仿佛突然投入到一股冰寒之水中皮肤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而事实上却没有丝毫寒意;一种生命的宿命感牢牢笼罩着他,仿佛此刻眼前那些鲜活的色彩无论多么光艳终究要步入永恒的寂灭。生命从诞生之日起就是踏上死亡的路途,这种信念陡然在他脑海中生成伴随而来的灰色占满了内心。

人群中只见两人遥遥相望,并不见任何招式;尼采虽然睁着双眼可目无焦点明显在出神状态中,而三绝门门主兰决然木然的站在那里双眼微闭,只有手中丝状的拂尘在随风摇摆,面容恬静隐隐透着一股悲凉,只是这悲凉很浅像是淡淡的幽香引导着人们的嗅觉再不经意间被其所吸引。

离场比较近的人们感受到一股微妙的未知,可离场教远的人群就发出深深的不满。

“搞什么?”

“上都上来了,打啊。”

“对面那小子刚才感觉很厉害的怎么现在也成了怂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MD,大老远跑来就为看这个的?”

喧闹声并没有影响到场中的两人,他们依旧保持着各自的姿势一动不动,与之相反的是六大派高阶修炼者们脸上却显得凝重。仿佛刚才皮肤下隐藏的轻视与看笑话的心态全然不存在,他们都明白这是一种意念攻击,意念本属于精神的范畴,精神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此刻能让对方与自己陷入同一种心境,这不是单纯的幻觉所能造成的效果,这招可谓玄而又玄且险而又险。量你境界武力值多高一旦心境失守观念转变后,人的性情就会发现根本的改变。

就当这些思绪在他们脑海中盘旋往复时,接下来他们便停止了思考。因为兰决然右边闭合的眼睛里一滴泪水生成,泪水像是饱含着情绪在涌出的刹那这方世界虽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可变化的是人心。

一股浓浓的悲意随着泪水滑落进入了心头,这世界依旧在这世界却让人感到悲凉这世界已经被涂抹上浓浓的灰色,兰决然嘴唇轻启:“天绝。”

处在心境最中央的尼采看到了一处贫瘠村落,空气散发着窒息的热浪,大地之上一片焦黄到处都是因为干涸从而龟裂的土地;一条很久没人打理的道路上布满了碎石与泥土。一只土狗肚子早已与脊梁贴在一起形成明显的拱形并且那肋骨看的分外清晰,此时的它正在低头拼命啃食着什么,忽然像是发现了有人靠近沾满嘴角的鲜红扭过头看向尼采,一双眼睛溢出昏暗的深红。

土狗又回过头继续啃食着,尼采放缓脚步离它一定距离走过,那土狗虽然没有发生叫声可当尼采经过时却装作啃食头颅没有抬起,但没有一点撕咬或者咀嚼东西的声音。尼采又再次不经意间瞧了土狗一眼,只见啃食的那物全身无毛只有头发凌乱地遮挡住身体早已残缺。

感到胃部不适的尼采加快脚步往村庄里走去,他并不知道为何要走入村庄而不是选择离开,因为他虽然能使用夜之赋生运用天地的规则幻化实物,可对于精神方面他毕竟修道日短在兰决然的这种为所未闻的攻击手段中,他隐隐察觉出这种虚幻的情景,缥缈的梦境里有某种真实的存在。而隐隐这种真实就在村庄内,所以他必须前行。

忽然一女子身体扑倒在门上,将本破旧且枯朽的门从内损坏而自己干枯的身体也随着门一起跌倒在地上:“不要啊,不要……。”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声哭泣,更没有震撼的惊讶只有像死一般绝望的陈述,陈述着对于这个世界唯一的幻想再破灭。

一男子随之走出揪住她的头发将其拖入屋内,在进入的时候目光惊恐且躲闪地向四周张望,而他慌张的样子早已忘了将右手的菜刀隐藏起来。再看到尼采时双眼露出一种善良后选择的凶狠,那种凶狠没有霸气却充满着戾气。

接着屋里发出连续“噗嗤”的菜刀进入肉身的声音,尼采闻声站在门口,看到了阴影中一男子将女子身上满满的鲜红捧着灌入自己口中,嘴角滴落的鲜红让他看起来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的厉鬼,然后又将鲜红滴落在嗷嗷待哺出气多进气少的婴儿嘴里,腥味惹来婴儿干瘪的双腿不安的挪动着,而屋角一双昏暗的眼睛因为看到了恐惧从而感到绝望的情绪深深吸引了尼采。

那是一个女孩,干枯的头发像是枯萎的草木披散在头上,大大的眼睛仿佛安在一具骷髅身上因为身躯已经瘦得脱型。

“兰……。”女子此刻好像忘了一切眼睛里只有那个女孩在微弱地呼唤着她,女孩很害怕害怕地已经忘了颤抖,而男子看到婴儿不喝反而啼闹再加上毕竟杀死了自己的妻子那折磨着的内疚与不安使他陷入暴躁,只见他扬起起菜刀嘴唇紧咬。

女孩喃喃道:“不要,不要。”然后她看到了母亲那温柔的脸孔依旧再望着她,于是她因为害怕本能的早已双手抓着的柴刀猛地跳起砍向那变成野兽的父亲。

“噹”男子脖子中刀挣扎了两下将刚才灌进口中的鲜血喷出,随之喷出的是自己的鲜血身体抽搐两下便没了动静。

女孩来到女子身边将头颅深深埋在其脸颊上,女子此刻眼睛已经慢慢失去了色彩仿佛进入了一个没有痛苦没有饥饿并且没有伤害的世界里,嘴唇已经不能开合只能从喉咙里微弱地发出:“女……儿……,要美美的。”

没有悲伤因为没有力气悲伤,没有绝望因为能感到绝望都是一种奢侈,婴儿刚才被粘稠的鲜红浇得满脸都是,那些粘稠堵住了鼻孔让本孱弱的他渐渐安静了下来,因为张嘴都是一种消耗体力的事情而他已经做不到。最终由安静转为平静。房间里充满了平静,像死一般的宁静。

女孩将屋内洒落的鲜血轻轻沾染在手上,然后缓慢地从右边起涂抹在嘴唇上,接着抬起头木然地望着屋外看着尼采问道:“我美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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