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回 道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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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回道将当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冷啸杰后来怎么了?”李秀儿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她急不可耐地对敬天长老问道。

“唉……就在那冷啸杰与铁水英的新婚之夜,冷啸杰本来满心欢喜地憧憬着自己未来幸福的生活,他伸手将铁水英盖头揭开的那一瞬间,却看到了铁水英满面愁容的脸。这与他先前春风得意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敬天长老此时话音急促,李秀儿也屏住了呼吸,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喘,她已经被这《螣蛇诀》的故事深深吸引,不想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冷啸杰看着铁水英面有忧色,不由得心中不解,他坐在铁水英的旁边,柔声问道:‘英妹,你这是怎么了,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为什么闷闷不乐,是我冷啸杰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

那铁水英却在这个时候紧紧地盯着冷啸杰,她双眸通红,浑身轻微地颤抖起来,冷啸杰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可是,他还是明显地感觉到铁水英正在自己的怀中抽泣。冷啸杰将铁水英轻轻地扶了起来,可是,当他再次看到铁水英的脸庞时,却被震惊了!

那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泪水扑簌簌地从铁水英的双眸中肆意地流了出来,她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

冷啸杰更觉吃惊,他实在不解,这样大喜的日子,是什么原因促使铁水英痛哭如此?

可是,冷啸杰思忖良久后,似乎有了一丝领悟!

他哈哈一笑,搂着铁水英说道:‘英妹,你是舍不得岳父大人吗?我答应你,你我成婚之后,我暂时不带你离开幽梦山庄,这样你还可以陪伴在岳父大人身边,我也和你一样,一定好好孝顺他老人家!你相信我,我自幼便没了父母,从今往后,岳父大人就是我的亲爹,咱们将来一起给他养老送终!好不好?’

冷啸杰说得很真诚,这令铁水英一时十分地吃惊,她瞪着一双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冷啸杰,一时止住了悲声,可是只有片刻的光景,铁水英又开始伏在冷啸杰的胸前大哭起来。

这时,冷啸杰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只能柔声安慰着铁水英,左手轻轻地搂着她的腰肢,右手缓缓地拍着她的后背,可是心中却塞满了无限的幸福。

此时,那铁水英再次止住了悲声,她抬起头来,痴痴地看着冷啸杰,十分地出神!”

“敬天长老,这铁水英恐怕有事情想要对冷啸杰说,可是,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吧!”李秀儿听到这里,忍不住插了一句。

敬天长老点点头,说道:“不错,铁水英最终还是将隐藏在她内心的那句话说了出来,不过,这次,那冷啸杰仿佛遭受晴天霹雳一般,愣眐地站在原地,先是气得浑身颤抖,最后一把推开了铁水英,对她大声质问起来!”

“难道……难道这铁水英将其父的阴谋全都告诉了冷啸杰吗?”李秀儿心中早已对铁水英的行为有了一种隐隐约约的预感,只是她时刻提醒自己,不要在敬天长老面前那样失礼,可此时听到敬天长老已经说到了关键的地方,她还是忍不住喊了出来!

“不错!你猜得没错,铁水英将实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冷啸杰。她顾不上冷啸杰的震惊、气愤与失望,立刻拉起冷啸杰,低声对他说道:‘杰哥,你……你快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可是,冷啸杰哪里肯走?他再次一把推开铁水英,恨恨地骂道:‘你说……你是……花间门中人?你父铁离和那个袁苍冥,都是花间门中人吗?’

铁水英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们花间门的密谋,袁苍冥与那欧阳雄早就算好了你出逃的路径,他们已经盘算好,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诱骗你来到幽梦山庄,再又我爹爹出面,让我用美人计迷惑你,最后,再拿你身上的那本《螣蛇诀》!这回,你……你都听清楚了吗?’

铁水英一口气将事情的大概情况又诉说了一遍,目的就是让冷啸杰快点离开,却没有料到,这反而更加激起了冷啸杰的仇恨之心,他拔出墙上长剑,就要往门外冲去!

铁水英看到他面色杀气腾腾,知道他一定是去找父亲算账,因此,不顾一切地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敬天长老,这铁水英看来也是一个痴情女子,她……她的心也够苦的了!”李秀儿此时仿佛是话里有话,她想到王世轩对自己隐隐的拒绝,想到自己苦思王世轩而不得的落寞,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敬天长老。

敬天长老岂能不知李秀儿话中之意,他也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世间的男女都是自讨苦吃,像我天玄宗元玑、王世轩之辈,本在可以有大好的前程,可是沉湎于男女之爱,最后都会堕落到无底的深渊……唉……当初如果王世轩听我的话,你们现在或许都已经结为了夫妻了……”

“敬天长老,你别说了,我和王世轩是不可能的,再说我现在肩负着天玄宗兴复之任,这样的话,请您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了!”李秀儿脸色肃然,语气凛冽。

敬天长老闻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这语气肃杀的李秀儿,还是之前那个有些扭捏、有些天真无邪的小女子吗?

敬天长老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冷啸杰本来怒不可遏,可是看到铁水英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之相,顿时就软下心来!他把长剑向地下一抛,抱起铁水英问道:‘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铁水英含泪点了点头,冷啸杰就要带铁水英离开这幽梦山庄,可是,他们最终还是未能如愿,还没有离开幽梦山庄,那铁离就已经露出了狰狞的面孔,铁水英为了保全冷啸杰,在其父铁离的面前刎颈而死,那冷啸杰大受刺激,最终在幽梦山庄浴血厮杀起来,可是,花间门众人早已事先埋伏在幽梦山庄之中,冷啸杰寡不敌众,最后颓然地倒在了地上!临死前,他将那本《螣蛇诀》用残存的真气焚毁,从此咱们天玄宗的这本内功心法《螣蛇诀》,就再也没有人知晓了!”

说完,敬天长老一阵叹息,李秀儿也慨叹良久,可是她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她开口问道:“敬天师尊,既然这《螣蛇诀》已然被毁,您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敬天长老闻言,他的身上仿佛遭到了重击,顷刻间就瘫倒在地。李秀儿见状大惊不已,她连忙上前扶起敬天长老,却不料他脸色苍白,他的嘴角,竟然渗出了殷红的鲜血!

“快!快将我案桌上的那本《道德经》拿给我,快!”敬天长老一阵大喊,声音不由得都有些嘶哑了。

李秀儿虽然不解,一时却不知道该如何用别的方法,因此,她飞快地冲到案桌前,将那本《道德经》拿在了手中。

当她回过身来,将《道德经》递到敬天长老手中的一瞬间,她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浪扑面而来,竟将她掀翻在地,趴在地上的李秀儿看到敬天长老将那本《道德经》抛向半空,自己盘膝而坐,提起右掌向那《道德经》凌空击去,霎时,华光万道,一股巨大的红光将敬天长老笼罩其中。

那敬天长老惨白的脸上,渐渐恢复了红润,他的口中念念有词,李秀儿听得分明,那是《道德经》中的篇章:“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成功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盗;不见可欲,使心不乱。圣人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知者不敢为,则无不治。

道冲,而用之久不盈。深乎!万物宗。挫其锐,解其忿,和其光,同其尘。湛常存。吾不知谁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蘥。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门,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久。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又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人,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持而盈之,不若其以。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专气致柔,能婴儿?涤除玄览,能无疵?爱人治国,能无为?天门开阖,能为雌?明白四达,能无知?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为我有身。及我无身,吾有何患!故贵身于天下,若可托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若可寄天下。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曒,在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忽恍。迎不见其首,随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语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已。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若冬涉川,犹若畏四邻,俨若客,涣若冰将释,敦若朴,混若浊,旷若谷。熟能浊以静之?徐清。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能弊复成。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云云,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忘作,凶。知常容,容能公,公能王,王能天,天能道,道能久,没身不殆。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之豫之;其次,畏之侮之。信不足,有不信!由其贵言。成功事遂,百姓谓我自然。

大道废,有人义。智惠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民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忙兮其未央!众人熙熙,若享太牢,若春登台。我魄未兆,若婴儿未孩。乘乘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纯纯。俗人昭昭,我独若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淡若海,漂无所止。众人皆有已,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孔得之容,唯道是从。道之为物,唯恍唯忽。忽恍中有象,恍忽中有物。真冥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然?以此。

曲则全,枉则正;洼则盈,弊则新;少则得,多则或。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惟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岂虚语?故成全而归之。

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熟为此?天地。天地上不能久,而况于人?故从事而道者,道德之;同于德者,德德之;同于失者,道失之。信不足,有不信。

企者不久,跨者不行,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其在道,曰余食赘行,物或有恶之,故有道不处。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漠!独立不改,周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道大,天大,地大,王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处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李秀儿愣眐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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