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仙侠记》第九卷《生死两茫茫》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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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仙侠记》第九卷《生死两茫茫》楔子

已到了盛夏时节,天气一天紧似一天愈发地热了起来。河内郡的山水之间也一片燥热之气,王世轩与金钰荷为躲避这酷暑之气,白天从不出洞,只是隐居在这神秘的飞瀑石洞之中。

王世轩闲来无事,一直在金钰荷的陪伴之下,过着恬淡闲散的日子。自从那日自己魔性大发,被金钰荷口中念诵的《妙法莲花经》的佛性熏染,顿时安静下来,他每日都与金钰荷盘膝而坐,参悟那佛经中的妙处。

每当论到妙处,金钰荷都喜不自胜,她心中十分愿意让王世轩将心思都花费在这《妙法莲花经》上,如此一来,王世轩就可以暂时淡忘那天残珠对他无尽的诱惑力。或许,这渊深的佛法可以让王世轩彻底地放弃天残珠,从此安心地与自己继续过着这样恬淡的小日子。

金钰荷一厢情愿地憧憬着,可是事情却并未按照她设想的那般发展。

金钰荷不会知道,早在漠北草原那个入口狭小的沙洞之中,王世轩就已经暗暗做了一个决定,一定要参破那天残珠的秘密,从而获取它潜藏着的巨大威力。每当夜深人静之时,王世轩就悄然地换了令一副面孔,他恣肆地在体内运行着真气,将天残珠逼出脑外,他那张墨绿的脸色让人恐怖极了,他贪婪地吮吸着天残珠释放的力量,瞬间,他脸部乃至全身的血管都清晰地暴露出来,王世轩此时简直就像一个来自阎罗地府的鬼魅,如果对他情根深种的金钰荷看到了眼前恐怖的情景,将会做何感想?

每当他吮吸一次天残珠的力量,他都会感到周身充盈着一股澎湃无比的力量,他的脑海之中也突然涌现出无数血腥的画面,他感到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嗜血的妖魔,看着躺在不远处深沉酣睡,毫无察觉的金钰荷,他常常涌起一股冲动,可是一瞥之下,却看到了金钰荷那颗黑痣,他的思绪瞬间回到了那风雪弥漫的天玄峰,回到了九曲连环的洞香窟,回到了金钰荷陪伴自己纵游漠北草原的日日夜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经?秦风?蒹葭》的一句话,猛然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如此一个清丽绝伦的女子,如此一个为自己几乎颠覆自己性格的女子,自己怎么会对她产生这样的邪念呢?

王世轩内心歉疚不已,他想到了儿时念诵的《道德经》,他倏然将天残珠收入脑中,稳定心神之后,闭上双眼,口中喃喃自语:“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成功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盗;不见可欲,使心不乱。圣人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知者不敢为,则无不治。

道冲,而用之久不盈。深乎!万物宗。挫其锐,解其忿,和其光,同其尘。湛常存。吾不知谁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蘥。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门,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久。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又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人,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持而盈之,不若其以。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专气致柔,能婴儿?涤除玄览,能无疵?爱人治国,能无为?天门开阖,能为雌?明白四达,能无知?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为我有身。及我无身,吾有何患!故贵身于天下,若可托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若可寄天下。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曒,在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忽恍。迎不见其首,随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语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已。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若冬涉川,犹若畏四邻,俨若客,涣若冰将释,敦若朴,混若浊,旷若谷。熟能浊以静之?徐清。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能弊复成。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云云,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忘作,凶。知常容,容能公,公能王,王能天,天能道,道能久,没身不殆。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之豫之;其次,畏之侮之。信不足,有不信!由其贵言。成功事遂,百姓谓我自然。

大道废,有人义。智惠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民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忙兮其未央!众人熙熙,若享太牢,若春登台。我魄未兆,若婴儿未孩。乘乘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纯纯。俗人昭昭,我独若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淡若海,漂无所止。众人皆有已,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孔得之容,唯道是从。道之为物,唯恍唯忽。忽恍中有象,恍忽中有物。真冥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然?以此。

曲则全,枉则正;洼则盈,弊则新;少则得,多则或。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惟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岂虚语?故成全而归之。

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熟为此?天地。天地上不能久,而况于人?故从事而道者,道德之;同于德者,德德之;同于失者,道失之。信不足,有不信。

企者不久,跨者不行,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其在道,曰余食赘行,物或有恶之,故有道不处。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漠!独立不改,周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道大,天大,地大,王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处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王世轩念到此处,睁开双眼,他的心仿佛顿时沉静了许多。回首间,看到金钰荷依然在熟睡,那张俏丽的脸庞仿佛在此时轻轻敲击着他的心,他不禁一阵愕然,旋即慨然长叹。

自己因为金钰荷,已经被逐出了天玄宗的门墙,在世人看来,自己已经堕落成一个不奉天下正道,却耽于邪派女弟子的美貌,是一个自甘堕落的不肖弟子。况且,花间门鬼隐娘的大弟子金钰荷,江湖之上对她的传闻不可不谓甚嚣尘上,这个集美貌与狠辣于一身的女子,令天下各派无数的年轻男弟子为之痴迷,为之疯狂,他们竞相要拜倒于她的石榴裙下,可却忌惮她的狠辣之名,可饶是如此,那些年轻的各派弟子,却一个个前赴后继地奋勇为之。因此,有多少风流倜傥、年轻有为的俊朗人物折戟沉沙,最后变成了一具具阴森可怖的白骨,我……我王世轩竟有这样的艳福?荷妹究竟为何钟情于我?我……王世轩何德何能?

王世轩一声长叹,缓缓地站起身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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