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章 崇祯十七年七月#102 山洞会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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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近来配合武术竞技化的需求,为搬上竞技舞台,在争牌夺金为目的竞赛规则引导与规范下,致使许多拳种都失去了传统技术风格和特色。加上在当今社会不再需要武术高手,求职招聘时需要的是学历文凭而不是武功,兼之快节奏生活的前提下,人们宁愿花时间进修考试都不愿意修炼某一门派的功夫,而使武术逐渐衰退,后继无人。

不独是现代武术,连古代武术亦同样步上绝途,自此千年国粹就此渐渐泯灭。

杀人拳传人马承骏及雷鸣剑传人谷崎伸太郎双双在过去二战时于秦始皇陵中死斗而绝后。

本来暗行御风八势传人凉宫云子亦在当时身故,不过因为某些原因而让隔代传人回到凉宫家,算是少数遗孤。

当然那位“凉宫家千金小姐”都是之后预定要寻找的人材,现在先想办法说服冯子健加入。

“房宛萍只是由房兆麟随便改的名字,她真正的身份是自公元二零五零年穿越回来,‘溯回’之魔女赵澄。”

奏懒得多说废话,反正对方怀疑自己,索性开门见山直中要害,减省时间。

习武可靠后天培育,但才能是天生的。

人的出生本身就是不公平,为何他生而为男,她生而为女,这就是不平等。

冯子健拥有“杀人”的潜能,决不能将此等人材埋没在和平的国度中,更要好好为未来而所用。

“完全搞不懂你在说甚么……你究竟是甚么人?”

“对不起,忘记自我介绍。我叫‘全知’之魔女,奏(カナデ)。”

“‘全知’……魔女?伽娜蒂?”

“叫我‘奏’便可以了。”

冯子健的敌意毫无消减,他手执刀柄,掐得更紧,打探问道:“千里而来,总不成只是路过打招呼吧?”

“我是来找她的。”奏伸起纤幼的玉指,指向地上的宛萍。子健皱眉,她即时补充:“稍安无躁,我不是敌人。”

“不是敌人,不代表是朋友。”

哎呀,好简明直接的思考,与奏如出一辙。

“现在当然不是朋友,按照原本历史,我们会在未来成为并肩作战的朋友。”奏没有迈步而入,逗留在原位问:“你应该听澄提及她几次遇害的‘未来’吧?”

“知道又如何?”子健眉毛一挑,奏认真回答道:“你根据她的叙述,逐步抽丝剥茧,将房兆麟之死及房苑萍被杀的真相揭露,从而扭转‘未来’。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一清二来。”

“你怎么能知道这些事?”

“每位魔女都有专属的‘权能’,简单而言就像是超能力之类。而我的‘权能’为‘全知’——古往今来,连同已经消失的历史——只要曾经发生的事情,有所纪录的资料,我都能够彻底掌握。关于你和文月的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听闻“文月”二字,子健顿时挑眉,厉眼瞪向奏。

“魔女?现代社会还有魔女吗?你的扫帚在哪?”

奏一愕,心中几乎快要吐血三斗。

想当年田青岛都问过类似的问题,不禁令她弯眉浅笑。

“为免误会,我想解释清楚。一般人认知的‘魔女’,要么是修练魔法、乘扫帚飞行,又或是驱使超常力量的女性。可是‘我们’并非如此,而是脱离现世,超然于时间以外的存在。就生物学而言,我们不仅不是人类,甚至不是生物。”

正因为超越时间以外,不受时间控制,才会“不老不死”。

“宛萍都是魔女?”

很快就理解状况,奏满意地点头,庆幸冯子健是聪明人。

“如果知道,为何不早点来?你们魔女出手,不是能够更简单解决事件吗?”

“我只是‘全知’,又不是‘全能’。如果没有明确目标或方向,并不会自动读取情报。举个例子,互联网上资讯包网万有,但若不是输入所需的关键词,主动点击跳进某网站某版面,根本就看不到相关资料。实不相瞒,当我从电视机中得悉兰瑟死亡,调阅整宗案件来龙去脉后,方知道你们的事。”

奏尽量用最简单的比喻说明自己的权能,她一边说一边读心,确定冯子健大约搞懂后,她直截了当道:“开门见山,来做交易吧。”

冯子健就等着她说这番话,撤刀回鞘:“先坐下来吧。”

很好,终于愿意平心静气对谈。

人类发明语言是用来沟通传意,不是对骂质问。

奏轻轻按着裙子于面前正座,认真地道:“还是从头说明吧……这个世界将会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然后人类文明会走向灭亡。”

“九流科幻小说的题材吗?”

“详细内情十分复杂,总而言之未来全球将会横行天灾病毒,与此同时外星人群起肆虐,入侵并瓜分各国领土。人类建立的文明,将会于二零五零年完结。最终外星陨石带来怪物俄里昂,迅速繁殖同时占领地球。它们不仅数量众多,而且能够抵抗我们魔女的权能,人类武器并未能有效根绝,结果濒临灭绝边缘。”

一周目的世界在二零五零年结束,奏必须在此之前集结足够的力量,将那个未来彻底推翻。

“所以就叫宛萍运用她的超能力回到‘现在’,试图改变‘未来’吗?”

奏点头:“当时计划是让她回二零零九年,首先与‘过去’的自己融合,消弭矛盾,避免遭世界修正;然后是与我联络,取得‘现在’的情报;三者将未来世界的情报及技术带回来,从而指引‘现在’世界发展,解决将会遇上的危机。”

“计划发生问题吗?”

没想到冯子健这么快理解,奏耸肩叹气道:“没错,一切计划都乱掉。在回到过去的过程中发生意外,澄意外堕入一九七七年。同时间存在两个‘同一人物’,这是违反自然之道。”

“自然之道是甚么?”

“就是自然之道。”

“这样子根本不算是回答。”

“遗憾地现实中很多问题都只能这样回答。”奏举例说明道:“为何人皆有一死?科学家总会跟你解释热力学第二定律:任何事物无论它是动植物、矿物质,以至人体的 DNA 染色体端粒等皆会分解消亡;他们可以详细跟你说明万有引力的本质、特性及运作,却无法说明产生原因……事实上那是自然之道,是既定的命运,不可抗逆的天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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