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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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人在被迷幻催情的时候会想到自己爱的人,你看到谁了?”

季无衣笑得像个狐狸。

慕逐君笑,“梦到我和云绣在床上,你有兴趣知道?”

季无衣干咳几声,“你这样太没意思了,亏我这么大晚上跑过来。”

“……”

“不过郑飞颜真的有问题,我正在研究那屋子的布局,应该不久就能查到了,因为避开蓝衣,所以我自己要拿到季氏的资料有点困难,我现在让风雪帮我查,比较费时。”

“为什么要避开蓝衣?”

“我怀疑她。”

两人都不说话,这种时候,越是熟悉的人的背叛,越是会把他们打入万劫不复的地狱,这种险,他们实在是冒不起了。

本来慕逐君并不打算办非常盛大的仪式迎娶郑飞颜,可是郑国公施压,最后只能简单办一个仪式。

红幔红帐挂满皇宫,民间也是张灯结彩。

自那晚以后,慕逐君也没有见过郑飞颜,这一日和郑飞颜成亲,慕逐君满脑子只是担心云绣。

季无衣摇着枯叶桃花折扇晃晃悠悠进来,“呦,新郎官,在桌子前面发什么呆呢。”

“什么新郎官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原因吗?”

季无衣耸耸肩,“帝王心,海底针,我只希望你不要辜负云绣的一片痴心。”

“你放心吧。”

“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我加快速度查,让你早点摆脱这个女人。”

慕逐君笑,“这算是你给我的新婚贺礼?”

“我呸,慕逐君,一个人只能成一次亲,你娶了云绣了,后面哪怕纳七八十个妾,都不算是新婚,我是不会祝福你和任何女人成亲的。”

“知道你对云绣不一般。”

“是不一般,要是她对我也不一般就好了。”他笑笑,“好了,快换上喜服吧,快成了亲,明天就把绣绣接回来吧,省得那丫头胡思乱想。”

夜晚临安鼓笙繁华,吹锣打鼓,平静的大将军府与外面的热闹显得格格不入。

崔衡知道云绣心烦,紧闭大门,甚至连陛下派来发喜糖的公公都被挡在了门外。

朝上大臣说陛下纳妃,皇后却不到场,于礼制不合,季无衣在朝堂上亮出了枯叶桃花折扇,“谁再议论皇后娘娘,我就不客气了。”

一句话把户部尚书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你!”

季无衣摇着折扇,“你什么你!本少爷有皇上给的牌子,见之如见陛下,你觉得我在这里杀了你,陛下还能跟我反目?我们俩谁和陛下的关系比较好?”

慕辰出来打圆场,“算了算了,今日陛下大婚,不吉利的话大家都不要说,都少说几句,各退一句。”

季无衣冷哼了一声走远。

郑飞颜的轿子从侧门进,到大殿向皇上行礼,送入洞房就算是礼成。

慕逐君却觉得自己对云绣的亏欠越来越大,他们本来应该有一场盛世婚礼,却被一场阴谋破坏。

挑开喜帕,看到明媚的女子,慕逐君的眼前却是另一个女子,“逐君哥哥,我喜欢你。”

慕逐君弯起了嘴角。

“飞颜,你先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他匆匆转身离开,郑飞颜端着合衾酒,甚至还来不及和他告别,周围的一众喜婆面面相觑,这婚礼程序一个都没走,合衾酒没喝,衣带没绑,也没吃饺子,这新郎就走了?

郑飞颜的脸变得惨白,继而露出阴狠,慕逐君,你很好,你无情,就不要怪我无义了。

慕逐君换上一身便装,牵了马要出宫,却在宫门口见到了慕辰。

“皇伯伯。”

“陛下这么晚了,要出宫?”

慕逐君点头。

“荒唐!大婚之夜不在宫里,跑出去,现在是宵禁了,你要以身作则!”

“我要去见绣绣。”

“不可以,慕逐君,你是一国之主!”

“皇伯伯!”

“回去!”

慕逐君的马被慕辰牵走,只能回了御书房。

大将军府。

云绣坐在屋里,呆呆的坐着,忽然站起来,打开窗户,竟然有点期待,那个人会不会突然出现,那天他就是这样突然出现,他搬了凳子坐在窗前,等了很久,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果然入了秋以后冬天的步伐越来越快,雪花飘进屋里,太干净的颜色,看不见院子里的红色合欢,她出了屋子,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来,院子里没多久就是一片银装素裹,抬头看不见碎星,却有雪花落进眼睛里,涩涩的,刺激她流出泪来。

屋檐上站着一个穿着白狐裘的男人,他摊开手掌,一枚彩色的枯叶桃花戒指闪闪发光,这是他们唯一的联系,雪花落在掌心,化开成水,戒指更加蹭亮。他站在风雪之中,陪着那个站在院子里的少女,没多久,竟发现自己的头发也被雪堆积成白色,自欺欺人的觉得,这样也算是和她一起到了白头。

他翩然从屋檐上落下。

“你傻不傻,他不会来了,你赶快进屋吧。”

云绣似乎已经在雪里被冻僵了。

季无衣解下狐裘给她披上,“你想冻死自己啊,今晚他不会来了,别傻了,进屋,乖,听话,明天回去如果病了你的逐君哥哥会难过的。”

云绣推开他的狐裘,“自己穿好,我不冷,你早点回去吧。”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你连杯热水都不给我喝就赶我走啊。”

“要喝水自己倒,我进去了。”

“宓云绣,我说过,如果慕逐君让你难过,你还是可以选择跟我走,我知道,你还没有选择完全相信他,如果忍受不了,就跟我走吧。”

云绣的脚步没有停,进屋,把门关上,呆坐在屋里。

季无衣站在外面,手里拿着狐裘,站成一座雕像。

云绣透过窗户,看着在外面站成雪人的男人,大声道:

“季无衣,你还不明白吗,我们的关系再好,也只能是朋友,对不起,我配不上你这样对我,你走吧。”

“云绣,季氏是一个神秘的氏族,从上古开始,季氏族人都有绝对的对爱情的忠贞,我爱上你,这辈子就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雪越下越大,就快要遮住这一生的路……

云绣打开门,“你傻啊,本来就傻,再这样冻一冻,冻成傻子怎么办,进来。”

季无衣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进了屋他就打了几个喷嚏。

云绣本来扶着他,被那几个喷嚏一打,往后跌了几步摔倒在床上,季无衣覆了上来,贴上了她的唇,“唔~”云绣锤他的肩,他吻得更深,等放开她的时候,云绣张开嘴大口的呼吸,却不想季无衣的舌头整个卷了进来。

“唔~”

季无衣压住云绣的手,腾出两只手解开她上衣的扣子,吻沿着身线一直向下。

他的唇在云绣的锁骨处辗转,云绣一个机灵,咬了季无衣一下,用力把他推开。

强烈的光线射进屋内。

屋里一片凌乱,衣衫松散的女子坐在床上,眼神呆滞,季无衣被推开,踉跄几步停住,嘴角被咬出了血,慕逐君站在门口,手突然用力在门上砸开了一个洞。

“你们很好,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

他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逐君哥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这种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和慕逐君解释了,事实就在眼前,她和季无衣差点就……怎么解释。

“云绣,对不起,我……”

“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季无衣欲言又止,终于还是一言不发离开了小屋……

慕逐君策马回宫,满脑子都是云绣和季无衣交缠在一起的身影,他一直希望云绣相信自己,他那么相信云绣,最后得到的回报是什么!皇伯伯不让他出宫,他偷偷溜出来,就让他看到这一幕,自己的女人,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床上……

呵,多讽刺啊。

马越驾越快,风吹起斗笠,头上都是雪花,他没有看清路上的石头,马往前一冲,人滚下来,跌在石头上,却是结结实实把腿给弄折了。

早上太监发现陛下不见了,派人出来找,也惊动了郑妃娘娘,郑飞颜一大早和侍卫一起出来找,在离宫门不远处发现了慕逐君的马,在神坑里找到了不慎跌进坑里的慕逐君,郑飞颜带着她回了宫。

宫门口,慕逐君遇到了回宫的云绣。

云绣想和他打招呼,慕逐君没有看她一眼,先让人进了宫。

云绣回了皇后寝宫,慕逐君没有去看她,相反,日日留宿郑飞颜处。

宫里人都说,皇上把皇后娘娘打入冷宫了。

只有云绣知道,一切回不到以前了,他,该是厌恶自己了吧。

“娘娘,国师在外面,要见吗?”

“不见,让他回去吧。”

季无衣这几日日日来,云绣不想见他,觉得如今生活一团乱麻,没资格看季无衣,也没脸见慕逐君。

慕逐君坐在躺椅上,郑飞颜柔嫩的手指在骨折处帮他涂药膏,“陛下,您的腿再过半个月应该能好了。”

慕逐君淡淡的点头。

“陛下,皇后娘娘回来了,陛下不去看看吗?”

“别提那个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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