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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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地牢,云绣醒了过来,只觉得眼前迷离一片,身上异常的燥热,忍不住想去脱衣服,还有,找冰凉的东西蹭,可是慕逐君不在身边,仅存的意识告诉她,她不能脱了衣服,还有,她中药了。

来自血管深处膨胀的燥热,她已经被憋得满头大汗,唯一的信念就是,药效一定会过去的,熬过去就好,这时候地牢里进来几个男人,个个*着上身,云绣滚在地上,拼命压制住自己想要脱掉衣衫的冲动,那几个男人却不打算放过她,走过来扯她的衣服,云绣的意识已经开始弥散,好像很喜欢这些人的触摸,“逐君哥哥~”

恍惚间好像看到地牢门后有一个穿着黑色绣祥云锦袍的男人,眼睛就像落满了碎星子,她突然清醒了,用力咬破自己的嘴唇,都是血腥味,却不再受情药的控制,这是当初吉雅遭难的时候季无衣无意中告诉她的,只要放掉自己部分血,就能冲淡情药的药性。

那几个男人来撕扯她的衣物,云绣拔下头上的簪子,她几乎没有武功,想要保护自己只能争取直接刺中对方要害,于是她刺瞎了一个男人的眼睛,刺伤另一个男人的下部,两个人腾得在地上打滚,云绣握着全是血的簪子,不敢松手,这是她唯一的武器,即使沾满鲜血,为了自己,也不能放开。

宇文衍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打滚的两个人,咒骂一声,“废物!”就让人把他们带下去。

走到云绣面前,看着地上衣衫凌乱的女人,笑得很是*,“看来云绣姑娘是嫌弃他们俩,也是,逐君殿下看上的女人,自然是看不上这等人,不如本世子自己上?”他做势扑过来,云绣毫不留情的在他手上咬下去,力气大得好像能扯下一块肉,他疼得面部扭曲,扯着云绣的头发打,打累了,道,“这是你自己找的,不能怪我。”黄色的小药丸被强行丢进嘴里,他放开捏着云绣脖子的手,那药丸顺着喉咙流了下去,他说,“这叫逍遥丸,你很快就会知道这药的好处了。”

而此时,季无衣也收到了消息,“云绣被那宇文衍绑架了,他说,要我们放弃南越让他为王,还有,逐君你要自断一臂,他就放了云绣,不然,他会让云绣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慕逐君瞪大了眼睛,手拍着栏杆,栏杆瞬间化为齑粉,他笑得张狂,季无衣却看见他眼底的受伤,他说,“如果他敢动云绣,就是找死,云绣掉一根头发,我灭他宇文氏满门,云绣要是受任何委屈,我就屠了南越!”那一刻季无衣知道,当一个男人疯狂的时候,他是没有任何理智的,什么温润如玉,什么谦谦公子,在他眼中都抵不过一句那个人的平安,他不用怀疑这个人会不爱江山爱美人,因为,如果他的美人出事了,他会毁了这江山,给他陪葬!

季无衣很平静的安排人手去监视宇文衍,转过身的话却出卖了自己的内心,“如果云绣真的出事了,就是毁了这天下又如何?”

天下与我,不过一场风月,唯有你在,这一切才有意义,没有了你,天下人的生死,与我何干,伤害你的人,根本没有理由活在这世上。

我愿倾尽一切,只换你的平安。

云绣再次醒过来,地上很干净,没有血丝也没有杂草,好像变成了一个很干净的屋子,身上的衣服也被人换过了,她有种错觉,自己得救了?

这一切幻想在看到那个独臂男人的时候全都幻灭,如果得救了,他怎么还在,这几日好像就在做噩梦中度过,醒过来就看见这个人,只有在梦里,她好像在一片芦苇荡里,前面是若隐若现的黑色绣祥云长袍的少年,他回眸望一眼,她便寻着他眼里的满天星辰去,她追着他过了芦苇荡,“逐君哥哥~”少年停下步伐,“绣绣,过来,我送你一个礼物。”

她提着裙摆过去,芦苇荡里面升起漫天的萤火虫,她抓了一只放在手心,“好漂亮啊~”

慕逐君的声音很好听,清凉如水,他说,“我不在的时候,那些萤火虫就会引着你回家,绣绣,你说过,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家,一定要撑住,逐君哥哥会来带你回家……”

梦醒的时候她就是坚强的,梦里的那个人从来不对自己说谎,他说会来接自己回家。那她就等,他一定会来的,这个世上,只有他能带她回家。

突然身上泛起一种万虫蚀心的疼痛感,她忍不住蜷起了身子,瑟瑟发抖,好像渴望着什么东西,一粒药丸出现在她眼前,她控制不住自己朝那药丸方向去。

男人握着药丸在手里,“很难受吧,这就是逍遥丸的药效,只要吃过一次,你就会上瘾,以后只能靠半天一颗逍遥丸过日子,一旦停了,初期的时候只是会感觉万虫蚀心,时间久了你会变样,性情会变,我很想看看善良的云绣姑娘变得血腥残暴是什么样的,对了,你还会失去记忆,那多美妙啊,你在失去重要记忆的时候暴虐,等想起一切的时候后悔,这是多么完美的药。”

云绣现在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她只想要他手里的药,“给我。”

宇文衍抿唇笑了笑,“给你也可以,亲亲我。”

云绣低头咬着牙。

宇文衍又把药丸在她面前炫耀,“亲亲我,亲亲我我就给你药,忍着多难受。”

云绣咬破了嘴唇,疼的麻木,可是比不上身体上万虫蚀心的痛。

大滴大滴的泪流下来,男子用粗糙的手擦掉她的泪,“好好的怎么哭了呀,好了好了,怕了你了,不要你亲我了,给你药。”

云绣几乎是抢过了药丸,把药丸塞进嘴里,好像怕那人反悔似的,她又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宇文衍摸了摸少女白玉般的脸,走出了地牢。

侍从走过来,他淡淡吩咐道,“把那位姑娘带出来,我们该走了。”

季无衣和慕逐君带着重兵赶到的时候,侯府已经空了。

“殿下,里面没有人。”

慕逐君的手握成拳,那脸色已经不能看了,他吐出一个字,犹如地狱杀神,“追!”

宇文衍带着昏迷的云绣到了一个小破庙,在路上云绣醒过一次,暴戾的样子想要打他,被宇文衍制住,“你想要药吗,打了我可就没有了。”

云绣觉得身上很难受,拼命在车靠座上蹭,宇文衍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看着这一切把它当成一场引诱,凑过来想亲吻那红唇,云绣狠命的推开他,不算长的手指在他脸上划开一道血痕,宇文衍一怒之下去撕扯她的衣服,云绣就直接朝围栏上撞,一瞬间头破血流,宇文衍也不想用强的,再给她喂了几颗药,加大了剂量,随行医师说照这样子再吃几次药,她这一生都不能离开这种药,而且很快就能看到那种奇怪的药效,宇文衍甚至可以用一根竹笛操控云绣,她在迷糊的时候会彻底变成宇文衍的傀儡,在清醒的时候又会受万虫蚀心的痛。医师很期待药效,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有人服用这种逍遥丸,宇文衍却无所谓,他记得云绣清醒时的眼神,绝望中透着讥讽,还有力气讥讽我,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不要让她死了,她是我的一张王牌。”

“世子,慕逐君真的会为了她放弃南越吗?”

“慕逐君的目标从头到尾就是西慕,只要人在我手里,他没理由不答应,况且……不想让自己的女人死的话,最好还是听我的。”

慕逐君和季无衣赶到小庙是三天后,彼时季无衣已经吐血由慕逐君搀扶着走,到处找不到云绣的踪迹,季无衣急火攻心,用了自己手上的枯叶桃花戒指寻找云绣的踪迹,灵力不稳加上急火攻心,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慕逐君输了好多内力给他才把他从入魔边缘拉回来,此刻虚弱的已经没有办法再使用灵力,好在他们赶了三天马不停蹄,总算是找到了位于城外荒山上的破庙。庙门紧闭,慕逐君在外面朗声喊,“宇文衍,放了云绣,不然我将这里夷为平地。”

庙里面的宇文衍弯起了嘴角,终于来了,从袖口中拿出精致的小竹笛,慢慢的吹响,沉睡的少女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眼底只有片刻的清明,然后浑身被万虫噬咬的疼,在地上打滚,他从袖中拿出一粒小药丸,云绣的眼睛闪过疯狂,吞下药丸又昏了过去,竹笛的声音飘飘荡荡,蛊惑人心,外面的人也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季无衣凝神听着,“这曲子有问题。”

屋里的云绣站了起来,宇文衍打开了庙门。

“逐君殿下,既然你们来了,想必认真考虑过我的要求了吧。”

“你要我还了南越,不可能。”

“殿下就这么决绝,不想看看云绣姑娘了吗,看来你们的感情也不过如此,亏我这几个兄弟可是惦记了云绣姑娘好久了,殿下如果无所谓,那我也就无所谓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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