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满足了？

反而不太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魔主重霄啊。慕容白雪下意识地这样想，怎么说呢，重霄刚才那句真好，实在有点云淡风轻的味道。那种感觉的确不像是重霄，反而更像是另外一个人……

但是慕容白雪已经不想再去想那个人。

夜色越发安静下来，耳边却还是会有喧闹的声音，夜市已经不如之前热闹，但是比起这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房间，还是不大一样。

这外边的夜景真的那么漂亮吗？

慕容白雪在从玄天仙宗逃离出去之后，看到过许多夜景，她也习惯像是这样抬头看着夜晚的天空，好像遥远的天空外还有着什么其他自己眷顾的一切……

又或者，心神早就游离到了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

慕容白雪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重霄是怎么看见外边的那些风景？

“你的眼睛，就相当于我的眼睛，你看见的一切，就是我所能看见的一切。”重霄如是说道。

“你真的那么清楚，我每时每刻在想什么吗？”慕容白雪很好奇，似乎一开始的时候，重霄还做不到这一点啊……难道说，他在自己的身体待得时间越来越久，所以他越来越……

像是彻底和自己的意识融为一体那样吗？

这样的想法太可怕了不是吗？

柳依依曾经说过再身体里寄样妖怪和鬼怪的事情，慕容白雪至今仍旧记得，不过按照她后来偷偷了解到的，像是那种情况，也极少会有两个意识融合在一起的情况吧？

这种东西和正统的修真术法完全不是一类事情，玄天仙宗内也很查到详细的说明。想来这算是魔道或者妖道的东西吧？

这个世界有许多东西都非常含糊不清出，想要查证实在太难。若是去到魔域，也许她还能了解一些更详细的东西吧？

“也并非如此。大概就是你心中想的，我就能知道。”重霄笑着说，“白雪，你真的该习惯了。”

“习惯？”慕容白雪皱了皱眉头，“你知道吗，我越来越觉得……”

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怪物。

重霄的意识像是存在于自己的脑海中，但是因为自己和他的能力相差悬殊，所以占据主导的也不会是慕容白雪，但事实上，在这里，从来都是慕容白雪的意识占据主体，所以她才能像是现在这样，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还能够自由地掌控自己的身体。可是重霄……他虽然不能彻底占据这一具身体，却能时时刻刻清楚慕容白雪在想什么，反之慕容白雪却要靠自己对重霄的认识了解和揣测去一点点猜想重霄每时每刻的想法。

基本可以说，慕容白雪对重霄，其实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而重霄……更像是他掌控了慕容白雪的一切，即将吞并慕容白雪的一切……

可以说这是最可怕的地方。因为慕容白雪不确定，自己的灵魂会不会彻底被重霄吞并掉。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到底和什么有关系？

慕容白雪在心里想过千万次这个问题，甚至也曾经问过重霄，可他一次都没有回答自己，而是一直都在隐瞒着什么。

果然，所有的一切，还是要等到自己去往魔域……

“重霄，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我想，我不得不去魔域。”

“为何这么说，你本就答应我要去魔域不是吗。”即便重霄已经知道了慕容白雪的想法，却不愿意慕容白雪说出真相，“你知道吗，其实我也在尽可能地不去猜测你的心思。你明白吗？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所以我也在尽可能地让你觉得自在一些。”

“自在？”这个形容词用在这里实在太难了，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意识，自己还要觉得不自在……而不自在的原因归根究底不就是重霄吗！

麻烦的根源就是魔主重霄，只是这个麻烦，实在太难铲除了！

“所以，我们一定要在去到魔域之前完成我之前说的那件事情。”慕容白雪的语气十分坚定。

“你、那么固执吗？”重霄能够明白慕容白雪的想法，“我很高兴，你在我面前那么坦诚……当然，这很有可能是因为你对我的不在意吧。白雪，如果你真的一定要那样做，好，一切也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教你怎么做。可是我要事先说明，你若是因此步入魔道，你也别怪我啊。当然，我从不觉得魔道有什么不好，是你们这些修真之人喜欢自诩名门正道，这一点你仔细考虑一下吧。”

重霄终于答应下来了。

却又轮到慕容白雪犹豫了，她不想堕入魔道，是不想要重复原主里的陆。所以无论如何，只要可以，她就不想要堕入魔道，既然修习这种术法，也不代表一定会坠入魔道，慕容白雪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做这件事情。

“你真的愿意教我吗。”

“为什么不愿意呢？”重霄反问她，“就怕你不相信我。”

慕容白雪果然犹豫了一下。

“好，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重霄，你教教我，怎么才能学会吧？”慕容白雪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

“时间太晚了，天都要亮了。你不打算修习一下吗？”

“修习不休息都不重要。”她这一路走来都可谓十分顺畅，并无遇见什么风险，也花不了太多精神气力和精力，而且她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怎么好好修习了，本也应该花些时间修习。只是慕容白雪发现自己近日想要进阶好似比从前更难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修为再不见有一点长进。

魔域并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虽然说有魔主重霄可以在魔域护着她，可是在魔主重霄真正从黑暗中苏醒之前，慕容白雪多数还是要靠自己的。

所以，修习始终是她一直都要做的一件事情。

可现在的她，在修习上所能花费的时间太短了。

“若是想要快速进阶，我倒是有办法。”

“不必了。”慕容白雪回绝的重霄的话。

她和重霄不对路子，所以她不会靠着重霄的办法进阶。

想到以后去到魔域的事情，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