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堕入魔道吗？”重霄一言击中了慕容白雪心中的问题，“我一直都希望你能够和我真正地成为同伴。”

“你说的同伴，就是要我堕入魔道？”慕容白雪冷冷一笑，“重霄，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绝不逼迫我？”

“我什么时候逼迫你坠入魔道了？”重霄十分委屈，“我也只是说出了我心中的希望罢了。你总该给我一点希望吧？”

“我有求于你，所以答应你去魔域唤醒你。仅此而已。”慕容白雪丝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只是为了完成这个约定吗？我想，你更多的是希望从此以后真正的和我划清界限。白雪，你想要的是真正的离开我。彻彻底底，不再和我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原来重霄也知道了她答应去往魔域其实也是怀着别的目的？

“对，你我各自都抱有自己的目的。所以，我们都不够公正客观。也是因为如此，只是口头的约定没有任何效果，我要的是，将我们的赌局用魔咒写下来，然后，谁若违背了约定，就该受到惩罚。这样，你和我都不敢不按照约定进行，这样才是公平。”

重霄一时间语塞，慕容白雪说的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我不相信一定要堕入魔道，才能学习那样的法术。”慕容白雪想起自己所学的迷魂曲，同样被人说做是一种禁忌，说是魔道中人用来迷惑人心的法术，但是她作为修真者学习了那样法术并没有任何的不适，所以有些东西，虽然属于魔道，却并不代表修真者就不能学习。

“那你知道魔道为何被称为魔道吗？”重霄反问慕容白雪。

“魔道、之所以称为魔道，是因为魔道之人枉顾法纪……”

慕容白雪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重霄打断，“魔道之所以被称为魔道，是因为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修真者，玄天仙宗自诩几大仙门之首，自诩正派，便将其他所有异类定义为魔道和旁门左右！”

“我不是要和你争辩这些。”慕容白雪虽然执意不愿意堕入魔道，但是明确来说，她从来算不上一个正派的修真者，她也不想完全将自己和魔主重霄放在对立面上，至于玄天仙宗……

她如今更不屑于提起玄天仙宗。

“你应该比别人更加清楚玄天仙宗是如何道貌岸然。所谓的几大仙门之首的玄天仙宗，私底下还不是藏污纳垢，你亲身尽力过，白雪，你应该比任何人都对玄天仙宗的一切更加失望才对！”

慕容白雪没有说话，不得不承认，重霄的这句话说到了慕容白雪心坎上。

她本以为玄天仙宗之所以能被成为玄天仙宗，总会和那些两面三刀的所谓修真世家修真门派有所区别，可是仙门为了找个替罪羔羊，便将她这样无辜的低阶弟子推出去当牺牲品……这不是可笑是什么？

仙门若是非要追究她柳依依的事情，她倒也无话可说。可是赫连云决的事情，和她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慕容白雪无奈地笑了笑：“怎么好似你比我还更加义愤填膺？”

“我那是心疼你。”

一句心疼，让慕容白雪一下又没了话说。

“玄天仙宗对你如何，你总归记得吧？玄天仙宗尚且如此，其他的仙门又会是什么模样呢？所谓的修真门派，说不定还不比我魔域呢。”

“你这么说，原来是自己也不觉得魔域如何？”慕容白雪笑了出来，重霄刚才那话怎么听着更像是在自己骂自己啊！

“白雪，你以后就会知道，魔域比玄天仙宗那样的修真门派好多了。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以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慕容白雪下意识笑了笑，原主慕容白雪在魔域待了近乎百年，也从未不曾度过什么随心所欲的日子啊！

随心所欲？在片大陆从来都是强者为尊，只要你足够强大，自然是事事都可以随心所欲，至于是那些不够强大的人，永远都没有选择的机会，只是肆意地被人宰割！

“子书炎不能给你安全，但是我可以。”

慕容白雪又是心中一颤。

若重霄只是说要保护她周全，她倒也有些感动，可是他凭什么和子书炎比较呢？

“你不喜欢我和他比较，可我偏要和他比较。更要让你看见，他处处都比不上我，处处都不如我。”

魔主重霄不知道自己的逆反心理只会让慕容白雪对她更加厌恶。明知道在她心中子书炎是其他人不可比拟的，他却偏要踩低子书炎，这又是何必呢？

“昔日子书炎能为你做的事情，我能做的更好。而那些子书炎做不了的事情，我也能为你做。”

慕容白雪摇了摇头。

他始终只知道和子书炎争，和子书炎抢，可是他不知道，无论他做的再多，慕容白雪心里还是只有子书炎。

不过慕容白雪也懒得再劝告重霄不要再白费功夫了。”横竖她说了都不算数。

其实重霄比她想象中更幼稚，慕容白雪知道，自己若是愿意好好哄骗他一下，重霄大概马上就能中招。可是她不屑那样做，既然重霄让她不快，她自然也不会让重霄快乐，她就是要看看不可一世的魔主重霄也体会体会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

“白雪，我想再看看外边。”重霄的话打断了慕容白雪的思绪。

“哦？”这已经第几次了？慕容白雪皱了皱眉头。

“我是想，以后大概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重霄的语气中竟然带了些许失落，“我已经沉睡了太久。”

“你、”慕容白雪将想说的话吞了下去。

如果魔主重霄和重渊真的同一个人，重霄忘记了当初他们一起路过灯会的时候吗？还是说，他不记得那些事情？

当然，也有可能，本来重霄和重渊同为一人的说法就是重霄的谎话。

这个重霄，真可谓将她骗的团团转啊！

“你看吧。”不过，慕容白雪终究还是遵循重霄的话打开了外边的窗户，只是此时的灯会好像没有了之前那样热闹，外边的行人显然减少了很多。

耳边却传来重霄满意的声音，“真好，真开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