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在桌子的沿角,瞬间摔落在地。
林念微不知不觉往后退了两步,脚底上踩到了一个玻璃渣,起初还没有感觉。
当她的脚底透过鞋子用力地踩在地上,玻璃渣透过鞋子生生的刺入她的脚掌。
血像是源源不断的从她的脚掌冒出来,她却不知道,对上楚泽深那充满了戾气的眼眸,心里还是害怕的发毛。
眼里的倔犟不容她屈服,害怕地她心里发毛,喘不上气来,像是被人紧紧地捏着她细嫩的脖子。
她唇色发白,脚跟有些站不稳,好像随时随刻的可以倒下去。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楚泽深,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评价我?"
只见他伟岸的身姿,肤色古铜,五官轮廓深邃而分明,犹如希腊的雕像,深邃而内敛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性感邪魅。
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刻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
"凭什么?你为了一个孩子和我吵,而且这个孩子对你没有多么的重要吧!"
楚泽深一步一步逼近她的身边,掐着她白皙的脖子,阴戾地望着她,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拆入骨腹,看她的脑子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楚泽深,这个孩子重不重要,不是你说了算,还有闲事你能不能不要管。"
林念微双手在她的白皙的脖子上挣扎,试图甩开楚泽深那大大的手掌,这次她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下一秒她真的会窒息而死。
楚泽深迷人的五官,在阳光下阴影笼罩着她,望着她的小脸被他掐的红通通的,死命的挣扎。
就像是不会游泳的人掉进了池里,在水了死命的挣扎,却没人救她,只能慢慢地被池水折磨致死。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点点的怜惜,望着她窒息喘不上气来,只觉得她自作自受。
那个人是他的禁忌,不管是谁?
她都不配提起她,不就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吗?
如果它被毁了,看她还有什么嚣张的资本。
楚泽深深沉的望着这张脸,温柔地用手抚了抚,好像那眼神再说惋惜两个字。
林念微突然害怕了起来,楚泽深这是想干什么,慌张地说道:"楚泽深,你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林念微的话就像是卡在喉咙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咬字不清,根本听不清她再说什么?
楚泽深眼神像是受伤了一样,右手很温柔地摸上了她的脸,而后却变了。
变得狠戾,看着她的这张脸像是在看什么厌恶的人一样,狠狠地对她的脸又柔又捏。
像是对待一个物件一样,没有怜惜,只有恨。
林念微望着这样的楚泽深,眼里的泪水满满的,摇着头,像是一个受了惊的小鹿,慌乱的扭动着身体,像是请求让他放开她。
"你知道吗?没次看到你的泪水,我就像是看到了她一样,你和她完全不一样,她很柔和,没有你那么的倔犟。"
楚泽深眼神说起那个她的时候,眼神是伤心的,里面还有愧疚。
她从来没有见过楚泽深这个样子,她的心随着他而动,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的心疼。
可是她为什么疼?
谁来告诉她?
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嘴唇紧紧地抿着,望着他周身充满了戾气,她却在心痛。
猛地摇了摇头,张开嘴咿咿呀呀地说着什么?
楚泽深沉浸在自己的伤痛了,没听清她的话语,刀削般的眉,深邃的眼眸满是伤痕,像是一头受了伤的野兽,来不及舔伤口。
只见他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充满了恨。
"呵,你肯定在嘲笑我,嘲笑我连自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也想过好好保护她,可是他不让,这个世界不让我保护她,不让我和她在一起。而你和她长了一模一样的脸,你却拿着这张脸一模一样的脸来威胁我,呵呵呵..."
楚泽深掐着她白皙的脖子,仰头乐呵呵的大笑,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
他爱的那个人早已经不在了,他何必在乎别人的感受呢?
林念微还是退了几步,死死地在白色的墙上挣扎着,两条腿弓起来,胡乱的踢着墙壁。
楚泽深像是知道了她的意图,狠狠地把她甩了出去,她趴在地上,满手的玻璃渣子碎了一地,刚好在她的身边。
一不小心楚泽深甩出去的时候,由于力道太大了,还没有惯性,她的手心,脚心,全都是玻璃渣子刺入肉里。
血像是有默契一样慢慢地渗出来,但是随着玻璃渣子越来越深入她的骨心,血慢慢地大块像源源不断的泉水一般越来越多。
很快整个地板上全是林念微红色的血,玻璃渣子慢慢在血海中的飘浮起来。
林念微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纯白的唇慢慢的蠕动,朝着门口充满了阳光,望着那个高大的人影,用力的招了招手,满手都是红色,看起来很是吓人:"救我,救我。"
望着那个高大的人影还是没有反应,林念微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满身是血的向着门口爬了过去,拉着男人精致的西装裤,眼里满是希翼地说道:"救我,救...我。"
楚泽深眼神阴戾望着林念微一身满身血,理也没有理她,狠狠地踢了她一脚。
蹲下身来抬起头来,望着她纯白的唇,已经没有血色,慢悠悠地说道:"林念微这就是对我作对的下场,只有这次你长记性了,你才知道痛,要我救你也可以,你必须以后听我的。"
楚泽深望着地上满身是血趴着的林念微,心口处痛痛的,也是一下,他没有在意。
还是高高在上,一副帝王般望着她。
是她自不量力要跟自己斗,输了的人,可就不要怪他了。
世界上有谁同情弱者的,在强者面前不死也是半残了。
"救我,救我,只要你救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林念微满身是血地紧紧地揪住他的裤脚,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只要有人救她,不管什么事情,她都会答应的。
"那你就是答应了。"
楚泽深蹲下身,蹙眉望着她,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他以为林念微死都不会答应他的。
看来所有人在死亡面前,求生意识很是强烈,不管对方提出什么要求,那个要活的人,不愿死。
或者把她救醒了之后,在慢慢报复他。
他噙着嘴淡淡的笑容扩散在嘴边,他不希望是后者。
不过她选择了后者的话,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他很期待她的小爪牙。
"你可以进去救她了。"
楚泽深走出了大门,对着站在门外的医生说了一声,他可以进去救人了。
这个医生其实来了一会了,没有楚少的吩咐,他还真的不敢进楚家的门。
"这不是林念微吗?怎么会满身是血趴在地上?"
甄明走进一看,看清了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地女人,虽然血在脸上到处都是的,但是她的身形特别好认。
所以甄明一进来就把地上的人,认出来了。
林念微有微弱的意识,望着白色衣服的人,那个人好像是甄明。
林念微拼尽最后一口气,满手是血地拉着甄明的衣袖,意识薄弱地说道:"别...别告...诉我...我...哥。"
说完就晕了过去。
"林阑月,林阑月,你醒醒。"
甄明一时情急叫出了林念微的原本的名字。
可是那个男人站在门外,安静地抽烟,望着远方,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他没有听到。
没有听到也好。
他们本来就是孽缘。
这一段孽缘不能结束,也不能告诉她,徒增她的烦恼。
客房里。
林念微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是苍白的,睫毛上的眼皮紧紧的闭着,唇也是纯白的,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木偶娃娃。
甄明见了这一副样子,心里有点堵堵的,说不出来的压抑感。
望着她脚心里的玻璃渣子,已经深入骨髓,如果取出来的话,估计脚也废了。
甄明叹了一口气,紧紧地蹙着眉,望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她,以后她一个人怎么生活?
在看看她的手心,这手心还好,玻璃渣子没有深入骨髓,只是在表面,稍微地注意取出来就好了。
只不过恢复要一年才能正常的走路。
甄明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床上的人,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来看她了。
每次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甄明开始带上口罩,给刀在蓝色的火焰上消了消毒,慢慢地伸出手术刀,给她的脚心取出了玻璃渣子。
接下来是手心。
甄明没有打麻醉,直接取出来。
床上的人只是闷哼了一声,强忍着。
额头上冒出许多的细汗,美丽的容颜上蹙着眉。
她有知觉,只是强忍着。
甄明有些后悔没给她打麻醉,这伤痛让男人看了都触目三分,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在承受着,这幅痛苦。
害她的那个人良心不会痛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