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人之本（三）

两者相撞，巨树额头上的菱形持续绽放着璀璨的蓝光源源不断为它提供着冰甲之力，而冰甲作为媒介同时将蓝光输送到到巨树的双手。

寒与热，冰与炎；两种极端的力量在此刻相向。

在其接触面大量的浓雾生成，冉冉飘向高空，众人望向天空只见天空被隔绝成两个世界：在尼采的这边是明亮的白昼，在巨树这边是漆黑的极夜，而相同的是滚滚浓雾随着两者抗衡化作白云。

起初一朵朵白云飘散开来，接着白云越来越多互相连成片，远远看去只见东一片、西一片；随着时间的推移整片天空已是布满云层。

大地颤动，巨树身型渐渐拔高在其底端又生成四条巨大的根须化成脚掌紧扣地面，与地平线持平的嘴巴此时已经闭合紧紧抿起，明月大的双眼也早已倒竖，无形中将那眉心的菱形略微挤出显得更加突兀。

云层越来越厚，尼采形成的太阳光芒由刺眼逐渐变得柔和，本需要用手遮挡才能看清此刻已经不需要了，相对于巨大的手掌它反而看上去像一颗明珠，只是这颗明珠是怀着摧毁它的意志。

一滴雨水溅落在人们脸上，将他们的目光重新引向高空；不久淅淅沥沥的雨点落下，为这压抑的空间增添了一抹色彩缓解了气氛。

不是谁突然醒悟过来大喊：“不好！”众人望向他不明所以。

“雨水会熄灭火焰的。”他看众人不明道出了这个大家平时都有的常识，只是在此刻紧张压抑的氛围中中人们反而忘却了。

众人伸出手掌，感受着雨水的清凉，若平时这股清凉会让他们感到身心的舒缓，可他们已经没有心情再细细体会这股不合时宜的清凉，而是抬头望向那**家的希望，那轮依旧在战斗的“太阳”。

雨水的降落，使这个空间气温逐渐下降，尼采与冉火化成的太阳在雨水这层窗帘下显得愈加渺小，俞加梦幻仿佛下一刻它就要熄灭般。

正当大家心头都拢上一层阴影，注意力都在那希望的光芒时；一个黑影顺着巨树充斥天地间的身躯坚定地攀爬着，可能觉得自己已经具有优势，剩下的只不过时间问题；巨树终于将视线下移轻蔑且不耐烦地看着那条蝼蚁般的爬虫。

在巨蟒舍沙前进的路上密密麻麻的细小触手出现，它来不急仔细观察全身心地向上游走；然后这些细小触手逐渐变长变大形成一个一个的手掌朝它涌去，或拍或拉或握；贾通商衣服全部亮起，手腕处的光点全部浮出，“嘭、嘭……”连续的白雾生成，雾气消散各种各样的暗器，或刀或剑或斧“唰唰”向那些树枝形成的手掌爆射而去。

本轻易切割开的树枝在冰甲的加成下，暗器撞去只能使它们涌来的方向稍微改变下，在调整后依旧猛扑而来。

巨蟒舍低头告诉前行，对于它来说前进是唯一的目标，其它不管也根本顾不过来；贾通商看到自己茫茫多道具起不到任何作用，余光撇向尼采所在的方向，那轮太阳仿佛带给他光明同时也带给他带来了希望。

亮起的衣服绽放出更加刺眼的光芒，并且随之瓦解，一条细丝飘出又一条细丝飘出，密密麻麻的细丝毫无目的的分解开来飘向未知的方向，贾通商好像再做着无用功将怀中的短刀拔出，一丝细丝缠绕刀柄处，然后他全身真气鼓动将短刀朝上方投掷过去。

树枝行成的手掌群眼看将巨蟒与贾通商淹没，贾通商学着尼采嘴角上扬喃喃道：“论精打细算，你下辈子吧。”话音刚落，那些毫无目的的细丝忽然奔向刚开始发出的暗器将其缠绕，猛拉前方投掷短刀连着的丝线，在这一刹那身体的急速前行同时增加了全部武器的力度，或砍或劈或跺，那些手掌像是大象身上脱去的毛发纷纷被其断开坠落。

此时大树身型动了，不是自己想动而是那轮太阳再推着它后移，只见它的手掌由直立开始略微弯曲，视线重新移向尼采的方位全力抵挡，而又不放心地撇向下面，因为那条蝼蚁般的爬虫此时已经到达眼睛的下方。

巨树的视线上下移动了三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四条腿缓慢抬起挪到身后由前后左右改为全部向后支撑它的重量，而两条巨大的手臂猛的一弯成90度；利用牺牲优势的短暂间隙见。

视线下移牢牢盯着那条早已令它不耐烦到极点的爬虫，只见巨蟒舍沙四周刹那生出一片森林，仿佛它误打误撞中又进入了另一处森林；只是前行的方向与自身重心再告诉着它：这不是什么森林，而是巨树下一轮的攻击。

巨蟒脸上浮现出悲壮的表情，贾通商下巴收拢满脸凝重，衣服此时快要消散在其上散布密密麻麻的光线吊着琳琅满目的武器，好像感受到他的意志，这些武器齐刷刷直立准备迎接向死的最后一波。

森林动了纷纷倒塌，不是向下而是向着巨蟒舍沙的方位，在倒下的时化成张牙舞爪的树怪猛扑而来，巨蟒舍沙将嘴巴张成180度钻石镶嵌的獠牙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在黑暗深林里显得格外刺眼。

贾通商好像是放弃般将细线纷纷甩出，在其上面的武器跟着向四面八方奔去，只是细线依旧缠绕着武器；终于在发光的丝线极端的距离下武器纷纷落下插入森林的土地里。而贾通商脸向上看着那对他来说硕大无比的白色眼睛，脑海中是尼采的嘲讽的笑容，此时的他脸色浮现出同样的表情：“再多的钱给你也没用。”

巨树好像听到他的话语，紧皱的眉梢因为不懂稍微舒展了下，就在舒展的时间里，贾通商余下的衣服开始消散，消散产生的能量噼啪声导向那些细丝，形成原始电的力量刹那传导到末端武器处，而武器处深深扎入地面，而地面是巨树的身体。

一朵金黄的雷花绽放，就在巨树眼皮底下，就在这片刚刚形成的森林中；接着金黄的雷花融于四周，将那些扑向它们的树怪纷纷麻痹到，从而哗啦啦死尸般坠落。

痛了，怒了，巨树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将那枚菱形更加挤出同时眉毛伸长，速度奇快刹那临到巨蟒身前，而巨蟒沙舍早大张着嘴巴露出钻石的獠牙，额头迅速摆动眉毛形成的粗大绳索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被切割开来。

速度不减巨蟒舍沙载着贾通商眼看就要伸手触碰到那枚菱形，然而它们忘了此时的它们早已身陷巨树眉头最近的位置，四面八方措不及防的眉毛将巨蟒困住，然后疯狂涌来将其深深按在它的身体上。

一丝不甘涌上巨蟒的眼睛，让它快要夺目而出，挣扎的同时看到尼采与冉火化成的太阳此时正在加速飞临巨树：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再向前望去那枚菱形近在眼前。眼泪就快涌出：为什么就差一点？

此时的它脑袋快要炸裂，眼睛紧紧盯着那枚菱形，望着那菱形处的身影好像看到了仙鹤九儿：尼采你什么都不说，可我知道九儿可能已经死了，因为你身上有它的气息，而且是它神魂的气息，要知道我打小就被它欺负所以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它了。但是为什么它死了我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我受够了！”被紧紧束缚住的巨蟒舍沙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猛地一震，肌肉暴涨然后随之收缩，为它挣得了一丝空间，身体从上到下一抖将尾巴高高撩起，再上面的贾通商迅速飞起，而他飞起的高度正好经过巨树的双眼。

贾通商朝下望了望它，不知为何好像只有脑海中浮现尼采他才感到浑身使不完的劲，唰的从衣服另一侧拔出另一把短刀嘲讽地对它说道：“记住，做什么生意都要留有本钱。”说完晃了晃他的短刀。

与此同时，尼采撞向巨树的手掌，巨树不得不将全身心放在双手上，而贾通商落到菱形上，一把短刀在双手紧握下深深插入其边缘；然后猛地一翘。

蓝光停止，冰甲消失，巨树所在的这半天开始绽放光芒，那是因为他在燃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