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扫地人
一切安排妥当后器灵回到二次元空间，感受到气氛的异常，才从见到机老者惊愕中转向尼采，发现其战意高昂怒气冲天，连带着巨蟒也被感染面部狰狞。
尼采缓缓道：“机老者在哪？”
器灵答非所问：“你怎么知道？”
“我们拥有同样的力量，并且对这种力量的领悟我在他之上，所以我能感受到他，而他对我可能毫无所知。”
器灵显然再拖延用大门的一边当做手挠挠后脑勺疑惑道：“不合情理哈，按道理一种隐秘的功法，两者可以互相感应。”
尼采压制住躁动的情绪：“同样是字，一本书为什么有人一看便知，有人翻来覆去不解其意，对拥有力量的本源理解以及熟悉度契合度不同，其感知也会不同。”
看到尼采已经稍微冷静了些器灵又回到原有的问题上：“我劝你还是别冲动，你口中的机老者吴有机本就是现在机掌门张学机的师傅，他们师徒情深，并且现在在一起，而这里是千机门内。”
深吸一口气的尼采手指紧紧捏着戒指，双目紧闭强行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器灵不放心他可看过尼采的战斗风格开口说道：“同时你也放心，你拥有千字令牌对我来说拥有无上优先权，别的我不敢说，最起码在千机世界中我定保你周全。”说完一只独眼坚定的注视着他。
尼采微微点了点头：“我决定留下，来到千机门本就是熟悉这个世界的修行功法，对于眼下的我没有比千机门这里更加合适。”
刚才豪言壮语的器灵顿时焉了结结巴巴道：“那个…… 这个……。千机门有藏经阁，可那里有禁制，此外…….还有些地方有禁制，是我不能触及的。”
说着说着觉得这样的自己太怂了张口道：“我可以给你安排新的身份，你想到哪个流派学习都可以，就是进入女子学院有点难度，但是只要你不露馅理论上也是可以的，机掌门以前求我我都不答应的。”
尼采一张脸巨寒担心器灵越说越离谱赶紧开口：“给我个新身份，方便我在千机门行动即可，我想去扫地。”
“你说，你想做什么？”器灵明显没弄懂他的意思。
“我说，我想在千机门扫地。”尼采重复。
这下轮到器灵大门慌了一只独眼委屈得快要落泪了：“你是我哥，我的亲哥，你到底想整什么幺蛾子？是不是嫌弃我没给你揍那个机老不死的机会？”
尼采莞尔：“扫地是真的，可以通过接触各个流派的弟子了解他们的功法，没有比扫地人这个不起眼也更方便的职业了。”
明显还在怀疑的器灵斜眼盯着尼采：“真的？”
对方肯定的点了点头。
只能这样的器灵投降说道：“那这个好办，除了山顶以及有限制的地方，我给你全部通行的权利。”说完一枚翡翠令牌在虚空中凝成落到尼采手中。
尼采拿起入手温软圆润仔细查看后上面依旧是尼采的名字不禁抬头：“要不要换个名字？”
器灵又用看着二货的表情盯着他，二次元空间内刹那多出四十个人物的影像，看样子都是进入千机门没多久的新弟子，只见那些影像下面同样的两个字：尼采。可能闲这些不够说服力，画面一转成百上千个人物影像出现，见其下面标注：李采、王采、欧阳采……。
这下轮到真正的尼采迷茫了指着那些画面不明所以，器灵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成几何指数增加用老学究的语气说道：“你，一个新人，才来不久就以一人之力践踏执法队，怒怼三大长老，关键还让对方吃瘪成功，所以现在的你是新人的偶像，才会有这么多模仿你的名字，而烂大街叫尼采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尼采双手掩面叹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了，道具也给你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工了。”器灵说完将一把扫帚塞入尼采的手中，在其脚下一个黑洞陡然生成，尼采掉入从二次元空间消失。
再出现时是山脚，尼采抬头，只见宽阔的台阶从脚下连绵仿佛没有尽头一直通到高山之上的云层中。
“小伙子别偷懒，赶紧的。”旁边一年龄大的督促尼采抓紧干活。
尼采一脸懵逼拿起扫帚学着一字排开的清洁队开始了一天的工作，而器灵大门在二次元空间透过影像看到这一幕笑得花枝招展，上气不接下气，怎一个乐字了得：“哎呀，你也有今天啊，哎呀，心情那个美啊。”
正当器灵开心的忘乎所以时，感觉有水滴滴在额头上，接着进入了另一个黑暗空间，那是巨蟒的肚子里；虚空闪现出来怒对巨蟒：“他要求的不是这样吗？咋了，你还不满意？”
巨蟒没有回答巨尾横扫将其抽飞，在这方世界器灵是随心所欲，接着一个空间挪移又出现在巨蟒面前，于是乎两人斗的那个天昏地暗。
尼采盯着面前的扫帚喃喃道：“一柄扫帚在手，天下我有。”气势不知不觉升高，外放的凌冽气劲将地面刹那抹得犹如明镜，而扫地的众人大多都是一入千机门便是杂役，只是身体较之常人强健些罢了，当然也有一些四五十岁还徘徊在伪仙境三层左右，离登堂入室此生已无望，所以对于气势的变化并没有知觉。
众人只感觉刚才还在发呆的小伙，以为是在偷懒，哪知一转眼，齐活；一老头喃喃道：“乖乖，天生都是扫地的，这速度。啧，啧，啧。”而尼采回过神，看到周围整洁如新，叹道：“果然干什么事，都要讲究一个气势。”说完扛起扫帚，四处闲逛去了。
沿着登山之路发现有一小径，树林茂密，风姿摇曳，尼采信步走去，看到四周无人手捏着令牌轻声道：“器灵，换把沉的。”耳边听到呼啦呼啦的吵杂声。
那头传来器灵气喘吁吁地声音：“要多重，赶紧说。”
尼采皱眉：“忙什么呢？”那头传来：“问你兄弟？”
“我兄弟？你说巨蟒, 他怎么了？”
一声“哎呦”声在他耳边炸雷，尼采歪了下脖子吵得脑袋嗡嗡的，不满道：“什么个情况？”
虚空处一把黝黑扫帚出现，扫头处是浓密的枝叶，从空中掉落；尼采本来是单手握住可一接触脸色巨变，赶紧另一只手上前合握，腰身下沉两腿叉开；终于架住了这把扫帚，可双脚已经深深陷入地里。
尼采刚想开口询问这到底有多重，就听到器灵火急火燎地吼道：“你先凑合用着，就百十来斤，我正忙着，拜拜。”
二次虚空中，一条粗大的黑影快如风疾如电追逐着长着两条腿的器灵大门，一个追的畅快，一个被追的不亦乐乎；只是画风不时出现大口吞食，巨尾横劈从而撞飞，种种凶残的画面。
尼采手拿扫帚真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挪动着，三步一歇息，五步一喘气不免嘀咕：“不对啊，百十来斤的东西不至于这样啊，难道是我睡了三年肌肉萎缩了？”然后自问自答道：“有可能，那就慢慢恢复吧。”
然后天色转黑只见一个黑影双手横着一杆东西，在他身后是一条有规律的高低不等的印坑，随着肚子咕噜噜的响声，黑影才停歇下来将东西轻轻放置在地上，坐下来大口喘气恢复。
黑影即尼采直到饿了才想到：吃饭与睡觉的问题怎么解决？此时耳边突然听到刀剑的摩擦声，站起看着扫帚问自己：要不要拿着？算了，先放着，过去看看；也许是与黑影熟悉的缘故，尼采路径的过程正好与树木的阴影所契合。
临到地方，透过树枝看到三人混战，两男一女，那女的虽然只是一人但气势时而霸道时而柔弱，刚好能克制住对方，两男其中一人大开大合而另一人招式气机偏于精巧。
借着将要落下的夕阳，尼采认出了三人是故人，两少男分别是乔与坤，而那少女是齐蓝：“莫非就是他们在古树那里所说的切磋。”尼采回想着。
“噹”地一声一人剑落地，是齐蓝的佩剑，三人同时收手；乔宽阔的身子俯下去帮她捡起，此时坤说道：“齐蓝，你心思敏捷，干嘛不进修术法，学剑可惜了？”
乔憨厚地将刀背在身后：“我喜欢畅快的劈砍，坤喜欢技巧，而齐蓝你好像想要两者兼顾，我不知道说什么？可我觉得坤说的是好意也是对的。”
齐蓝接过乔一只手递给他的佩剑低头不语显然意兴阑珊，接着觉得这样不礼貌抬头对着他们两个微微一笑：“谢了，说是切磋其实每次都是让你们陪练。”
爽朗的乔哈哈大笑：“说什么呢？齐蓝，我们从同一个地方来的也都是幸运活过来的人，客套可就外了。”这边话没说完坤从后面拍了他一下。乔赶紧尴尬地笑着来掩饰自己的旧事重提。
齐蓝笑得毫不建议撒娇地“嗯”了声，看了看天色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你们也走吧，谢谢啦。”歪着头俏皮地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齐与坤摆手回应也转身离开，而尼采目光却牢牢看着高空中枝叶下的一处黑影，表情玩味，嘴角带笑。
夜，宁静，凄美
风，祥和，婉约
两者拨动着伤心的琴弦，空无一人的树林里，黑暗降临齐蓝轻快的脚步逐渐变得沉重，往事涌上心头沉重地使她再也不能前行，靠在一棵树上，两眼空洞，表情呆滞。
“咔吱”一处枝条踩断的声音使齐蓝从往事中苏醒过来说道：“谁？”一把佩剑横在身前。
“原来是齐蓝学妹哈？我夜晚闲逛没想到碰到了你，真是巧哈。”一身穿洁白纱袍，两鬓秀发，身材修长的男子出现。
尼采暗中听其所言不禁嘴角上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