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孩子。”海因里希很快就知道靶场这件事了，他摇摇头对图拉说道：“我现在真有点怀疑我当初的决定了。”

“年轻人嘛，挺朝气蓬勃的。”图拉在他面前细细品味着1918年的魔眼，毫不在意的说到：“只有1918年的魔眼才是最特别的，不是吗？”

“尊敬的图拉先生。什么位置就得安排什么样的人，这是政治工程。”海因里希深深的吸了口气：“我们不是在谈论该怎么品酒，我们这是在赌博。”

“慕尼黑人就是这么死板。我还以为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呢。”图拉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哪颗树不是从种子开始发芽的呢？”

“但我们没时间了！”海因里希紧紧盯着图拉，“如果您不拿出点诚意来，我们就没法合作下去了。”

“这好像是你的事情吧？你不是一直在招募神选者吗？”图拉反问道。

“我的事情我自然会处理好。根据这次的遭遇战判断，我们付出的代价很明显没得到足够的回报。我想我的意思您应该很明白吧。”海因里希说道。

图拉盯着酒杯没有说话。

于是海因里希直截了当的说：“看来您和各大势力都做过类似的交易。但我们合作的时间最早，付出的最多。相比之下，我们得到回报的最少。”

“别斤斤计较了，可你们的准备也是最充分，不是吗？”图拉放下酒杯，悠闲的往后背椅上一靠：“和你们这些政客打交道真是累。我曾经用一袋粮食就把基尔克人手里的东西换回来了。我还真是怀念基尔克人的实在啊。”

“可现在的情况下开战，我们根本没有任何优势。”海因里希恼火的抓着额头上不多的几缕头发说道：“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进度会那么快呢？”

“我早就和你说过，不要野心太大。”图拉盯着海因里希说道：“你本来拥有相当大的优势。可你收集的那些残体都被你拆掉了，这能怪的了谁。”

“呵呵。”海因里希干笑两声，说道：“所以这方面我还是希望您能帮我们个小忙。”

“算了吧，我很了解你。你是最不好打交道的。这个忙我不能帮，我们还是终止合作吧。”图拉站起来准备离开。

“我愿意将技术共享，您以后也可以将这些资料转让出去。我没有任何意见。”海因里希真诚的对图拉说道。

图拉没有停下脚步：“我看不出我有任何必要分享您的成果。”

海因里希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愿意毫无保留的向您开放我的档案。”

“可您的档案如果能回答所有的问题。何必需要我的帮助？”图拉回头说道。

“月之守护者。”海因里希盯着图拉说道：“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您不是也有迷团没有解开，不是吗？”

图拉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看来您还是有些小秘密。不过这些小秘密也不值得我为之付出。”

“您就不想知道您的前任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吗？”海因里希走过来，对图拉说道，“我知道您的任务是什么，我保证绝对不会干扰您任务的完成。”

图拉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到：“可我还是愿意自己去发掘真相。”

“您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那么多年，可曾将这些真相发掘出来呢。人世间有种专门销毁秘密的工具想毕您也见识过吧。”海因里希说道。

“涅灭法珠。”图拉吐出一个词：“有好几次我都碰到了事情的真相，却被它销毁掉了，连一丝灵魂都找不到。”

“很抱歉，这东西正是是鄙人发明的。”海因里希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

“看来我还真是太小看您了。”图拉面无表情的说道。

“您放心，这些秘密我都愿意和您分享。”海因里希笑着伸出手说道。

“看起来像是和魔鬼做交易。”图拉看着海因里希，并没有伸出手。

“彼此彼此。”海因里希坚持道：“我相信您参观我的收藏后，您不会后悔的。”

图拉没有说话。

经过一道道森严的检查，海因里希带着图拉来到一个巨大的岩洞。岩洞很明显是人工开凿的。即使凭着现在最先进的技术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开凿出这么庞大的地下设施。

“这些都是帝国时期遗留下来的，昔日帝国最宝贵的遗产。”站在岩洞上面的天台上，海因里希向图拉介绍道。

“人类恐怖的想象力啊！”望着下面一字排开的一个个巨大的人形生物，图拉叹了口气说道：“可能作为神都没有料想到人类会达到这样的程度吧。”

“可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人类一思考，神就会发笑。”海因里希说道。

“我们不是看到他们傲慢自大的下场了吗？”图拉冷笑道。

“可我们人类不也是傲慢自大的生物吗？”海因里希摇摇头说道：“当年皇帝陛下的愿望是建立帝国历史上最强大的部队。我们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也只是得到了这些成果。我们始终没有找到驱动神核的方法，这些宝贵的财富现在跟废品没什么两样。”

“看来我的前任很早就和你们合作了。”图拉低声说道。

“是的。”海因里希点点头。

“让我来告诉你怎么回事吧。我的前任并没有告诉你实情，这些躯体恐怕只有他才能使用。”图拉说道。

“这件事我们早就明白了。但即使有了月神的碎片，还是不能将它们驱动起来。否者我也不会用这么宝贵的东西和您交换了。”海因里希说道。

“因为你们被误导了。而他也犯了个很大的错误。”图拉说道。

“什么错误？”海因里希的声音有点激动。

“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天启。它们根本不可能被神核驱动。”图拉告诉他答案。

“不可能！它们和那些残体的相异度小于千分之一！”海因里希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图拉伸出手来，手上浮现出白色的光芒：“一样是斗气，我这只手可以将天启的手腕斩断。换作别人行吗？”

海因里希没有说话。

“这个的世界的本质是什么？”图拉又问道。

“本质？”

“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