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看守所的单独关押,罗宁不但不反对,反而还很配合。
他来此本就是走个过场。
他有没有杀人的证据,摄像头的录像便是他清白的证明。
警察对他有怀疑,这很正常,如果对方不怀疑他,反而显得不正常了。
不过,他并不怎么在意。
张人杰是不会让他坐牢的,就算是他想,对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他捞出去。
坐不坐牢,罗宁并不在乎,毕竟,凡俗的监牢,在他眼中,跟进出家门没什么两样。
想仅靠一扇铁栅栏就挡住他罗天圣尊?
开什么玩笑!
昨晚,他明明能把所有的监控设备全部损坏,不给警方留下任何证据,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
理由很简单,就算他把监控器全部损坏,警方最后也会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到时候,那可不会像现在这样,明面上说是嫌疑人,却拿不出证据了。
毕竟,五老会买凶杀人,绑架他人,可不是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的。
他们都是官府紧盯的黑户,一有风吹草动,立刻便会引起注意。
所以,他根本就不屑于去损坏那些设备,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
而且,他罗天圣尊想杀人,可不是谁想拦就拦得住的。
他就要这么明目张胆地杀人!
他要让所有人都明白,敢拿他罗宁家人做文章的人,最后会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五老会被灭,定然会在万流城引起轩然**。
那些躲在阴暗角落里,打算落井下石的,在见到他无罪释放后,定然会觉得老虎吞天,无从下口。
“罗宁!有人探监!”
狱警用橡胶棍敲了敲栅栏门,大声道。
罗宁收了功,睁开眼,自床上下来,走了出去。
跟着狱警来到探监室,却见坐在那里的,是张人杰。
见到张人杰,罗宁并不惊讶,毕竟这人重情重义,不会做出撒手不管的事情。
“罗先生,您放心,我会请最好的律师,帮您做辩护。”
听到张人杰如此说,罗宁摆了摆手:“无碍,我又没杀人,就算不请律师,我也不会有什么事,反倒是你,可能要被人盯上了。”
“我?”
张人杰纳闷。
什么人会盯上自己呢?
“叶郑秋这个人,你认识吗?”
“叶郑秋!”
一听到这个名字,张人杰瞬间站了起来。
他太认识这个人了,他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
“罗先生,您从哪里听说这个人的?”
看到张人杰如此神情,罗宁挥了挥手,示意对方坐下。
“五老会昨晚提到了,他们以为杀了我,你会找他们报复,所以,他们就偷偷联系了叶郑秋。”
张人杰听到此处,不由捏了捏拳头。
“他们这是要借刀杀人啊!”
他细想了一下,随后又说道:“我与京都叶家有些恩怨,原本已演化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当时若不是一位恩公出面帮忙,可能我早就死了。”
“经过那位恩公的调停,我与叶家双双停手,我不出手斩杀叶家子弟,叶家也不能再来找我麻烦。”
“如此十多年了,叶家之人都未曾来过万流城,因为只要来了这里,我们双方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叶郑秋不是一个傻瓜,怎么会为了五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匹夫拼命?”
罗宁听他如此问,不由敲了敲桌子:“你是不是有一份蜂王玉髓?”
“蜂王玉髓?”
张人杰听到这个名词,双眼一亮,随即摇了摇头。
“我若是有蜂王玉髓,何至于让彤彤受苦多年?”
“就算不给彤彤服用,我自己也有暗伤,我若真有此等神物,怎会让它在手中毫无作用?”
听他如此说,罗宁不由笑了。
“你没有蜂王玉髓我信,五老会也信,可叶郑秋可不一定信。”
“五老会只需要编造一个子虚乌有的谎言,便能让他来跟你拼命,论歹毒,那个叫吴道生的,可真是一位好手!”
一听说出如此计谋之人,乃是吴道生,张人杰咬了咬牙:“罗先生有所不知,当年的吴道生,号称笑里藏刀吴老二,他这个人,就爱使一些阴毒的计谋。”
“这些年遭了他暗害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那老匹夫早就该挫骨扬灰,下地狱去了!”
罗宁听他如此说,不禁问道:“那老匹夫犯下如此大罪,这些年却并未受到应有的惩罚,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张人杰点了点头:“有个叫侯富的官员,乃是省公安厅的厅长,他年轻的时候,跟五老会的几个人拜过把子,说是拜把子,其实就是钱权交易。”
“呵,黑势力的保护伞啊!”罗宁冷笑一声,“这么说,省城那里,也是藏污纳垢之处?”
张人杰本不想承认,可那里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省城十大家族,罗先生可曾听过?”
罗宁点了点头。
“听说他们行事特别霸道,一言不合就砸人门店,断人双腿,在遂州这一亩三分地上,除了你张人杰外,便没人敢和他们叫板。”
张人杰尴尬一笑:“罗先生,您言重了。”
“不过,那省城十大家族是真的嚣张跋扈。”
“当年齐伯的儿子,因为一点小事,惹了十大家族周家的子弟周正直,被对方**了女友不说,还把他关进了狗笼子里,每日朝他头上撒尿。”
“当时我去找周正直,本是打算说说情,让他放了齐伯的儿子,结果他不但不同意,还要将齐伯儿子的手给砍下来。”
“我受了齐伯救命之恩,自然不能让他儿子断手断脚,所以,我把周正直的双手双脚给打断了,让他坐了十多年的轮椅。”
听到张人杰说起往事,罗宁轻笑一声。
“你就是顾忌太多,若这件事由我来做,那周家的人一个不留,全部灭口!”
张人杰的眉梢挑了挑。
别人说这话,他多半当玩笑话,可这话从罗宁嘴里说出来,那定然不是开玩笑!
这尊杀神,只可结交不可惹,谁要是敢惹他,留给对方的路便只有一条,那就是死路!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一个周家的子弟便如此嚣张跋扈,看来那十大家族,定然也不是什么好鸟!”
“你刚刚在说侯富这个人,怎么一下又说到了十大家族?怎么?这个侯富是十大家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