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着,就要给罗宁跪下。
结果她的双膝才刚弯了一点,罗宁便开口道:“怀有身孕就不要下跪了,你这个孩子可得来不易。”
一听到罗宁这般说,女人脸色顿时一变。
能一眼就看出别人怀孕,这位先生果然是有大本事的人!
别人检测怀孕,都要通过仪器检测,哪怕不借助仪器,最起码也要把一下脉。
可面前的这位先生,只是扫了一眼,便知道她怀孕的事情,这怎么能让她心中不惊?
而且,他竟能看出她这次怀孕的艰难,这能力就匪夷所思了。
在这之前,她也曾怀了几次孕,可每次怀孕后,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流产。
医院都检测不出结果,结果这位先生只看了一眼,便一语点破!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罗宁合上报纸,看了女人一眼:“钱就算了,如果我把你丈夫给救活了,我希望你能撤诉。”
“撤诉?”
女人听到罗宁让她撤诉,心里有些不情愿。
撞人者的母亲态度嚣张蛮横,已经越过了普通人心里承受的底线,让她撤诉,她心里肯定不愿意。
可面前的年轻人又是丈夫生还的唯一希望,若没有他的出手,丈夫今日定会凶多吉少。
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罗宁又说道:“我只是想让你饶赵治勋一条命,至于他家别的事情,我可管不着,到时候你们该怎么制裁还怎么制裁,该让他们关门还让他们关门,我只保他一条命,可没保他衣食无忧。”
女人听到这里,算是明白过来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那薛玲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养成了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臭毛病,若是将她引以为傲的那点儿财产给拿走了,让她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中,那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说的方案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女人仔细想了想,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活我丈夫,我立马撤诉。”
罗宁其实并不想帮赵治勋,这家伙实在是太混账了,到处惹是生非,今天刚帮他擦完屁股,明天他说不准又能在别的地方惹出不一样的麻烦。
可是,不帮他这一次,舅舅就要中年丧子了,他不想让自己的亲人活在悲痛之中,所以只能出手,帮赵治勋一把。
“把监护室腾出来,除了我和齐老头外,谁都不能进。”
罗宁长身而起,院长赶紧点头答应。
把他们医院的人全都摘出去,不让他们进监护室,这就让他们蹭不到治好冯远桥的热度了,可院长也没办法,毕竟技不如人,若是还在这上面纠结,导致冯远桥死在二院,那他这个院长将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院长进监护室把所有的医护人员全都撵出来,罗宁这才带着齐伯走了进去。
一见那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竟然进了监护室,所有的医护人员都有些不忿。
“院长,这里是医院,你怎么随便放闲杂人等进去啊?”
“就是啊院长,那小子连隔离衣都没穿,这完全不合规矩啊!”
冯家俊听到众人的义愤填膺,不禁叹了口气:“你们进去能治好冯远桥吗?”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院长,你这不是在为难人吗?冯远桥伤到了脑子,就算是治好,那也是个植物人啊。”
一听众人这般说,女人脸色一白,可一想到刚刚罗宁的手段,她不禁捏紧了拳头。
可一定要救活啊!
监护室内。
为了方便治疗,重症监护室的病人是不穿衣服的。
看着浑身插满管子的冯远桥,罗宁不禁叹了口气。
在他的视野中,冯远桥的气息已澹薄如丝,若再不救治,不出片刻,便会一命呜呼。
他也是够倒霉的,就下车买包烟,便遭了飞来横祸,这不能不说他实在是不走运。
“罗先生,咱们应该从哪儿着手呢?”
齐伯看着病床上的冯远桥,竟像个实习生似的,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宁摸出针套,将其摊开:“接下来,我将教你一套针法,你可要看仔细了。”
一听到罗宁要教自己施针,齐伯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强烈的求知欲。
……
半个小时后,监护室外。
“院长,那小子到底行不行啊?让他进去明显是在耽误功夫啊,冯远桥的情况可不容耽搁,再延误下去,怕是有生命危险啊!”
“就是啊院长,我们可是医学专业硕士毕业,又从医多年,经验丰富,难道还不如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
冯家俊听着他们的絮叨,心里有些烦躁。
他何尝不是抱有怀疑态度?
可齐神医力荐那小子,他能有什么办法。
希望能治好吧!
他心中正想着,重症监护室的门突然开了。
只见罗宁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一如他一脸轻松地走进去似的。
齐伯欣喜地跟在他的身后,刚一出来,便大声说道:“病人脱离危险了,静养一阵,便能恢复如常了!”
一听到这话,那些围在外面的医生们顿时就炸了锅。
“我不信!我要进去看看!”
“我也不信,走走走,一起进去!”
几个不信邪的医生鱼贯而入,不过片刻之后,立马便爆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各项数据都正常,这、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听到罗宁真的治好了自己的丈夫,女人喜极而泣,她拉着罗宁的手一阵感谢,差点就要给罗宁跪下了。
“你随我来,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一见罗宁要和女人说些私密话,其他人立刻识趣地走到一旁。
“我且问你,冯远桥近期可曾得罪过人?”
女人原本以为罗宁是要交代一下丈夫的病情,却不想,对方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她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老冯这个人和善的很,一向都不爱与人针锋相对,与他接触过的人,都能跟他打成一片。”
听她这般说,罗宁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怕真小人,就怕伪君子,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后撩阴腿,看来,这事难办了。
“先生何出此言啊?”
见罗宁皱眉,女人赶紧问道。
罗宁深深地看了看她,随后叹了口气:“近些时日,你就留在医院陪你丈夫吧,切不可随便离开医院,我怀疑,有人在针对你们。”
“什么?”
女人一听这话,后背不禁一凉。
从商多年,所涉及的行业又跟矿产有关,她太知道被人针对是什么滋味了。
多少人因为一个钱字,背信弃义,暗地里下黑手。
前一刻还好兄好弟,下一刻便恨不能将人杀之后快!
“先生,您这话从何说起啊?”
女人的嗓音都有些颤抖了。
“大街上那么多人,赵治勋谁都不撞,为什么就撞你丈夫呢?”
“我怀疑,有人在你家中动了手脚,而他的目标,就是你们两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