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渣男就得打,不知道吗?(今日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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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澡步出浴室,若生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已经是凌晨点。

她坐在床沿,下意识地伸手在被子上乱摸,却摸了个空。讪讪地收回手,手机不在身边,真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拿毛巾胡乱擦拭了下湿漉漉的头发,便钻进被子里。

她惯性失眠,又喜欢开着壁灯睡觉,此时没了药物的辅助,翻来覆去根本就睡不着。无奈起身,开了门去到客厅。

顾樵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见她出来,灰眸抬了抬,“不是睡下了?”

“睡不着,看会儿电视。”她打开电视,随手摸了个香蕉,在他身侧坐下。

“也行,陪我坐会儿。”他往她身边挪了挪,“明天睡够了再起,然后我带你去买些日常用品。”

她不说话,胡乱地找了个真人秀看。

余光瞥见他又低头继续工作,若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对于何夏刚刚的动作,她心里当然还有些疙瘩。

他们应该一整天都在一起,晚上又一起出席了酒会,夜里何夏还在这里待到凌晨才走,他颠颠跑去楼下送,临走之前吻别,这不就是大多数情侣会做的事?

她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他就顺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搞得她现在都不知道怎样张口挑起话题。

他们之间总是这样,心里明明都有不满,就是吵不起来,翻篇儿吧又觉得心有不甘,因此大多时候总是别扭。

心里的怨气憋得有些多,丝丝的往外冒,她不满地伸脚踢了他一下,没用多少力却将他腿上的笔记本电脑掀翻在地。

黑色的笔记本落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啪”地合上。

“你干什么?”顾樵转头看她,灰眸里满是惊讶。

他的声音大了些,让她心里的委屈更盛,扬扬头挑衅似得看他,“渣男就得打,不知道吗?”

他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下,渣男?

“你也看见了。”他又坐近了些,手撑在她身旁,开口解释,“何夏突然来那么一下子,我根本就没有防备……”

若生翻了个白眼,继续用脚推开他,“下次让我捉奸在床的时候,希望你别用这个借口!”

“周若!你再这样说话试试!”他抓住她不老实的脚,不满地低喝。

听他叫“周若”,她也不依起来,“你再叫一个试试!”

顾樵气结,看样子,这女人今天就非要呛起来?

他眯眼,不甘示弱地蹦出两个字,“一个!”

“你……有病!”若生败下阵来,怨气撒在手里的遥控器上,柔软的硅胶键让她摁的“咔咔”响,“咬文嚼字算什么本事?”

“怎么不算本事?”顾樵干脆文件也不看了,统统扔在茶几上,清俊的脸凑过来,“其他本事也有,你要不要试试?”

“走开!”若生瞟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他的唇上,心里膈应的慌,将手里剩下的半截香蕉塞进他嘴里,“自己玩儿去!”

“我刷了好几遍牙,牙釉质都要刷掉了!”他可怜巴巴的扬起下巴,“你看,嘴都刷肿了!”

……

这一夜,又是安睡到天明。

醒来时,已经九点多。窗户开了条缝儿,阳光透过白色的百叶窗折射进来,暖风吹拂着,空气中的灰尘在光束里舞动,看起来静谧而美好。

睡饱了觉,心情莫名好的不得了。

洗漱好出了卧室,餐桌上早已摆好早餐,用透明的玻璃罩罩着。她探身去书房,果然见顾樵正埋头在电脑前写写画画。

他戴了副无框眼镜,原本温润的五官多了份书卷气,变得越发温和,听见动静抬头看她,笑容缓缓从唇边漫开。

“吃饭吧。”若生对他喊。

“嗯,这么早起了?”他走过来,习惯性地将人揽进怀里,“昊廷刚刚打来电话,说你的包扔在小曼车上,他一会儿送过来。”

她点点头,“是啊,昨天跟小曼吃了个饭,坐她的车,下车时太匆忙包给落下了。”

“还说一会儿去公安局看监控。”他手收紧了些,灰眸盯着她,“看什么监控?”

“噢,没什么事。就是昨天下车不小心,让人刮了一下。”她笑笑,拉着他往餐厅走,挪开话题,“还真是饿了,看看你做的什么饭。”

早餐丰盛,果汁鸡蛋牛奶样样都准备了些,他还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大列巴,切成薄片放在盘子里。

她看了直笑,这玩意儿她在西伯利亚三年就吃过一次。难吃的要命,干巴巴,又有点酸。

刚吃过饭,她正刷着碗,陈昊廷就到了。

他穿了件华伦天奴的刀锋夹克,胸前两边对称镶着三个匕首模样的贴片,腿上搭了条Dior的骷髅玫瑰印花休闲裤。

若生撇撇嘴,嗯,男人骚起来,果然没女人什么事儿。

奇特的单品,穿在他身上总有种异样的和谐。就那条花裤子,怎么看怎么像是东北大集上的畅销货,她别说穿了,想都不敢想。

陈昊廷进了门,却连看也不看她,径直跟着顾樵进了书房。不知两人嘀咕了些什么,再出来时又是勾肩搭背兄弟情深的模样。

“哥,你越快去越好,我都快让露娜烦死了。”他兴致极好的模样,看见她坐在沙发上,边往外走边晃晃手,“走了,若生。”

她忙起身追过去,“不是说去公安局?”

顾樵拦腰将她抱住,“一会儿我带你去。”

“不行!”她果断拒绝,自己发病时癫狂的样子要是让他看见怎么办?

“不行什么不行!”他声音拔高了些,“问你什么你也不说,你就天天憋着,我看看你憋到什么时候。”

……

出了公安局已经是中午。

若生用余光瞥了顾樵一眼,他薄唇紧闭着,清隽的五官透着阴霾。

收回眼神,她将头靠着椅背,看向窗外。

四月的阳光,灿烂却不炽烈。

“说说,你昨天怎么了?”他突然张口,手重重拍在方向盘上,清朗的声音含着怒气,“周若,你越来越行了!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告诉我……”

“就是让车刮了一下啊,告诉你什么?”她低下头,声音有些飘。

他倏的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侧过身子紧盯着她,“不是说遇到三年前袭击你的人了?那时候到底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清楚。”

“你刚刚不是听那个副局长说了,还问我做什么?”她瞥了他一眼,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

“他能说得清吗?”

“他说的挺全面,就那么些事儿,”她耸耸肩,说得轻描淡写,“我差点被人打死,随后出了车祸。”

“为什么打你?”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还不如问警察。”

“那你年前出的事,为什么次年三月才报警?中间两个月呢?”

“住院了啊。”她明显答得不走心。

顾樵深吸了口气,好脾气地接着问,“你好好说行吗?住院我为什么找不到你?还有,为什么不来找我!”

说起来,也是有些怨言。

那一阵子,他像是疯魔了般,几乎翻遍了山海市所有的医院,大到省级医院,小到街道诊室。

一次次,在深夜闯进各个病房,挨个床位去找。

他没办法接受失去她的事实,尤其是一想到,她出事和自己息息相关时,更是无比的心痛。

偏偏还有逼的紧的秦好跟在身后,一日一日拿着母亲的照片在他眼前晃。

那时真的是心力交瘁,无数次去出事的海边站着,想着自己也跳下去算了。

“找你?我找你?在我最需要有人在身边的时候,是你推开了我!”若生冷笑,声音平稳得好像没什么情绪,“贪污的周局长被妻子杀死,女儿不堪压力跳海轻生,这样的新闻每天都在播,一下子跳出无数我连认识都不认识的人,指责我父母的为人,强调我内心的脆弱。我每天连门都不敢出,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喘气都是种错误。”

“我明明是被人害了,为什么非要说我是不堪折磨自杀?”

“谢天谢地,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就被新的热点新闻压下了。”

“我挺好奇,上网一看。噢,原来是顾氏太子爷和何行长千金订婚的消息。”

“也是,强强联合男才女貌,这样的新闻当然更值得占据榜首。”

“我以前一直都以为,只有结婚才要办酒席。原来你们有钱人,订婚也能开party。”

她握着拳头锤锤心口,清秀的五官有些扭曲,“你知道我的心情吗?自从梁知夏离开,你爷爷又同意了我们的事以后,我一直都觉得那样的宴会,站在你身边的人会是我,穿着漂亮的裙子,挽个漂亮的发髻,听着别人一声一声的恭喜。”

“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和你在一起几乎就是我活下去的意义。”

“看着你站在她身边,那种感觉很幻灭。好像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不过是一场梦……”

记忆中,她从未说过这么多话,喋喋不休说得口干舌燥。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他听不下去,扯过她的手,将人拉进怀里,伸手抚着她的背,“是我错了,我不该逼着你讲这些……”

“其实我也有错。”若生吸了吸鼻子,趴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我承认我性格也有些问题,我就是那种懒得吵架的人,有什么事憋在心里,也不去问,存到憋不住了,一般就甩甩手跑掉。”

“这些年我在国外,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想了很多种可能。我得出两种结果,一种是你比较了解我,所以有什么事都是瞒着,防着我犯拧,另一种就是咱们感情不到位,很多事你觉得是你自己的事,我没必要知道……”

“当然不是。”顾樵开口否认,“我是觉得,有些事迟早都会解决,让你知道了只是徒添烦恼。”

“那你的意思是你比较了解我?”若生扑哧笑了,从他怀里抬头,脸上还挂了些泪痕,“你连我不吃酸都不知道。”

“谁说我不知道?”他瞪眼,“你那是毛病,得改!”

没见过那么爱吃甜的人,一丁点儿酸都受不了。

说白了就是挑食,当然是毛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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