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缘天赐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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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王府

三个月后

烟波亭

阳光明媚,初夏暖暖,岁月似落叶徐徐坠落,不见痕迹!

竹林环翠,美仑美英!

男子一身玄锦素华服,束发冠玉,长身玉立,丰神俊朗,贵仪谪雅。

女子一身淡绿轻纱,虽身态丰韵,却难掩清丽脱尘的气质,眉宇冷傲,浅浅的笑意轻扬,眸露慈晖。

男子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挽扶着身侧一手撑在腰间托起微隆肚子的妻子,幽潭的眸子皆是溺爱、紧张、幸福。

夫妇二人相携并步在竹翠兰亭中,宛作水墨画的一副完美的游竹壁人之作。

忽地,男子脚步停滞,体贴地从袖下抽出绢帕拭去妻子的额鬓,温柔道:“子言,我们去亭里坐一会吧,别累坏了,嗯?”

声音泉润清呤,如暖风透心。

“又坐?我们才刚从寝阁出来没多久吧?绝,再走一下,多运动对宝宝才有好处。”君子言颦眉失笑,清亮澄净的眸中满溢幸福。

“不行,还是歇息一会吧,你看,这都冒汗了,听话!”夙煞绝宠溺一笑,执意将妻子挽扶到烟波亭的方向。

不忍心夙煞绝忧愁,君子言只得作罢,笑着点头。

因为有喜的原因,夙煞绝为了能够给妻子一个良好的养胎居所和万事具备的条件,故而暂离桃花谷回到府阺,为的就是能给妻子及时提供一些需求。

回府两个月,夙煞绝只做闲王,朝廷中的人事物都不闻不问,不过若是偶尔好友登门,兄弟团聚,那就另当别论。

太皇太后因对儿子失望透顶,对儿媳妇甚是不满,故而在他们回府时便次日折返天戟寺闭关静养,眼不见为净!

对此,夙煞绝充当不闻,而君子言也乐得清闲自在。

两人一进烟亭,即时有两名丫环端上茶水和糕点,看着如此恩爱的主子,两名婢女相似一笑后恭敬屏退。

待将妻子安置坐下后,夙煞绝自己撩袖落座,两人并肩坐在长长的石凳上。

大热的天气,他却将君子言抱个扎实,方才觉得安心稳妥。

“绝,你这样我会觉得很闷,很热,宝宝也会的。”君子言浅笑蹙眉。

也许是真的肚子一大,这肺活量也有些负荷况态,明明没走几步路,可一坐下说话时,便会觉得气喘吁吁,再加上被身后的人如此一抱,白玉双鬓的细汗更是层层溢起。

“热?那我帮你搧搧,这样呢?还热吗?”夙煞绝半听半漏,一听到她说热,轻环在她腰系的手没有松开,倒是另一只手利索地抽出腰间备好的儒扇。

啪得张开,对准君子言的侧颜轻搧着,力度不猛不轻,如炎夏的一缕清风,甚好甚好!

对于夫君如此可爱体贴的举止,君子言被逗得咯咯生笑,这样的笑声几乎每天都在男子耳边幸福晕绕着。

她从来不知,一向愠定冷静的夙王爷也会有如此可爱一面。

怀孕数月,她倒不觉得什么,倒是把这个人紧张得够呛,什么叫‘做形影不离,半步不移’,她这个现代女性倒是领教到了。

也深深体会到了被一块牛皮糖紧紧贴上是何等滋味,但她没有半分嫌烦,心头只有满溢的幸福。

“有什么好笑的?”夙煞绝放下儒扇,俊颜贴紧她的含笑的清颜,蹙眉问道。两手环住她的腰身,将她的身子整个重心都倚在自己身上。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的夫君不愧天戟百姓的典范楷模,嘻嘻!”君子言答非所问,舒服得倒倾在他的怀里,紧闭双眸。

“哼,就会拿我寻开心,累了吧?嗯,要不要为夫给你唱首小曲。”夙煞绝执扇轻搧着,亲昵地轻吻着她的额鬓,一手安置在她的微隆的腹上,感受着她覆中胎儿的蠕动,温柔笑问。

“王爷今天又想献哪首曲子啊?”君子言调侃一笑,对于他掐脖子的歌喉没有嫌燥也没有期待,以夫为天地顺着他的话反问。

自从他在医书上知晓了怀孕期间应该与儿子多多沟通后,夙王爷是三天一小曲,五天一大作地练着,其毅力无人能敌。

然,他却全然不知自己那‘天生我才必有用’的喉咙是如此不被待见。

勤练的过程中常常把王府搞得鸡犬不宁,府中上下个个心怀不满,却无人敢吱声,只是恨不得能在主子高唱畅曲时能一头撞死,或得幸终生耳聋。

而夙王妃即使知晓自家夫君有几两重,却从未想过点破,秉持着‘以夫为天,献曲不拒’的态度纵犯怂勇。

故而致使夙王爷越献越勇,从未停歇,却是苦了府内从婢仆的耳根子。

可见,夙王爷那‘曼妙’的歌声已到了天怒人怨、人闻人愤的地步。

“是一首很简单的曲子,我突然想起来的,我记得三嫂在怀瀚儿的时候整天哼着一首这样的曲子等着三哥回来,词我忘记了,不过调调我倒是记得,我哼给你和宝宝听。”

“都十年了你还记得?”君子言惊道。

“我也是突然想起来了,曲调在脑子里还是挺模糊,不过应该没错。”夙煞绝再偷香,自信满满地笑道。

“好吧,姑且勉为其难的听听!”君子言对他皱鼻抿唇一笑,重新倒靠在他怀里,静待佳音。

闻言,夙王府即时端起丫环端来的清茶低啜几口的清清嗓音。

低低温呤的声音不断从鼻音所发出,掩饰了平日张喉的劣音,音质出奇不意的温醇醉人,如陈年美酒。音调带着淡淡的哀伤,却可以让人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爱。

只是,明明是一首轻快的音律,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伤感。

兀进耳边,随着炎夏清风吹进君子言的耳中,伴着竹林叶叶相撞的声音,如一块铅石投进她波澜未惊的心湖。

湖面一层层涟漪圈开,是男子的不安与心疼。那起伏的湖波,便是女子内心起伏的感激与酸涩。

此时,君子言仿佛看到了十年前,这个烟亭里坐着一位姻衣如子,她孤身一人,抚着微隆的肚子吟曲哼调,那身子是如此的寂然孤冷,却又如此坚强。

因为,她的身边都圈绕着慈母的光环,似有一层屏障将她们母子围住,使她在候君待产的每一天中都能支撑下去。

即使,最后,天不随人愿!

男子闭眸哼调,俊颜紧贴着妻子滑腻的侧颜,双手与她勾缠,覆在妻子微隆的肚皮,这种摇摇欲坠的幸福让他害怕,只有这样的距离他才不会害怕。

感受到夙煞绝内心一天比一天更浓的惶然,君子言泉眸泛红,喉咙哽硬,与他十指勾缠。

抬眸间,二人看到一片翠绿青郁的清竹,只觉刺眼温暖。

耳边温醇如美酒的音调仍然在哼,似一种力量在无形攻固。

清风抚面,竹叶轻摇相撞,那刺目的绿,竟是如此的富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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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呤阁

高枕软塌上,君子言慵懒地躺着,神情惬意悠哉,清颜皆是掩不住的柔笑。

榻前,木质轮椅上的少年此时正上身俯下地贴紧娘亲的肚囊,一边陪娘亲说着话,一边和未出世的妹妹寒喧着。

炎凉的熙风从窗棂吹进寝阁,暖阳折射,透在女子如玉滑腻的清颜,晕染出一层暖暖的光泽。

突然,少年俊颜一僵,原本低头覆在君子言肚囊上的少年霍然抬头地星眸满是惊诧,失声惊道:“娘亲,妹妹踢我了,她刚才真的踢我了。”

几个月来,轩瀚说的最多便是……

‘妹妹到时候一定会像娘亲一样伶牙利齿’、

‘等妹妹五岁后,潮儿一定要教妹妹沏茶’,

‘回桃花谷后,瀚儿要给妹妹做个小摇藤床’、

如此这般的话每每君子言与夙煞绝听到,总会双鬓抽痛,一脸受不了。

闻言,君子言莞尔一笑,丰润的手覆在‘儿子’未脱稚气的脸上,反问道:“瀚儿怎么知道会是妹妹,如果是弟弟呢?”

“都好,弟弟妹妹瀚儿都喜欢,只要她在娘亲的肚子里乖乖听话不让娘疼,否则为兄我定不饶她。”夙轩瀚方才还保留的稚气瞬时换成为兄者的威严,眉宇间却是藏不住的欣喜。

君子言强忍住笑问道:“那瀚儿要不要给宝宝取个名字,就取个男女合宜的名字,怎么样?”

几个月来,夙煞绝翻遍百家姓,都找不到中意的。

每每说起‘取名’之事,他总是苦着一张脸,然而君子言却是知道那是因为他对骨肉的愧疚。或许是想起自己曾想过堕掉宝宝,所以取名时总想取个最好,却往往适得其反。

而君子言对取名也抱着有心无力的态度,无奈之下,取名一事只得一拖再拖。

“可是,瀚儿怕取得不好。”得此差事,夙轩瀚自然是受宠若惊,欣喜若狂,可是又怕力所能及。

“无妨,还有三个多月宝宝才会出生,你慢慢想。”君子言倒觉儿子肯定要比丈夫强得多。

“恩,瀚儿知道了。”夙轩瀚笑着螓首遵命,不再犹豫!

此时,紧掩的阁门被人推开,一张俏颜探进,朝屏风内软塌上的母子笑道:“说什么这么开心啊?”银铃般的声音从完颜亦夕口中迸出。

“夕儿,你来了!”君子言笑着起身屈坐。

“姑姑,方才妹妹她踢我了。”夙轩瀚口气满是自豪。

闻言,君子言无语抚额,她真想对儿子说,挨踢的人是她,何时变成他的了?

“真的?那我也听听。”

完颜亦夕闻言钻眸犀亮烁烁,三步并两步的朝前,好奇宝宝似的将耳朵贴向君子言的肚皮,拉长耳朵的细细聆听,全无已为人qi的仪态。

“姑姑,你别靠太近,会压着娘亲和妹妹的!”夙轩瀚紧盯着娘亲高高隆起的肚囊嚷嚷,生怕亦夕姑姑没分没寸地将它压爆。

“哎呀,你别吵,不贴近一点我还怎么听啊,嘘……”完颜亦夕举指抵唇,示意那吃味凶煞的侄儿安静些。

“可是,你挨得太近了,娘亲和妹妹会不舒服的。”夙轩瀚驳言,俊眉直打结。

“你吵死了!”完颜亦夕瞪眼。

“……你轻点!”夙轩瀚蹙眉。

见他们如此,君子言丰润的脸上满是掩不住的笑意,对儿子安抚道:“瀚儿别担心,姑姑会有分寸的,时辰到了,你也该去施针了,莫让尊叔叔等久了。”

“就是就是,我们女人家谈话,你一个小老头在这里多碍事!”完颜亦夕得逞道。

闻言,夙轩瀚深墨的清眉打结,刚想对姑姑警告什么,便听到李郁白已现身在外,恭敬兀耳的声线:“少主,时辰已到,该施针了。”

“去吧,施完针再陪娘亲和宝宝说话。”君子言浅笑。

夙轩瀚作罢,微微颔首,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知道了,瀚儿这就去。”眸光还不忘憋了一眼仍然紧贴着娘亲肚皮的姑姑一眼,这才蹙眉命李郁白入阁推他出去。

待寝阁仅剩两人,完颜亦夕仍然一脸好奇得聆听道。

直到肚皮感觉到一下颤动,她俏颜两眸睁膛,激动得抬头对君子言惊道:“真的真的,宝宝她也踢我了。”

“夕儿,等你有喜了,你腹中的胎儿也会如此。”君子言好笑道,这丫头即使嫁人了,仍然还是一副长不大的样子。

完颜亦夕被她眉眼中的慈爱所染,心头顿然涩疼,伸手覆在她的手上,问道:“嫂嫂,你不怕吗?”

她亲眼看过丁芊容产子后油灯枯尽的模样,她真的不希望嫂嫂最后也会那样。

人死了,最后就会变得虚无不剩,那生前所有的努力又有何用?

她和绝哥哥的感情得来不易,若真因为这个胎儿最后不测,那她和绝哥哥岂不是……

难道她不会觉得得不偿失吗?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如此坚持!

闻言,君子言的脸闪过一丝凝重,抚着隆起的腹部,泉眸闪过一丝愧疚,道:“怕,怎么会不怕呢?不过,每当我的手放在这里时,当我感受到宝宝在我的体内蠕动,感受到它的生命时,我就会觉得,怕和承受都会变得值得。”

“我真不明白,你和绝哥哥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风险也敢赌。”完颜亦口气颇带抱怨。

君子言闻言只笑不语!

人生在世,每一天都几乎是在赌,竟然如此,她为何不赌得有意义。

也许,她会负了煞绝,可是,却没有遗憾。

阁外,本要叩门的男子动作一滞,手最终还是放下,屋里的对话兀然入耳,俊隽的脸上扬起萋涩的弧度,鹰眸略过一丝愧然和挣扎。

最终,他还是转身离去,高大的身影是藏不住的落寞,即使有炎夏斜辉,也驱逐不散他心中的寒凄。

待步出夙王府,男子动作利索地翻身上马,策马扬尘而去。

突然,眼前闪过一枚青影,男子腰间一紧,身后传来一声恬柔的声线:“嘿嘿,完颜澈,你终于被我歹到了,这下我看你还怎么跑!”说罢,两手紧紧圈抱住男子的腰身,笑得得逞嚣张。

此人一身青衣男装,束发高冠,容颜多了几分女子的娇俏,少了几分男子的英气,此人便是墨随风之妹墨随湘。

一年多时,墨随湘意志坚决,不屈不挠,令人佩服。

然而,在铁石心扬的完颜澈眼里却成了‘吃饱撑着没事干,这女人一定有病’。

“不想被‘冽魄’踹下马就给我下去,后则后果自负。”完颜澈捏紧墨随湘的手腕,冷硬的字眼满是嫌恶,鹰眸是从未变过的冰冷。

“啊,痛痛痛,完颜澈,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本小姐都追了你一年多了,为了你我还跟我哥和慕容山庄翻脸,你就不能稍微对人家好一点吗?人心都是肉长的,难道我对你坚持不懈的追求和勇气,就没有稍稍感动你一分吗?一点点也没有吗?非得避我如蛇蝎。”墨随湘气结,真想将这男人劈开看看心是不是铁做的,怎么软硬不吃。

什么‘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尘纱’,这是唬弄人的吧?她将死缠烂打,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招数都用尽了,为什么这男人还是不受用,一见到她就崩着脸,一开口不是滚就是后果自负!

“既然墨小姐如此要求,澈也只得领命了,你那份心意,澈是该好好回报了!”完颜澈冷笑,鹰眸闪过精芒。

“你终于想通了?”

正当墨随湘不敢置信,高兴之际,只听到完颜澈利喝一声‘驾’!

黑色俊马扬蹄撕鸣,高大的马身上抑一百八十度,坐在马背上的人几欲掉下去。

墨随湘不察之际,变脸惊呼一声。

烈阳下,只见马上一枚青影壮烈滑下马,待她反应过来,即刻一手撑地,身体漂亮地旋身,轻踮脚尖后稳稳落。

只是,待安全着陆时,却已不见那一人一马的身影,只见扬尘滚滚,完颜澈已驾马逃之夭夭。

“混蛋,完颜澈,你竟然又把本姑娘给甩了。”墨随湘恼喝,声震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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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晋王朝

四个月后,腊月初冬,白雪皑皑!

飘雪纷纷,青郁不改的翠竹如玉,竹叶沾雪,白与绿相互辉映,再加上高雅豪奢的亭台楼阁,更甚得美伦美秧。

夙王府,书房

燃着熏香的书房里,书案上狼籍一片,产子的医书在书案上叠得老高。

夙煞绝此时正一脸焦急地站在书案上翻着书卷。

明明是腊月初冬,可是夙王爷却是一脸虚汗,眉头揪结地翻着医书。

随着君子言肚子越来越大,夙煞绝的心也正一天天悬空。

半个月前,便让人去各州各省请来最有经验的稳婆。

此时夙王府里足足有五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天天在君子言身前照顾着。

九个多月了,还有十三天妻子就要临盆,夙煞绝如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坐立不安。

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带起一阵寒风。

夙煞绝头抬也不抬地斥责道:“出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进来。”

来人没来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惶恐,反而是动作轻盈地将门掩上,将手中的端盘搁在书案上。

夙煞绝蹙眉抬头,一见来人是君子言时,即刻大步流星地过去挽扶:“子言,怎么是你?天气那么冷,你出来作甚?”字眼虽是斥责,却难掩爱溺。

“怎么,不想看到我啊?”君子言托着高隆的肚子走向书案,佯怒道。

“你这样看得我心惊肉跳。”夙煞绝将她拉回按在自己的大褪坐在檀椅。

每看她挺着大肚子走一步,他的心就悬空一寸,这种感觉可不好受。

君子言丰满的脸上红润若李,泉眸通透墨亮,笑道:“我让玲珑准备了一些午膳,你趁热吃一些吧!”

“你喂我。”夙煞绝眉眼弯弯,大老爷们似的张大嘴巴。

君子言笑着掀开瓷盅,勺了一羹后轻吹几下热气后送到他嘴里,一口一口地侍候着,直到瓷盅见底。

晚膳一乖乖咽下,夙煞绝却不规矩起来。一记绵绵情意的吻作罢,君子言娇喘连连地将双手勾缠住他的脖子,双颊绯艳妩媚,慵懒地靠在他的怀里,嘴角因为男子在她耳畔倾诉的绵绵情话而勾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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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入夜,残月高挂。

书房里,男子手中的书籍合启,看着窗棂的夜色后,夙煞绝捏捏疲惫的眉心,准备起身回屋就寝。

此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带起一阵寒冽的冷风。

夙煞绝抬眸间,便看到李郁白神情一脸慌张地朝他忐忑禀报:“王爷,王,王妃,她的羊水穿了,稳婆说,怕是要临盆了。”

“什么……”夙煞绝大惊失色,霍然起身间书案上的书籍散落一地,发出‘啪’的声线,突兀得如同似有什么正在逐渐撕裂,双脚更是瘫软趔趄得往前倾下,李郁白眼疾手快地及时挽扶住。

今晚的雪越下越大,腊冬的冷风也越发寒冽刮面,发着‘呼呼’的风声。

青郁环翠的竹林叶叶相撞,竹叶如雨般窸窸窣窣飘落地下,瞬间又被白雪淹设。

从书房出来,夙煞绝被‘临盆’两个字惊得顾不得披上裘狐。一路上,他几乎是一路跌撞趔趄不停地被李郁白挽扶着前往墨呤阁。

一向俊逸神采,冷愠自恃的一面此时已经被‘惊慌失措,六神无主’所代。

冽风的森冷他已感觉不到,夙王府上上下下乱成一团的画面他也无瑕顾及。白玉俊鬓虚汗狂溢,周身被一股寒意侵袭,一种莫名的恐惧占据身心。

夙煞绝在心里笃定的告诉自己: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子言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他越想镇定却发现心越慌,那种不安折磨得他六神无主,恍惚失智。

见主子如此,李郁白眸光闪过复杂,心中谓叹。

跟随主子多年,他何曾见过主子如此!

隔着飘舞的飞雪,残月高挂,凄寒朦胧,这一夜,冷得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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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奢寝阁里,梁柱上镌钳着一块硕大的夜明珠,将一室照耀得宛若白昼。

数十个暖炉虚设短矮案,让屋里的人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寒冽。

高枕床塌上,君子言此时正平趟着,丰润的脸上带着平静的笑意,在夜明珠清幽的光线下脸色稍显苍白。

黛眉偶尔因为下身的不适微微蹙眉,手被‘儿子’紧紧握着。

当稳婆对她说羊水已破,两个半时辰后便会临盆时,喜悦与惶恐渗半。

喜的是怀胎近十月,她终于可以将孩子生下来,为绝添得一男半女,为轩瀚留下手足,忧的是怕结果不尽人意。

尽管脸上的表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但,她颤抖的手还是让小世子感觉到她的担忧。

“娘亲,爹马上就来了,别怕。”夙轩瀚紧握着君子言的手,字眼携带的颤音很重,却又在极力的克制着,保持冷静。未脱稚气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希望这样可以让娘亲安心。

“有瀚儿在,娘亲不怕,对了,你给宝宝取的名字都取好了吗?”君子言唇角勾扬,手轻抚着儿子的脸,一脸慈爱的问道。

“取好了,叫‘夙惟伊’,你是爹这一生最爱的女人,你们的爱就是一种唯一的证明,所以,你们的骨肉便是世界上唯一证明你们爱过的痕迹。娘亲,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夙轩瀚将自己手覆在娘亲的肚子上,解释道。

听到儿子的解释,君子言深感震撼,口声轻轻低喃两声‘夙惟伊’后,即刻满意的点点头,泉眸慈晖闪烁,泪光盈盈地笑道:“喜欢,很好意义的一个名字,爹和宝宝一定会喜欢。”

与儿子紧攥的手相叠覆在肚子上,起伏的胸腔里暖流四溢,泉眸微微泛红,一股酸意渗杂着感动翻陈着。

是啊,唯一,惟伊,她和绝的爱,就是一种‘唯一’的证明。

小世子伸手拭去娘亲眼角的泪水,忐忑问道:“娘亲,你,不会扔下我们的,是吗?”

从昨日开始,他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种强烈的不安占据身心,使他害怕。

闻言,君子言笑意一僵,看着轩瀚祈盼的目光,第一次感到力量苍白,自信崩塌。

然,她仍然微微螓首,笑道:“当然了,娘亲不会离开你们的,瀚儿别担心。”

笑容有些难言的苍白无力,此时,下身已经慢慢出现一阵阵细微的宫缩,眉梢反复不停地一下子紧拧又一下子平舒。

夙轩瀚将手中的精巧玉竹搁在娘亲手中,将它攥紧在娘亲的手中,诚恳道:“娘亲,这是玉竹,是生我的母亲给我留下的护命符,小时候,孩儿的双膝每次一到冬天入秋便会寒痛难忍。每次在我痛得都快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只要握着这个玉竹,便会撑下去了,娘。你握着玉竹,它一定会保佑你的。不管再痛,你都要为了我们撑下去,好吗?”声音哽咽,星眸隐忍泪水,他,好怕。

手心里传递的冰凉,使君子言的心百感交集。

手心摊开,精巧的玉竹在夜光珠的幽光下,竹身散光着通透清寒的光泽。

回想过去种种,这一刻,她不禁要感叹冥冥中的安排真是不可思议!

缘份,真的很奇妙。

所发生的如南柯一梦,如今,她却已经不愿苏醒!她只想,永远地呆在他们的身边。

因为这里,已经是她君子言的‘家’,无法割舍。

突然,她的手被一种透寒入脾的温度裹住,女子原本飘忽的神智瞬时恍惚收回。

当看到苍白忧虑,双鬓生汗,神情尽显狼狈的夙煞绝时,君子言再也感觉不到害怕,丰润的清颜勾扬起不变的浅笑,对丈夫宣言:“绝,别怕,我一定会活下来的。”轻柔的声音很轻,在暖烘烘的阁内回荡着,如一根刺扎进少年和男人的心房。

夙煞绝将自己冰凉的手与她十指勾缠,覆在唇边轻吻,潭眸皆是忐忑不安:“为了我和宝宝,我求你别食言。”

这时几名稳婆进来,夙轩瀚再不舍也得被李郁白推出寝阁。

一个年迈的稳婆手中端来一碗汤药,对夙煞绝请安后禀道:“王爷,这药可以在王妃产子时缓解她的痛楚,请王爷喂王妃喝下。”

接过稳婆手中的药汤,夙煞绝轻啜几口,待确认确实是缓解产痛的药汤时,才将君子言的身子微微撑起,道:“子言,这是梗杏,可以缓解产痛。”

君子言微微螓首,配合的喝下。

“王妃,宫缩还有两个半时辰才会慢慢裂开,请王妃耐心等待,心态一定要保持平和,到时定能顺产,母子平安。”另一名银发稳婆上前接过夙煞绝的碗,道。

“谢谢容婆,一切有劳你们了。”君子言靠在夙煞绝的肩膀上颔首。

“王妃请放心,这是我们应该做。”几名稳婆露出慈善的笑容。

“你们都去准备吧,这里有本王在。”夙煞绝扬手。

“是!”几名稳婆纷纷各自准备,屏内风瞬时仅剩他们夫妻二人。

将她的身子平躺后,他攥紧她的手,生死与共的宣言:“别怕,我会一直都在,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着你的。”颤抖的唇落在她的额头上,宣誓着生死相随的绝然。

君子言丰润的清颜眉头轻蹙,双鬓冷汗直溢,宫缩的刺痛已经一点一点地凌迟着她,只是对他微微一笑。

夙煞绝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攥握她的手又收紧几分,心疼道:“子言,委屈你了?”

第一次,他尝到了被时间折磨的深刻煎熬,这样的折磨他再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

“不委屈,不过,其实,其实生孩子还真的好像挺累人的。”君子言蹙眉一笑,忍着下身一阵一阵的宫缩抽痛,努力保持平稳气息。

与她紧握的手正被她一点一点地用力紧攥,伸手抚平她一点一点蹙伏的眉梢,心,痛得悲怮的地步,夙煞绝强颜欢笑:“现在你倒是知道怕了。”

君子言怔怔看着他的脸许久,才扯出艰难的笑意:“怕,但值得。”

四个字震撼身心,夙煞绝泛红的眸子潸然落泪,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子忍不住低头埋进她的发里,喉咙僵硬得说不出来。

君子言环紧他的后背轻拍着,像哄孩子般哼着他教过的小调。

对夫妻二人来说,此时此刻的安宁竟成了一种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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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时辰后

寝阁里进进出出,几个丫环们在外面端着热水,由稳婆再接手端起去,个个神情严谨,丝豪不敢松懈。

地上水渍斑斑,空气飘浮着浓浓的腥甜味。

床塌上,夙煞绝寸步不离,紧握着君子言的手,目盯全程。

此时,君子言正被一名年迈的稳婆支开双腿,一名稳婆拧了一块热帕巾垫在她的下身,容婆看着她的下身,开口道:“王妃,吸气,用力的吸气,别急,慢慢来。”

君子言努力呼气,与夙煞绝十指缠紧,脸上不停落下斗大的汗水,绸墨发丝紧贴于颊,脸色涨红,双眸赤红地努力吸气后再呼气,两个时辰里,随着隐婆的节奏如此反复着。

“啊……好痛!”君子言突然痛呼出声,声音已经渐渐的稍显沙哑。方才一阵强烈的宫缩来袭,那痛如一把剑将下身撕裂贯穿,即使喝了缓痛的药汤,宫缩的产痛仍然如此强烈,让她觉得痛不欲生。

“王妃,再用力呼气,别急。”稳婆看着她下身不停泌流出的血水,那宫缩的密度让她觉得棘手,几个稳婆银鬓上同样也是一脸粗汗。

“子言,咬紧我的手,什么都不要想,尽量用力呼气就可以,只要尽量就行,不需要勉强。”

夙煞绝被眼前惊心动魄的一幕惊撼得脸色苍白,全身惊出一身冷汗。将手伸到她的嘴边,话里颤音浓重,另一只手与她紧握着,全身因为眼前的一幕浑身颤抖。

“啊……呼呼……呜……”君子言用力的呼气吐气,甚至还不争气地哭泣出来,口腔口尝到浓重的血腥味,她知道,那是丈夫的手被她咬破的迹象。

对上夙煞绝双眸泛红心疼担忧的眸光,君子言如被人驻入一股力量般,用力的吸气吐气,下腹被宫缩的推挤折磨着。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宝宝此时正在用力地想要从她的腹中挤出来,那种感觉,是那么的强烈。

“王妃,再吸气,已经快看到脑袋了。”稳婆当看着那挨进‘盆口’已经出现胎儿的头颅时,几人齐声惊呼。

然而,随着胎儿的推挤,下身的血渍却也是越溢越猛,稳婆更换帕巾的次数也愈发频繁反复,散浮在空气的血腹越发浓烈,窒息而森重。

那刺目的血红,让夙煞绝的心频频下沉。

未等君子言在听到稳婆的话后希望点燃,便被夙煞绝突然果断迸出的话瞬时生生扼杀。

“子言,别生了,我害怕,求求你,别生了。”夙煞绝恳乞道。

这种折磨连他一个旁观者都受不了,更何况子言?

他真的受不了了,看着那一条条帕布的血渍,闻着鼻腔流动的腥甜,他的神经几近崩裂。

这种情况他曾在十年前经历过一次,三嫂躺在塌上用尽最后的力气也没能把轩瀚生下来,最后还是自己用折膝的残忍方式结束了产子的过程,然而,三嫂却也因为失血过多难产死去。

“不要,不要,你不能这样,啊……”君子言被下身的推力痛得抑起脸,努力呼气道:“我还可以坚持,别放弃,呼呼……求你,我求你了。”宝宝就快要生出来了,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

“可是……”夙煞绝何尝不痛心,可是,他怕最后变成追悔莫及。

见到他们如此,稳婆个个陷入沉思。

突然,另一名稳婆在看到她下身的情况,咬咬牙,神情凝重地附和道:“王妃,别生了,让容婆为你引产吧,王爷顾忌的是,你的盆口太窄,你的体力再生下去会撑下住的,还是引产吧。”

“子言,听话,容婆,给她引产,快。”夙煞绝俊容一寒,对容婆冽声嘱咐。

“不……不要,绝,别放弃惟伊,他是我们的唯一,我的机会只有一次,你这都不给我吗?相信我,我,我……啊……还有希望,我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的,容婆,不要,我求你,再让我坚持半个时辰,否则,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君子言努力摇着夙煞绝的手,眸光乞切,近乎绝望,口腔已沾满夙煞绝手上的血渍,与苍白渗汗的脸更衬得森骇惊人。

看着君子言这样,夙煞绝如同刀割,连开口说不的勇气都没有。

犹豫半晌,夙煞绝终究还是拧不过她,痛苦地点点头:“半个时辰,再生不出来,必须引产。”口气不容质疑。

“好……我听你的,都听你。”君子言强笑,手握紧‘儿子’给他翡翠玉竹,苍白的脸在夜明珠清幽的光线下更显森骇刺目。

几个稳婆见到眼前一幕,皆是心头一刺,不敢迟疑,因为她们的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这个孩子能不能生出来,只能看它的造化了。

阁外

木质轮椅上,少年因阁里不停传出来的产痛声惊得脸上乍青乍白,瘦弱的身体被烟发男人紧圈在怀,浑身瑟瑟发抖,毕竟他也才十二岁。

老太君则是柱着玉拐杖,对着完颜澈忧声道:“哎哟,都两三个时辰了,怎么还没生下来,真是急死人了。”

闻言,完颜澈咬紧牙关,紧张地看着寝阁,耳边凄厉的声线同样让他近乎崩溃,双拳紧握,眸中的不甘显而易见。

而同样已身怀六甲的完� �亦夕对着老天爷跪拜乞求,生怕嫂嫂会出现丁芊容那种情况,不管段慕在旁如何安抚,她都听不进去。

“啊……”

一声痛怮的声线撕裂静谧的夜色。

那种用尽全力的声音使阁外的众人屏紧呼息,双眸频频紧张地看着寝阁那扇紧闭的阁门。

紧接着,“哇……哇……”几声清脆的婴儿声响起,宣示着生命的伟大与血缘廷续的希望。

阁门此人被人启开,张稳婆笑容可掬对众人喜道:“恭喜王爷、王妃喜得龙凤,王妃平安无恙!”

顿时,仅是一刻的静谧,阁外的人个个惊呼狂跳。

“是龙凤胎,尊叔,我有弟弟和妹妹了。”夙轩瀚挨进烟发男子的怀里失声惊道,这种喜悦让他始料未及。

“是啊,瀚儿以后不仅有妹妹,而且还有弟弟了。”毒尊伸手抚着他的额头,寒眸慈爱一笑,眸中闪过一丝感动。

“生了,真的生了,菩萨保佑,真的是菩萨显灵啊,木头,你听到没有,是龙凤胎,居然是龙凤胎,而且嫂嫂也平安无恙,你捏捏我,你快捏捏我啊,这是真的吗?”完颜亦夕失声尖叫,揽着段慕使劲摇晃。

“呵呵,是真的,我们没有做梦,张稳婆说的话是真的。”段慕被妻子摇得几首骨头散架,宠溺地笑道,一边还得护着她挺着略高的肚囊。

老太君喜极而泣地向老天悯拜:“老天有眼,幸好,幸好啊!”

完颜澈稍稍愣忡后,眸中闪过惊喜,俊隽的脸上落寞与欣然渗半。那份不甘虽然强烈,然而,心头却已霍然开朗。

阁内

床塌上,夙煞绝为君子言施银针止血,待将她下身产后的血止住后,一种死后余生的感动让他不自禁地将她抱紧。

产子的余悸让他在抱着妻子的身子时忍不住失声痛苦,惶然不安的情绪仍在蠢蠢欲动,唯有这样的发泄才能让他相信一场浩瀚的磨难已经落幕。

他的妻子平安无事,不仅如此,还得幸有了一男一女。

生命的伟大,血脉传承的神奇,上苍的厚爱,妻子的坚强意志都让他心存感恩。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君子言被丈夫的哭声震撼着,唇角勾扬,眸光专注在稳婆为儿女净身的动作上。

耳边的哭声响亮清脆,让她忘记了产后的抽痛。

“你吓死我了,君子言,你怎么会那么可恶。”夙煞绝待情绪平复后,第一句说便是温柔的斥责。

“对不起,以后再也不会了。”产后的君子言汗鬓贴面,被咬破的嘴唇还有力气失笑启言,只是声音已沙哑干枯。

夙煞绝的唇贴紧在她的额鬓,只是更用力地将她圈在怀里,顺着耳边的婴儿哭声望去。

看着两个小家伙在张婆和容婆的手中张着嘴巴啼哭,俊世风逸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为人父的喜悦。

这种感动比夙轩瀚第一次叫自己‘爹’时,还要震撼万分。

待将婴儿身上的血渍清冼干净后,张婆和容婆将被锦裘襁褓裹住的婴儿抱在两人面前。

“恭喜王爷王妃喜得龙凤,小郡主和小世子今后定是人中龙凤。”五名稳婆跪着恭贺道。

接过稳婆手中襁褓,夫妻二人一人抱一个,看着在怀里仍在嚎啕大哭的儿女,君子言蹙眉叹道:“看来轩瀚得再为他们取一个名字了。”

闻言,夙煞绝爱溺地揽紧妻子,两人额头相抵,相视一笑。

幸福,虽然如凝薄冰,但只要坚持着心中不变的信念,定能跨越生死,不离不弃!

(终!)

作者有话说:此文终于拉下序幕,懒总算不负众望^_^!

这篇文是懒几年前的构思,当时文笔青涩和思想的狭隘在这篇文中体现出许多不足的地方,等到去年有了合适的机会才重新发表新浪,不过这文依然存在着不足,毕竟懒的能力有限,希望大家看到不妨指出好让懒知道自己的短处所在,毕竟旁观者清嘛~!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懒将这篇古文的起点和结尾都围绕着‘堕胎’这个话题,现在的男女情事私欲很多,有的拿‘孩子’当‘筹码’作为爱情胜利的抵押,有的拿‘孩子’当累赘巴不得除之而后快。唉,小小的生命还未面世就这样被父母无奈的摆布着。

懒是学佛之人,在我的眼中,孩子是‘福份’的体现,有些人穷尽一生都没有血脉的延续相传,有些人却视这种‘福份’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其实能成为‘一家人’是要看孩子的缘份是否与父母匹配。

但如果真的有了这‘福份’却拒之门外,那将‘胎儿’化做一摊血水的父母又和‘杀人犯’有何区别?不管因为什么苦衷我们都无权‘扼杀’,因为是我们贪的一时之欢而创造了他们,所以孩子终究是无辜的不是吗?所以请大家慈悲对待,因为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其实女人生孩子的过程是极艰辛和伟大的,在古代和旧社会不能顺产就是死,哪有‘剖腹产’

这种技术含量,你说当时的女人生儿育女伟不伟大?

懒的表姐今年1岁,身体极差,结婚几年夫妻二人虽然恩爱却因为孩子而觉得遗憾,好不容易怀上却要面临时刻滑胎的危险,所以这种情况下十月怀胎的女人极是辛累,生下这个女儿后血流不止,最后不得已割除子宫才能把命保住。虽然身体有了缺撼可是人生却是圆满的,这种生命的延续又怎么不令人感动和震撼?但命运终是残酷,表姐夫年轻早逝,在一个多月前离开了她们母女,这种遗憾是任何人都无法弥补的。

懒希望通过这篇文可以让大家明白‘珍惜’和的重要,‘珍惜’夫妻的缘份,因为那是彼此相随一辈子的良人,‘珍惜’儿女的‘福份’,因为那是你人生的‘圆满’,更珍惜‘父母’,那是你们最应该依靠和照顾的亲人,因为没有他们的伟大,我们根本都来不到这个世上。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不要等到真的失去才明白‘后悔莫及’的代价。

如果有个女人愿意为你生儿育女,请身为男人的你一定要心存感恩的呵护她,宠护她,因为她是拿命在爱你,在为你倾尽所有。

当然,道理观还是不要出轨为好,也请所有女人都懂得‘自爱’!

人这一生太短暂,你方唱罢我登场,今天能看到你,明天也许面对的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何其唏嘘可笑,所以做人又何必太执着?慈悲的对待他人不是更好吗?因为到最后,能带走的除了我们的‘灵魂’外,其它的都是虚谈空论!

好了,这篇文如果大家想看孩子番外的话懒会更新的,如果大家觉得这样已经圆满的话那懒就正式完结^_^,感恩你们相随到最后一刻,祝大家春梦了无痕。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一切尽在不言中,最后祝大家生活愉快,幸福美满,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小日子越过越懒越开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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