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这一次杀了慕容垂,就彻底没事了,可是还不到一个月,麻烦又找上门了。
来的是老道士,他一见面就问:“你杀了慕容垂?”
“是。”我一向是敢做敢当的,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呢?
他似乎不相信看起来这么娇弱的我可以凭武功杀死慕容垂:“看来你并没有听贫道的劝告,终于还是把战火引向了修行界。”
我懒得跟他解释,我记得在前世看过一些小说,,故事里说人间政、权的更迭,实际上背后都有修行界的势力在把持。
我不知道大虞朝背后是什么势力,也不知道大夏朝背后是什么势力,原本以为那不过是小说家虚构出来的情节,可是现在我觉得,这可能是真实的。
我和大夏朝的仇是解不开的,眼前这老道士既然是大夏朝的人,那就是我的仇敌,对仇敌,说什么都是废话,所以我只跟他说了一句:“修行界既然敢做,难道就不敢当吗?”
他说:“江山社稷能传多久,自有其天数,你大虞朝享国三万余年,已经够久了,不肯禅位,已经违了天数,我大夏朝吊民伐罪,上应天心,下顺民、意。”
“我呸!”我想起了前世的世界,六千年前,历史上那一出名为“武王伐纣”的典故,所谓的吊民伐罪,就是这般嘴脸。
他看我如此这般,对我很是不满:“你既然把战火引向了修行界,贫道为了维护我大夏朝的国运,就只能对你出手了。”
我没有把他的威胁当作一回事,因为我与许瀚文结大金刚的缘故,只要他不死,我就不会死,而他是修行不坏金刚法的不死持明,只能被镇压,死不了。
所以我丝毫不用担心会死,就算被镇压了,我也不是没有机会东山再起,只要我能逃过镇压,势必要他血债血偿。
于是,我十分鄙夷地瞟了他一眼:“就凭你这牛鼻子,行么?”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哼!不知好歹。”他出手了,袖口里飞出来一柄飞剑,朝我脖子抹来。
我下意识要躲,却没有来得及避开,飞剑划过我的颈脖,却没有伤到我,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我这才问自己:“我为什么要躲?”
他这一招没有建功,脸上一惊,瞬间又恢复了镇定,拿出一张符来,喝一句:“黄金力士何在?”
立即就有一尊金甲神出现在他身边,向他躬身作礼:“弟子在。”
“速速拿下这妖尼。”他一指我。
“遵法旨!”金甲神回答他,就来捉拿我。
我力气虽大,但毕竟是凡人,怎么大得过金甲神?与金甲神对了一招,就败下阵来。
金甲神欺身上前,像老鹰捉小鸡般的捉住我,去向老道士交差:“弟子已经擒获妖尼,请师父发落。”
他吩咐:“把她吊起来。”
金甲神就把我吊起来,他又拿出一根皮鞭,交给身边的小道士:“这妖尼不敬道,你先去打她一百鞭。”
“是。”小道士接过皮鞭来打我,虽然还伤不到我,可是却打得我很痛。
我挨了一百鞭,老道士才叫金甲神放我下来,对我说:“贫道念你修行不易,暂且饶过你这一次,要是还有下次,贫道定不饶你。”
他说完,就带着官兵走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又有人来找麻烦了,这一次来的是福亲王严伯钧,他是严伯益的亲弟弟,当今皇叔,更重要的是,他是慕容垂的“女婿”。
因为慕容垂的女儿慕容婉蓉只是他的侧妃,所以他算不上是慕容垂的正宗女婿。
他带着官兵上门,来给他“岳父”报仇,我就把他也给杀了。
我知道我是呆不下去了,夜间沐浴更衣后,我留下一封书信,用香炉压在佛龛下面,回屋稍微收拾了一下,睡到天快亮的时候,叫许瀚文变回原形,骑在他脖子上,吩咐他把我驮出城,我又继续踏上了朝圣之旅。
从这里往东,一条路通向我曾经到过的小镇,另一条路通向天龙郡,我不知道朝圣要走哪条路,就问他知道不知道。
他告诉我:“其实这两条路都能通往菩提道场,只是走天龙郡的话,路会好走一些,也会近一些。”
我知道他有神通,是知道一些情况的,就往天龙郡的方向走去。
从青岩府到天龙郡可不近,有六七千里路,中间只有几个小县城,以及为数不多的村镇,大部分地方都是没有人烟的。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我没有走官道,而是选择了走小路。
这一路上风景倒是很好,只是这么大范围的没有开发的原始山林,毒蛇猛兽甚多,好在我现在武功不差,加上随身带着许瀚文他这么个打手,所以也没有遇上什么麻烦。
在这些没有人烟的地方,我吩咐他变回原形,给我做个保镖,一路上,他除了给我开路,服侍我吃喝拉撒,就是向我倾诉他的恋足之情,求我满足他。
我没有答应,笑话,我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让他亲吻我的脚丫?我问他:“你当真想亲我的脚丫么?”
他说:“是的。”
我说:“那你可要好好修行,等你什么时候修成文静相了,我就让你亲它。”
我答应说:“知道了。”没过几天,又来哀求我,“主人,你先让我提前亲一亲你的贵足好不好?”
我自然不同意,笑着问他:“凭什么呀?你着几天立了什么大功了吗?”
他说:“我为主人开路了呀。”
我说:“那是你作为我的工具应该做的本职工作,怎么能算得上是功劳呢?”
他问:“那要什么才算功劳呢?”
我说:“比如,你帮我打退我打不过的敌人,帮我办到我办不了事情,这才算你的功劳。”
他愁眉苦脸地说:“知道了。”
我说:“记得有个道经曾说,‘胡言乱语为之法,游遍众山为之要。’我们慢慢走,多赏玩路上的景致,对修行可有帮助呢。”
他说:“可是我满脑子里想的都是主人的脚板,哪里有心情去赏玩景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