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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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大了,沙沙地响。

乾启门。

杀声震天,里里外外都是人,都是尸体。

皇宫在建造前就设想好了若有敌人来攻该如何防御反攻,围绕皇宫的宫墙用世界上最坚固的玉刚石所筑,其坚硬程度在当时用任何的兵器机器都难撼半分。(幸好这里没有大炮和导弹)几丈高的宫墙若想上梯攀爬,最上面筑有一道不规则方方正正的小窗口,平时装饰,关键时刻正好拿长矛把来敌挑倒,宫墙内种植的比墙略高的树干正好坐着挑、刺、插。想放火?宫墙几十丈内没有木制房子,都是大理石,烧也烧不着。可以说,天国的皇宫固若金汤!

还是古人有先见之明啊!

雨越下越大,溅到地下,和着鲜血,流成鲜红的海洋。

只为了某几个人的利益,就白白送了这么多鲜活的生命,值得吗?成也好,败也好,他们能得到什么?

关于这场争夺战,我就长话短说吧。

刘贵妃的皇宫守御战守了两天后,靖王府从边疆调来的军队及时赶到。这就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刘贵妃策了半个月还没有动作,她就是暗中派人去调兵了,谁拥有强盛的军队实力,这声战争谁就是赢家。为了打败三皇子,刘贵妃不惜从紧张的边疆战事中抽兵,她真够下血本的,也不怕家里赶虎,外面狼来。

三皇子虽有兵,但数量和质量都没有靖王府布在边疆的几十万大军来得多和壮。所以,三皇子在两天内没能冲进皇宫,他已经输了。

他主要输在信息战!若他早能察觉老皇帝崩掉的消息,这次的赢家兴许是他,因为皇宫在他两天连续不断的进攻下已伤亡大半,只要再有半天的时间,他就能拿下这场战争。

他还输在内部反叛。本来他已算到了靖王府的援兵,下书请各地候王派兵制止或歼灭靖王府援兵,然而他把任务交给了最信任的何飞。可想而知,何飞不但扣住了书信,还策动他自己的一派人马造反。(这也要说说当初三皇子把何飞软禁在耸天宫的事,何飞是一代枭雄,他虽为三皇子办事,却暗中扶持自己的心腹和支持者,你想三皇子能容忍吗?之所以没有立刻杀了何飞,一是考虑到现在需要人才,两人未到闹僵的地步,二则,他当初太信任何飞,以至于雍王府拥有很多只听从何飞命令的人。)

三皇子听到靖王府军队入京的消息,即刻知道没有胜望,马上撤兵回雍王府,准备撤出京城来日再战。哪料,雍王府早已是何飞的天下,三皇子一进府,何飞马上制住他,对外声称雍王爷向七皇子投降诸类的话,解散了王府外拼了两天头破血流的士兵。

士兵们郁闷啊,老子跟着你打了两天两夜,死了多少兄弟,流了多少血和汗,你小子一回到安乐窝,说投降就投降,把我们当猴耍吗?当时一片喧哗之声,嘴上虽没多说,暗底里早把三皇子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军心大乱,投就投呗,所有人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何飞虽抓住陈舍,但没想放过这个老东家,这个老东家想要我时就对我好好的,不想要就把我关进宫,这口鸟气不出不快啊。所以,他起了杀意。要知三皇子虽兵败,但他身为皇子,又打着参见吾父的旗帜攻打皇宫的,意思是我想进宫去见见老爹,你刘贵妃这后妈不让,我就闯去看看我老爹是不是给你害死了好独谋家产,身为儿子,他这么做很有道理。

所以,有了这个道理,即使他兵败,刘贵妃也不能杀他,杀他无理对天下,力挺陈舍的诸方王候也不答应。

想到这一层,何飞心想,要是你不死,哪天卷土重来,我小命还有吗?

何飞是聪明人士,他亲自杀陈舍会遭罪的,他就用了一招狠招——不动声色使计害死了小皇孙,就是陈舍唯一的种!你想,陈舍唯一的希望没了,就算以后做了皇帝还有屁用,都没有接班人了!他越想越悲,最信任的心腹背叛,儿子也没了,我又不能人道,人活着没有了追求和理想,还有什么意思?于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老皇帝最为满意的接班人——三皇子自杀了!两父子路上有伴了。

这政治跟阴谋啊,就像下象棋,别小看一个卒或一个马的,一盘棋的胜败关键往往不是车和炮,而是不起眼的它们。

陈舍死后,何飞又伪做了一封陈舍的遗书,说什么自己一时鬼迷心窍,带兵入攻皇宫,对祖上不恭不敬,现在清醒了,后悔了,于是,以死谢罪!

当然,刘贵妃接到遗书后别提多么的欢天喜地,这个人太识趣了,说死就死了!对何飞那是大大的有好感。

……

再次见到何飞,是在楚宫的花园中。作为这次争位战的功臣之一,而他又略长陈望十岁,是在大臣中唯一与陈望年纪相近的能者,故甚得刘贵妃的重视,有意拉笼,吩咐他与陈望多多走动,教教陈望一些学识经验,所以他得出入楚宫的机会。

那时我正在花园中赏花,以轻松一下半个多月紧绷的神经。

我看到了他,他只身站在花园的小道中,像是在等人。

想过千万种与他再次相逢的情节,万就没料到如此意外的再见。我望着他,张了张口,却没有喊出来。

仿佛有感应似的,他突然转过来,朝我看来。

愣愣地,何飞看到了,看到了花丛中那张比花还艳的容颜,那张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的人儿。她站在姹紫嫣红的花丛,同样愣愣地看着他。不由自主,他缓缓走向她。

我怔怔地望着他渐来渐近,许久不见,他清瘦了,而他看我的目光更加的炽热。我不由后退了一步。

何飞缓缓地走向她,她更美了,更妩媚更风情万种,然而她绾起的长发告诉他,她的妩媚与风情是为了别的男人而绽放的。嫉妒!他嫉妒得心痛,为什么当初她人走了,灵魂却入了他的梦?走到她面前,他轻轻地说:“你、更美了。”

我怔怔地看着他,看到他眼内复杂的情感,痴迷的眼神像胶在我的身上。“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我却说了。

他扯着嘴皮笑,笑得空洞,“没关系,我们都是同一类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我很想说,我是真的爱他,不是为了任何目的。但看到面前的他执着的眼神,我开不了口去解释。他站在我面前,太阳耀眼地照在他身后,我却看到了他孤独的影子,任太阳多么的猛烈,始终暖和不了那冰冷的黑影。也许我们真的是同一类的人——孤独的人。我不由放柔地凝着他,“你、可好?”

何飞像要醉在我的柔光里,嘶哑地,他说:“你知道吗?你不该这样看着一个男人,恐怕天下的男人都没能逃得过你柔情似水的凝视,他,想必也因此爱上你吧?”

我怔了怔,愣愣地看着他。

何飞伸出他粗糙的大手,轻轻抚上我娇嫩的脸颊,喃道:“在你这样的注视下,我有总感觉,就是现在为你去死,也愿意的,只要对上你的眼睛,我很难自制,以前,我以为可以,所以曾狠心,然而再次相见,我已没有办法管住自己的心。”

轻轻拿下他的手,现在我已是有夫之妇,不能再与别的男人有亲昵的举止。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低垂着螓首。

何飞用另一只大手小心地拣起落在我头顶的一瓣花瓣,凑到鼻尖,轻闻着,仿佛花的香就是我香。

花瓣满天飞舞中,又飞来一瓣落在我乌黑的青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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