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外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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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杰趁势从菩萨右侧跃起,挥枪直刺山空“百会”穴,山空惊愕,一招“赖馿打滚”,用扫、滚、裹、点之势,是朱杰无法进招。山空趁机滚出大殿,向海空吼道“撤!”

二僧窜出山墙,气喘吁吁向山谷中跑去,两额之汗簌簌流下,惊险急了。进入山谷二十余里地,二人欲要歇脚。

突然树上跃下一个人来,手执竹笛狂笑道:“可认得我吗?”

山空、海空一见是狂客,越发惊骇,撒腿又跑,不知不觉已跑到了一条河边,山空焦急的说:“师父说,在这里接应我们,怎么不见人影呢?”

海空望着一望无际的河面,叹了口气抱怨着说:“这下竖横是逃不脱了,本来我们就打不过他们,这会子有凭空添了个人,我们的命是不保了。”

山空突然脑子里,闪出了一个念头,何不将计就计,方能脱身,主意已定,便对追来的朱杰吼道:“姓朱的,你不要太猖狂了,老实告诉你们,你们中计了,朱家庄已被我们抄家了,你们的家眷差不多已到汴梁,还是乖乖降了我们吧,免得大家伤了和气!”

方震海听了,愣了愣神,碎了一口说:“呸!死到临头了,却来吓唬我们,我才偏不信。”

海空不容分说道:“信不信由你。”

掣棍来斗方震海,山空执棍攻下盘,三人如雷滚电闪般的战在一起,斗到分际。海空觉得手腕隐隐作痛,似乎执如意棍不稳寻机一看,手腕间淤血汩汩而出,情知中了暗器,收住棍,用内功闭住穴道,不让毒气进入血管。纵然不能再战,不如溜之大吉。腾身一个筋斗从河面冰上滑去,去势极快,眨眼间已有一里之遥。山空见左右受敌,海空也溜走了,不如见好就收。撤出棍子,身子一曲,一招“推窗送月”。“嗖”的一声,也从冰上滑了过去。

忽然一阵阵竹笛声音缓缓而起,美妙的音符象甘露一样流进了人的心房,叩击着二人的心扉,多么的令人心醉神怡;象羽毛一样柔滑,象行云一样曼舞,象一群快乐的小精灵鱼贯而入,推动着你全身细胞的酩酊之醉。

这种陶醉,是你顿觉神魂俱倾,久久不能自己,恍恍惚惚,失去理智一般。山空、海空、似乎仿佛触音而舞,渐渐地不能自拔,觉得天地间茫茫然宛如行云流水,那动态十分滑稽,象两个小丑似的在河冰上手舞足蹈。

朱杰、方震海仿佛不能相持,幸亏学过秘音之法,方用十成内力抵抗,才是心定神安。

山空、海空觉得怎么游滑,都走不出丈许之外,纵然用心法控制,仍旧不能自拔,全然被竹笛声所困,通常凌驾于手舞足蹈,逗得河岸上的朱方二人大笑不止。

冰音相斗正处于高潮阶段。沿河岸“嘚嘚”闪出一队人马来,为首的乃是一和尚。那和尚指着狂客大骂道:“不得好死狂客,我待你不薄,拿我的玉如意,帮我办事,全无效果,今人戏弄我弟子,你是人不是人?”

狂客得意的把玩着竹笛说:“怎的了,不跟你们玩玩,谁跟我玩,恰值你两弟子功夫平常,特意受他几招,你到不自在了,反而到怨恨起我来了,都怪你教徒无方,授艺不精,枉为人师。”

玄空怒火道:“狂客你别太张狂了,有朝一日,我非宰了你不可。”

狂客呵呵地讥笑道:“呦呦,长脸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吹牛,不怕闪了舌头。”

玄空气得两眼发红道:“狂客你别给脸不要脸。”

狂客故意挑逗玄空说:“哎呦呦,怪吓人的,有本事,我们比划比划!”

说罢,狂客如电横空落入河冰,就地一招“扫堂腿”,那姿势美妙无穷。山空、海空被踢翻在河冰上打转转。山空、海空被狂客戏弄得向玄空喊道:“师父。快来救救我们!”

狂客好笑的骂道:“这般怂样,不和你们玩了,和你们师父玩玩去。”

玄空袈裟一展,犹如一团红云疾起,瞬间已到狂客面前,两掌一拼,露出八卦掌的路子,狂客竟然毫不回顾,用袈裟一挡,屈身一招“足下撩阴”,紧跟着一招“凤点头”直击得玄空收掌就围。狂客嘻嘻地笑道:“怎的了,你服不服,就这点能耐,真是穷人思食熊掌,俗子想得西施,这就是你错会了注意。”

玄空也不答言,用沙门功“狮子吼”来对付,总算是调整有方,趁机卖弄几个虚招,把平生功力用于掌上,凭空向狂客砸下,顿时冷风四射。狂客见他招数之气概极快,佯装出些张致来,身子向下一蹲,“嗖”的一下,如鲤鱼般的滑开,玄空自以为得手,用足力气,置一切之不顾,几声狂笑后,用连环杀法,一掌不成一掌随击,两掌互补,登时河冰上白光突起,冰水四溅、差点落入冰窖。山空,海空急忙拉住玄空。这时的玄空犹如落汤鸡似的,环顾河岸上的朱杰、方震海在看着自己讪讪地笑。不由大吼道:“你两个还能笑得出,告诉你们吧,你们上了我的当了,朱家庄被我屠了,你们的家眷已在我府上,要是归顺我邦,也就罢了,如若执迷不悟,你们就看着办吧。”

说罢,玄空等人上了河岸,急急如落网之鱼,狼狈而逃。

当朱杰、方震海、狂客赶到朱家庄时,果然不出玄空所说。村庄已被烧毁,尸首遍地,惨不忍睹,登时,天旋地转,痛哭不已、、、、、、

天上又开始下起了大雪,渐渐地越下越大,如棉絮一般,一团团的散落下来,慢慢地把凄惨的村庄掩埋起来。

汴梁城内外,到处都是金兵的影子。朱杰、方震海执刃进宫,却被狂客好生拦住说:“且慢,这不是你们朱家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虽然你们武功高深,可是人家有千军万马,不可造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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