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羏狼吞虎咽的解决完早餐,对着电脑上一个个数据狠狠打了个呵欠。
临座是个新来的妹子,刚刚大学毕业,戴个黑色的边框眼镜,短短的头发看着有点小清新似的俏皮。名字也很有特点,叫代舒,听说是总监力荐的人才,可白羏却对这个妹子不怎么喜欢得起来。
她从抽屉里拿了条速容咖啡递给白羏,甜甜的笑道:“白姐,昨晚没睡好啊?”
白姐!白姐!!
白姐你妹夫!
白羏无声的在心里吐槽,这就是为什么她对她喜欢不上来的原因。
这妹子刚来那天是总监亲自带过来给大家认识的,刚开始大家都觉得这妹子挺会处事对人也礼貌得紧,挨个儿的叫哥叫姐。
白羏本就是部门里最小的一个,那妹子一张口就叫了声白姐,这可把在场的人逗笑了。总监笑着说,她可是咱部门年纪最小的,兴许比你还小呢。
那妹子挑衅的看了看白羏,笑得一脸真诚,“白姐,您多在了?”
这个年代,一个女人公共场合被人当众问年龄已经属于比较尴尬的范畴了,不过白羏对这些本就不怎么在意,加上自己又年轻,便笑着说,“叫姐不敢当,还有半年就二十三了。”
代舒捂着唇笑了笑,“是吗?看来我还是得叫您姐呢,我离二十三刚好还有八个月。”
这糟心的丫头!
白羏微侧了下头,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朝天翻了个白眼,而后转过脸抿嘴笑了笑,接过咖啡,“是啊,昨晚熬夜晚了,没什么精神。”
“吖!”代舒轻呼出声,双手捧着脸,“黑眼圈这么重呢,用点粉盖盖吧。”
白羏懒得再听她叨叨,把那咖啡撕了口倒进杯子里,起身朝她笑了笑,“我年纪大嘛,不在乎这些的,倒是你这样的小妹妹,平时可万不可跟你白姐一样熬夜。”
她把白姐两个字咬得极重,端着杯子往茶水间接水去了,坐她后面的女人许是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低笑着也端着杯子跟了过去。
“我说。”后座的女人搭过她的肩,“那小姑娘又欺负你了?”
后座的女人姓秦,大家都叫她秦姐,三十岁,单身贵族,也是属于眼高于顶的那种。
白羏冷哼一声,“就她,欺负我?我那明显是让着她。”
“听说市场部来了个新经理,长得还挺帅气。”
白羏侧过头,她记得市场部经理是个中年大叔,额头光得能当镜子照,便随口问道:“海公公呢?被贬啦?”
秦姐接口道:“那还用说,没能力没长相的坐着茅坑不拉屎,哪个公司要啊。”
“我记得有人说海公公还是老板亲自花巨头挖过来的呢,没点金钢钻老板也不会舍那本吧。”
秦姐点点头,“谁知道,老板的心思啊谁又料得到,咱们就坐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就好。”
白羏嗤笑出声,“瞧您这感叹的,就跟看破红尘了一样,我觉得啊,咱老板估计还是个外貌协会,就你天天对着海公公那张脸估计生意也拉不回来。”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秦姐一手端着水一手虚捧着肚子抖着肩往外走,白羏用勺子搅了搅咖啡,也端着杯子朝外走,嘴角还残留着适才玩笑后的笑意,一个不留神便跟人撞了个满怀。
咖啡泡得有些满,滚烫的水漾出去了大半。
白羏脑袋只当机了一秒,看着那人黑色的西装裤和鞋子上的水渍,立马搁了杯子找纸巾,嘴里不停的喊着抱歉、没烫着吧这样的话。
那人见白羏手忙脚乱的,笑着道:“白羏,不记得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