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刘晓康一直念叨着纸条上的咒语,虽然他记忆力惊人,但是这些咒语念起来相当拗口,即便记住也容易出错。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刘晓康放下纸条看向身侧张北海,他也不回答,直接从座位后面拿出一份资料丢给了身侧刘晓康。
“神神秘秘的?”
刘晓康打开资料袋子,当他看到一系列信息之后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北海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是想利用道士身份进去,给这位中寿村的老人办法事儿?不过你未免也太过敬业了吧,难道人家还会调查你不成?”
张北海摇了摇头:“中寿村可不简单,这些年警方几乎插手不了其中任何的案子,他们保留传统,宗祠审案,这样一来,整个村子里私底下解决的事儿很有可能容易闹出人命,他们要是发现咱俩身份是假的,你觉得后果会怎么样?”
“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不会吧……”
说到这句话,就连刘晓康也心虚了。
“所以,咱们这次必须混进去,不但要混进去,还要想办法找到关于失踪女孩的线索,你之前说刘璐是杀人凶手,虽然结果令我有些诧异,但我也不是个愿意麻烦的人,如果有标答案,那解题步骤还有什么难的?”
张北海说的句句在理,刘晓康也是这么想的,本身他就觉得这件事儿不太正常。
“对了,为了避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会教你一两招心理学手段,如果你能将这两招融会贯通,那对方不管是什么人,你只要看一眼,就基本上能猜出对法的想法,真正意义上心理学上的读心术。”
刘晓康点点头:“那你教吧。”
张北海本想交给刘晓康两手,但思绪之后只告诉了他一件事儿。
“任何时候,你都要表现出一点,别人比你聪明,只要你能做到这点,我想就不会有人感觉你是个危险人物。”
刘晓康将这句话默默记下轻点颔首:“好,我记住了。”
几个小时之后,车子抵达中寿村的山脚,坪洲本就不富饶,加上周围村庄遍布在高山之间,自然会造成很多古旧的习俗存在。
“老板,就是这里了。”
小刘打开车门,张北海后退几步,眼前高山一眼望不到头。
“你小子是不是走错路了?这哪有村子啊?!”
“我的大老板!村子就在山上,咱们车子不会飞,你得自己上去!”
说完他将两大包东西丢下,便驱车一路飞驰离开了二人视线。
“这……我回去之后一定开了他!”
“我觉得他好像还说的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你闭嘴!把东西带上,出发!”
刘晓康一愣:“为啥让我带?”
“你见过哪个师父自己带东西的?”
说完,径直向着山路走去,刘晓康轻叹一声人心不古,便提着两大包东西起身出发。
二人抵达山顶已是晌午。
“我说师父啊,这村子到底在哪儿啊?咱们不会迷路了吧?”
刘晓康望着周围,密林遍布,这根本不像是有村子的地方。
“这里已经是山顶了,咱们赶快找找,应该就在附近。”
说话之间,周围惊起一阵鸟群,二人对视一眼。
“是乌鸦。”
“有乌鸦的地方基本就有人。”
二人说罢,即刻向着鸟群起飞的方向狂奔而去。
拨开密林的最后一处,刘晓康望着眼前之物,瞳孔骤缩,下意识得扶着身侧树干干呕起来。
“呕!”
“晓康!你怎么了?”
张北海递上水壶,刘晓康摆了摆手。
“没事,我没事儿,我就是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天气太热了。”
“咱们已经到了,赶紧进去吧。”
张北海提起身侧的大包,走向村口,中寿村的匾额挂在村口,整个村子里房屋鳞次栉比,看上去并不多,村头那棵巨大枯树才是让刘晓康感到不适的原因,那棵树他在梦里见到过,他知道这绝非偶然,因为魏广禄父女的死,他只看到了刘璐一个人,睡着的时候反而获得了更多信息,眼前的枯树就是例子。
二人走进村子,环境颇为诡异,每家每户,门口都悬着一只白皮灯笼。
“看来确实是死了人了,不过这村子看上去还真是诡异。”
张北海说着,走了一路周围都是房门紧闭,不见踪影,直至二人抵达村中心,一处广场的中央,眼前一幕赫然惊悚。
却见无数人俯身跪地,披麻戴孝,裹着白衣,绕着广场中间一具棺材旋转,手里拿着哭丧棒,一边哭一边走。
“什么人?!”
突然之间,领头人瞧见了刘晓康和张北海两个凭空出现的外人,一时间所有目光聚集,气氛也是越发诡异。
呆愣了片刻,张北海主动上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本证件。
“我是五华会的道士,这是我的证件。”
为首的老者几步上前接过证件看了一眼,又扫了扫身侧的刘晓康:“他是谁?”
“我徒弟。”
老人上下打量着眼前张北海,一抬手对身后众人喝道:“抬棺进宗祠!”
几个壮汉从人群出现,扛起棺材走进宗祠,周围的人也纷纷都聚了上来。
“你真是道士?”
老人似乎还有些怀疑。
“诶,我就是五华会派过来的,村子里死了人,是有人委托我过来办理丧事,这是五华会的请帖。”
说完,将怀里拿到的请帖交给老人,他反复端详之后轻点颔首,但半晌之后却道:“我们村子没有招过道士,你走吧。”
“嘿嘿,我们这一行有个规矩,不走空丧,委托人来的时候说了,老爷子今年走的时候八十八,时辰是戌时,这可不是个好时辰,委托我务必要过来给老爷子办一场法事,规矩就是规矩,我也不能坏你说是不?”
老人没有对策,眉头微蹙,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帖子都递给张北海。
“我们村子老人去世得上报,八十八,这是我们村上报给派出所的,村子里的宗祠石碑上可是镌刻着他的名字,年轻人,到底是谁让你过来的?”
张北海闻声一怔,他没想到这事儿会演变成现在这样,自己居然被这村子里的老头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