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们进去瞧瞧。”
二人环顾四周,瞧瞧来到陈玉梅的房子外,墙垣很低矮,二人轻易便翻越进了房间,大门紧锁着,上面的锁头却异常崭新,看样子是刚刚不久前被人锁上的。
“有人来过这里啊。”
“这锁头这么新,应该刚走。”
刘晓康说罢,低头看向门口,发现地面确实沾染一些泥土,颜色颇深,还夹杂着一股其他的味道。
“晓康,你干嘛呀?”
武灵灵见刘晓康低头去捡起,顿时面露嫌弃,但他掰开泥土的时候找到一些细碎的灰烬。
“墓地。”
“什么墓地?”
武灵灵惊讶问道。
“这土里有灰烬,村子里正好有丧事,而且土质也是红土,应该是来自墓地。”
“那这么说,是村长家死了人吗?”
刘晓康耸了耸肩,现在仅凭这些还是很难确定什么,毕竟陈玉梅早在一个月前失踪,房子也属于村长,唯一的疑点就是成了为什么在一个月后才过来锁门,而且这房子陈玉梅常年不住,也不该锁得这么结实。
刘晓康念罢,走到一旁窗口,屋里门窗紧闭,漆黑一片,突然,刘晓康看到窗户的漏光处露出一双鞋子,摆放在位于窗口的床位,但在往里看就看不到什么了。
“怎么了晓康?”
武灵灵不知怎么的总觉得站在这里阴气森森,周围竹林子里时常有乌鸦飞过,这让她越发感到不太自在了。
“屋里好像有人。”
“怎么可能,你别吓我,要是有人,也不该锁住啊。”
“你自己看。”
说罢,刘晓康将武灵灵推到窗口,她凑近屋头看了一眼,瞬间吓得脸色煞白。
“绣……绣花鞋!”
“绣花鞋怎么了?”
武灵灵躲到刘晓康背后,告诉他这个年代早就没有人穿绣花鞋了,只有过世的老人临死才会换上那种鲜艳的红色绣花鞋。
刘晓康一听,当即在四下搜寻。
“晓康,你干嘛呀?”
“进去啊?万一里头真有个死人,咱们不报警吗?”
武灵灵很害怕,一直躲在刘晓康的背后。
“别怕,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活人更可怕了,跟没什么鬼神之说。”
说罢,刘晓康的目光扫过窗口,在老式窗户的缝隙里看到了一处破损,他不想轻易破坏现场,便捡起一块石头,轻轻敲开了窗户边缘,探入两根手指将插销勾了起来,推开窗户一跃而入。
“晓康!”
武灵灵现在是左右为难,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但刘晓康可顾不上别的,进屋之后径直走到了床边,赫然发现,床上躺着的并不是他们想象之中的死人,而是一个纸人,穿着绣花鞋子,姿态像极了躺着的女人。
“呼。”
“晓康,你快出来啊!”
武灵灵都快急哭了。
“没事儿,不是死人,而是纸人。”
说罢,他伸手拉着武灵灵将其拉进了房间,看到纸人她依旧是惧意不减。
“你不是自称医学院的优秀学生吗?怎么这么害怕?”
武灵灵轻拍着刘晓康:“都怪你,那我能不害怕吗?这纸人本身也够恐怖的了。”
刘晓康正欲上前,却被武灵灵拉住:“晓康,咱们还是走吧,我总觉得这个房子怪怪的,玉梅姐既然不在,咱们就走吧。”
刘晓康却摇了摇头:“确实不在,不过你不觉得屋里少了点什么东西吗?”
“啥啊?”
“照片。”
武灵灵问道:“照片?你怎么就知道这里面有照片啊?”
刘晓康指着墙面一处空白处,上面有很大的一片区域与周围墙面颜色格格不入,应该是被撕开了一张照片,或者是图片,只是刘晓康还不确定是什么。
“对哦,那这纸人又是什么意思啊?”
刘晓康摇摇头:“这不得问你了吗?不会是某些风俗一类的吧?”
说着他走上去,搬起纸人,武灵灵直接躲到了柱子后面。
“晓康,咱们别动了,还是走吧!”
刘晓康打量着纸人,他虽然对乡村风俗没有什么了解,可他清楚,纸人是不会随便被摆在家里,除非是有特殊的情况,这个纸人是个女人,如果非要代表什么,刘晓康所能想到的人也只有失踪的陈玉梅了。
思绪之间,武灵灵突然没了声音,刘晓康一回头,却见她呆呆望着一旁,吓得脸色煞白。
“灵灵,你怎么了?”
刘晓康忙走上前,循着他的目光才看到门口的黑暗处藏着一双鞋子,是一双解放鞋,鞋头向着屋里,显得有些诡异,如果刚刚屋里藏着纸人有些怪异的话,那现在这双鞋子就很难说了。
“灵灵,就是一双鞋子啊,怎么了?”
“这双鞋子,是我姑父的。”
“什么!?”
刘晓康听闻此言,脑中突然闪过一道霹雳,纸人,解放鞋,上锁的房门,还有消失的画像,刘晓康突然在脑子里升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滴滴滴!”
电话突然响起,刘晓康吓了一跳,连忙拿出手机,是高队打来的。
“喂!高队,怎么了?”
“晓康,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井上村怎么了?”
刘晓康问道。
“我们监视了陈广奎很久,发现他之前的通话记录和陈玉梅有着频繁的联系,时间大概就是一个月之前,之后就断了联系。”
听到这,刘晓康大概已经猜出那个人的身份,应该就是此前自己留在宾馆跟踪的男人。
“这么说,他很有可能和陈玉梅的失踪有关?”
“没错,但是现在没有人证也没有物证,这个案子报上去,会被其他部门接手我们就不好办了,所以我想告诉你一声,顺便问问你现在情况如何?”
高队长的信息来的很及时,但眼下整个井上村却很难继续下去,因为实在没什么眉目。
“队长,您能把陈广奎的资料发给我吗?”
“没问题,你在井上村做什么?不该在武家庄吗?”
高队长也迷惑了。
“井上村?怎么听着耳熟。”
“陈玉梅在武家庄支教,但她此前不住在井上村,这件事儿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高队长恍然大悟:“想起来了,我已经派人去过,但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