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整个暖香的身子贴在他怀里任他索取的时候,他脑子也热腾腾的烧了起来,手不由自主的往她衣领口探,笨拙的揭开她衣裳的第一颗盘扣。
许绣忆自觉的有凉风从脖子里灌进来,然后,滚烫的手,堵住了那通风的缺口,往她肚兜上边缘划了过来。
许绣忆不自主的嘤咛一声,安承少整个身子都叫这柔媚入骨的声音给喊醉了。
“绣儿。”
安承少喊她,喉头滚烫,声音嘶哑。
许绣忆迷醉的望着他,只觉得前后活了两世,也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火烧火燎一般的热,偏偏热的很舒服,灼的麻痒。
安承少的手,因为领口开的小,也只能在他肚兜边缘动作,进不到关键的地方去,他摸了会儿,把手伸了出来,为了行方便,把许绣忆外衣的铜扣都解开了。
衣裳划向两旁,露出粉白带着鹅黄绣花的肚兜,已经成熟的身体,看的安承少眼睛都直了。
那痴样儿,逗的许绣忆咯咯咯娇笑起来。
安承少在这笑声里,彻底沦陷。
他唯一剩下的理智和清醒,告诉他即便此处没人,也不该在这外面池子边上的地板上要了她,打横将她抱起,便往其中一间房间去。
大约是昨天五王爷他们来喝过酒,这里派人收拾过,房间整洁干净,还有淡淡的桃花香气,循着香气望去,墙角花瓶,插着一大束的桃花。
已是五月的天了,这大约是最后一批桃花,应是极难寻,开的好的也有点稀稀落落,离开了枝桠放了一晚上,如今落英缤纷了一地。
许绣忆不专心的看着那桃花花瓣,安承少已经将她放倒在了床上,起身压了上来。
他指尖滚烫,面庞通红,容颜却越发俊美。
眼睛望着许绣忆的脸,他压着声音吃力的问道:“可不可以?”
许绣忆又是一声娇笑:“便是你要强来,我也不是你的对手。”
他低头狠狠咬住她的嘴,似在惩罚她,咬的见她蹙眉,他才松开,指腹揉上那被他咬疼了的地方。
“我不会对你来强的,你若是不愿意,我决不动你半根毫毛。”
许绣忆温柔一笑,伸手轻轻攀上了他的脖子,借了些力道,撑起上半身,主动吻上他的唇:“虽则说快了一些,但我只怕慢了,你就要叫人抢走了。”
安承少眼睛亮亮的看着许绣忆,然后,紧紧把她压在了身下,深深一个吻,盖了上去。
一夜为卿醉,缠绵至天命。
迷迷澄澄在疲倦中睡去,再醒来许绣忆躺在安承少的臂弯里,脸对着他的胸口,那里有一道伤口,从肩头直到胸口,许绣忆的之间,轻轻抚过这道伤口,想到那夜的他,便忍不住的心疼。
一双大掌,轻轻握住了她的素手,按在胸口,许绣忆抬起头,安承少一双墨黑的眸子看着他,眼底是化不开的深情。
“吵醒你了?”
许绣忆问,他抓着她的手,环过自己的腰,然后将许绣忆按在胸膛。
听得见他心口强而有力的心跳,许绣忆微微一笑,亲亲的吻他的伤疤。
“还会疼吗?”
“早已不疼了,绣儿,你呢?”
他的手轻轻移到她小腹,轻轻揉着,他不会忘记,他进去的时候,她痛楚蹙眉模样,他疼惜,也欣喜,他的绣儿,果还是个处子。
许绣忆羞赧的红了脸孔,摇头:“不疼了。”
初时的破瓜之痛过去之后,便是排山倒海的舒服,舒服的上了云端一般,一脚深一脚浅的,身体飘飘的。
他的手,依然在她小腹上停留着,柔声道:“绣儿,总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名分的。”
他这样一说,被许绣忆忽略了的现实,就有些残忍的开始摆在她的面前。
她和安承少算什么,说好听点是苦命鸳鸯,说难听些,那是奸夫**。
她自是愿意放弃一切和安承少走,到一个谁也不认得她们的地方,过平静如水的日子也是一件幸福事。
可是安承少的话里,分明的,现在不可能,他说——总有一天。
许绣忆不知道,这总有一天是哪一天。
索性她也不是计较的个性,自己在心里头宽慰了自己一番,她不愿意在这样甜蜜的时候,做一些费神的思想。
对于两人来说,一刻的相处本就是奢侈的,何苦白白浪费在愁苦一些谁也不知道会如何发展的未来事上。
和安承少相拥,彼此谁也没有言语,却是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他的胸膛如此宽广,她只愿这一刻,没有苏家,没有许家,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而安承少,也只是一个寻常男子。
终这不过是她自己的奢望,眼瞧着外头月色渐高,夜已深。
安承少不舍的亲了她的额头。
“你若再不回去,怕是苏家要满世界寻你了。”
如果他现在说的是:绣忆,不要回去了,我们私奔吧。
许绣忆想,她会答应的。
可是他将她从梦境拉回了现实,不是她自己,而是安承少先提醒了她,她是苏家的三奶奶,该回去了。
她知道他是为她好,只是或许今日夜色有些清冷,心里禁不住有些凉。
“恩,是该回去了。”
两人各自穿衣裳,许绣忆瞥了床上那抹落红,抬眼看向安承少:“多久?”
安承少一怔:“什么?”
“我愿意和你走,只是你要让我等多久。”
安承少嘴角绽放了一个俊朗的笑容,上来将许绣忆纳入怀中:“不会太久,相信我。”
许绣忆沉沉叹息一口:“我总怕失去你。”
有些东西,一开始并不怎么想要,可当真的得到了,却再也不想放开。
这便是许绣忆之于安承少的感情。
而安承少何尝不是如此,他只巴不得早早把要办的事情办好,带着许绣忆远走高飞,可是那事情却也急不得一时,他只能委屈许绣忆等。
但是知道许绣忆愿意等他,心里就暖暖幸福起来。
“你永远不会失去我,我是你一个人的,便是下了黄泉,到了下辈子,我也只记得你一个,只认你一个。”
“呵呵,喝了孟婆汤,什么也都忘了。”
许绣忆笑他,心里暖的很。
那一丝丝的凉意,也因为安承少温暖的甜蜜,被冲淡了。
她素就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这会子无端端的哀凉个什么,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便等吧,她这里也一时走不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