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首战告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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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许绣忆顶不爱听的,他不了解这一行,怎么就说是欺诈了。

“我做生意,自然又我的做法,你何必干涉我?”

“如今是你干涉到了我,现在人人都把我保宁堂当同伙看,说我们苏家变相敛财,要吞大家的银钱。”

“那些人无知,你也无知,你有具体了解过我们票号吗?难道你也以为我会拿了别人的钱私下吞了,这是有律法的,我这样算是明抢要坐牢的,锦源,你真觉得我为了钱,到了如此不折手段的地步?”

苏锦源见许绣忆有了几分生气的模样,终于软了语气:“我自然不是这样想你,可是我怕你给大哥大嫂骗了,到时候她们卷了银子一走了之,我苏家要替他们偿还这笔钱不说名声必定也给毁臭了。”

“是我的主意,我说过,一切后果我自负。”

“绣忆……”

苏锦源见她如同着了魔障似的坚持,想同她争辩几句,可是看到她忽然捂着小腹蹙了下眉头,又忙忙的上前:“怎么了?”

“呼,你最好别同我说话,我还是那句话,一切后果我自负。”

“你……好好,你愿意怎么就怎么,终归你是半分都不肯听我的。”苏锦源也是来的气,就是一直压着不敢对许绣忆发,无奈又负气一句,他起了身往外走,说道,“晚上我睡书房。”

他以为能给许绣忆一个教训,让许绣忆知道不要凡事擅作主张,让许绣忆明白她今日也把他气的不清,他大抵想不到,其实许绣忆是巴不得呢,和他同床共枕的,睡眠质量委实太差了。

苏锦源一夜在书房却都没有合眼,他懊悔了,想到许绣忆捂着肚子皱眉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先体恤她是个孕妇。

想回房,房门已经锁死了,不敢吵醒她,他又回了书房,可是左右都是睡不着,以前不喜欢许绣忆的时候,是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终日和季红那蹄子泡在一处,以为那就是爱情了。

如今爱上了许绣忆才知道原来爱情是这样一刻见不着,就会想念,是凶了她一句就会后悔,是想到她痛苦的样子就会自责。

生生的熬到了天亮,无论说服不了许绣忆,他也要去找找苏家老大,他始终相信这种骗钱的法子怎么可能是许绣忆想出来的,许绣忆必定是被报恩蒙蔽了双眼,由着苏锦业两口子巧舌如簧的给骗了。

他让人去打听了,票号做的生意,几乎是折大本的,没有一个赚钱点。

一千两银子放进去,一年后就多了四十两,如果这一千零四十两不拿出来接着放一年,又是四分的利息,利滚利的如同雪球一般,这银子白白来会越来越多。

而票号一年之内要营生,伙计的钱,租房的钱,一年四季柴米油盐吃喝拉撒的钱,这都是支出。

方方面面,票号只付钱不赚钱,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傻瓜。

所以,天底下又岂能有这样的好事,谁都觉得这是骗钱的勾当,苏锦业是要以苏家和苏家三奶奶的名义卷一笔钱离开京城,没有人会上这个当。

苏锦源脸色阴沉的拜访了苏家老宅,苏锦业和苏李氏早早起来就要往票号去,开门门就看到正要敲门的苏锦源。

苏李氏对苏锦源有些许的忌惮,毕竟以前苏家的家业都是苏锦源掌管的,而苏锦业在苏锦源面前也是气短几分,两人似乎都猜到了苏锦源为何而来,脸面上未免更是有些怯懦了。

“锦源来了,进来坐吧。”

苏锦源铁青着脸色,随着苏李氏苏锦业进去。

进了堂屋,苏李氏下去泡茶,苏锦源开门见山:“大哥你自己想做这种骗人的勾当,你就自己去做,不要拉上绣忆,她耳皮子软,涉世又未深,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巧舌如簧说服他和你们一起做什么骗钱的票号的,但是我今天也不顾兄弟情面警告你一句,你最好安分些,不然我就报官说你们诈骗。”

苏锦业面皮滚烫,气血上涌,原先性子懦弱,此刻听得苏锦源把他的事业说成是诈骗,再是懦弱的人也是有脾气的。

“锦源,你们已将我逼至这等地步,难道还不肯罢休吗?你们不肯出钱给我开保宁堂分号,你娘把我们赶出来的时候,除了我们自己屋子里的东西啥也不许带,苏家是你们的,对,都是你和锦郁的,没我和锦艺半点份,从小到大,但凡好的都是你和锦郁的,锦艺自己灵活还知道去争取,我却木讷一个,每次只有被遗忘的份,我忍气吞声,只想着安分度日,却是如此你娘也不肯,把我们赶出苏家,分文不给。难为绣忆可怜我们,愿意帮衬我们一把,你何以要把我们说的如此不堪和下作。”

苏锦源大约也没想到平素里总是一副怯懦模样的苏锦业会有如此一番激烈言辞。

但是他可不怕他的,若不是他自己做错了事,何以会被赶出苏家,他不着急做一番检讨,反倒怪罪到他母亲头上,口口声声你娘你娘,喊了几十年的母亲,这一刻倒是要把关系撇的干干净净了是吗?

也好,断了这份兄弟情谊,苏锦源才彻彻底底的不需要给他留半分颜面。

“你给我听好了,苏锦业,我还是那句话,你那票号爱怎么做怎么做,但是打你自己的名声,别和我苏家沾染半分关系,跟别企图拖绣忆下水,你最好识相的关门大吉,不然你那冷冷清清鬼都不去的诈骗票号,名字我就让它变成一团灰,我说的到做得到。”

“哐当!”

有茶盏碎落的声音,是苏李氏,如今看着苏锦源,浑身发抖,脸色一片青白,嘴唇颤抖想必是个气的话都说不出。

苏锦源冷哼一句,甩袖而去,苏李氏气的跌坐地上,眼泪珠子啪啦啪啦落下来,简直是难受的要死,怎的天就要决了她和锦业的活路呢,在苏家要被羞辱,出了苏家还要遭羞辱,这还让人怎么活。

“起来,哭什么,他敢放火,我就告他纵火,他撕破了兄弟的脸皮,我也可以做到狠绝,反正从来他也没有拿我当过大哥,在他眼里我还及不上他的小厮呢。起来,去票号,照旧做,别人说我们什么我们都忘心里去,迟早得把自己给气死,我们行的正坐得端,只要有人肯存钱进来,一年后我们不走不跑给了钱,就能证明我们不是欺诈。”

苏李氏却是灰了心,昨天外头人怎么说她们的她怎么可能听不见,连店里请来的两个伙计昨儿夜里都来给她说不想做了,感觉会被官府抓起来。

“我们这样还怎么做生意,内忧外患的,锦源要烧了我们票号,外头人又说天下没这样的好事不肯放钱进来,昨儿一日,就有来看热闹和问的,没一个来存钱,外头街上说的多难听你没听见吗?”

“你别着急扫了自己兴致,我觉得倒是挺好的,总比在家里做吃等死的好,绣忆说的你还不信?”

苏李氏抹了眼泪,叹息一口:“信是信,只是换做我也觉得不靠谱,左右我们都不赚钱,有点拆东墙补西墙,别人存了银子来,我们拿去开保宁堂分号,往后保宁堂分号赚的那些,还不知够不够付票号这的利息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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