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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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栾呼厨泉之军大获全胜,见李腾等带兵而走,哪里肯放,收拾军队,从后追杀而上。

李腾等慌走之间,忽见前方一彪人马前来,心中惊了一下,仔细一看,方才发现,所来人马尽打自己旗号,却是韩猛,韩荣的断后人马。

韩猛,韩荣来到李腾跟前,只见李腾等人模样狼狈,伤病累累,却又不见了颜良,文丑遂心中大惊,连忙问道:“主公遭了何事?”

李腾痛苦的叹息一声,道:“只怪我不停刘原之言,执意撤兵而回,以致中了敌军诱兵之计, 被敌军半路截杀,我心甚是惭愧啊。”

韩猛,韩荣又问道:“那如今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又身在何处,怎的不见?”

李腾道:“想那贼兵定然知我模样,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往前来路,敌兵放过,却将我部尽皆截杀。”

韩荣一听,心中又是一喜,道:“如此说来,那贼兵还在山谷之中?”

李腾一愣,看了韩荣一眼,突然明白了什么,遂道:“贼兵见我大败,必然从后赶来,依照老将军之意,莫不是要合兵而成夹击之势,以破贼兵。”

韩荣笑道:“主公明哲,正是此意。”遂李腾纳韩荣之言,将那不足两千残兵于道路陈设摆开,以等提栾呼厨泉领兵追来,又叫韩猛,韩荣埋伏于道路两旁,贼兵一到,便从两边杀出,三面围住。

分拨已定,过不多时,只听得前方道路马蹄声连成一片,提栾呼厨泉一马当先,往前冲来,却见李腾将那败兵陈列于道路之上,遂心中大喜,提栾呼厨泉暴喝一声:“李腾受死。”言罢步伐毫不停留,反而不断加速,朝李腾败兵冲杀而来。

提栾呼厨泉带兵还未冲到李腾跟前,只听得道路两旁锣鼓之声突然响起,提栾呼厨泉等尽皆大惊,只见左边一老将挺枪跃马杀将过来,右边一勇将舞刀拍马掩兵而出。李腾见到两面伏兵尽出,心中大喜,口中叫道:“众等还不击杀此贼,等待何时?”言罢,双手急舞雷龙锤,飞马朝提栾呼厨泉杀奔而来。

提栾呼厨泉见中李腾之计,被三面围住,欲遣兵快快退去,却哪里来得及,早被韩猛,韩荣从两旁尽数围住。提栾呼厨泉见自家兵马尽被杀散,早无心而战,于乱军之中,左右冲杀,奔至半路,却正欲李腾手下大将宋召截住去路,提栾呼厨泉更不答言,挥刀直取宋召,宋召武艺高强,自是不怕,亦是挥鞭来迎提栾呼厨泉,两人于乱军之中大战四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李腾将其围住正杀只见,只听得前方道路喊杀之声大作,李腾,提栾呼厨泉不知所来乃是谁家兵马,两人尽是亦喜亦忧,举目观望。等那彪人马闪现出来,众人一看,乃李腾大将颜良,文丑也,李腾遂大喜,提栾呼厨泉乃大忧。

颜良,文丑此来,提栾呼厨泉便无退路,其又知晓颜良,文丑之勇,若是此二人杀来,便定然要落入李腾之手,提栾呼厨泉心中惊忧之下,不禁一股怒气冲天而起,暴喝一声,猛朝宋召连砍三刀,宋召见其拼死而战,不敢以鞭抵挡,急忙退马躲闪,提栾呼厨泉连忙调拨马头,于乱军之中拼死杀出一条血路而走。

右贤王去卑却几番冲杀之下,不得而出,正走之间,忽见二将截住去路,去卑举目观望,心中不禁大惊,前方截住去路者乃颜良,文丑二人,只听颜良叫道:“去卑,还不下马受降,等待何时?”

去卑哪里肯如此轻易投降,欲东边夺路而逃,却见一将挡住去路,去卑视之乃李腾也,欲又往西边抢道而走,亦被一将挡住去路,去卑视之乃大将宋召也,加之后面韩猛,韩荣等一起杀来,去卑四处被困,不得而出。

李腾上前几步,道:“去卑,如今只剩你单枪匹马,还不投降等待何时?”

去卑扭头视之,只见自家士兵尽皆扔了兵器,投降在地,大势已去,不怒反喜,大笑几声道:“想我去卑却要葬于此处。”言罢欲举刀自刎,早被宋召从旁赶上,一鞭打下马去,后面士兵一拥而上,将去卑压住,捆的严严实实,丝毫不能动弹半分。

提栾呼厨泉逃走,去卑被俘,李腾人马大获全胜,李腾命人收拾战场之后,亦不再前进,于道旁平坦之处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修养疗伤。

李腾手中大将尽数坐在帐中,李腾喝了一声道:“将去卑押解上来。”过不多时,只见两个士兵押解去卑而来,去卑不断挣扎,口中喝骂:“李腾小儿,快快将我放开,不然我匈奴大军一刀,必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得去卑喝骂李腾,帐下众将顿时大怒,一将立身而起,拔出身上佩剑,指着去卑道:“你这贼杀的囚徒,焉敢如此大言不惭,看我先将你刨了肝挖了肺。”众人视之,乃大将文丑也。

旁边颜良见文丑如此鲁莽,连忙上前拉住,好言劝慰,道:“将军莫要冲动,主公自有安排。”文丑这才作罢,将佩剑重新插回剑鞘,怒气冲冲的看着去卑。

李腾见到如此,大笑数声,起身而来,来至去卑跟前,问道:“你果真不投降?”

去卑将头一扭,坚定道:“不降。”

李腾又问:“你果真不怕死?”

去卑看了李腾一眼,笑道:“死有何惧乎?”

李腾赞叹道:“此乃真丈夫也。”遂转至去卑背后,亲自将其绑缚在身上的绳索解开,扔在一边。

去卑一愣,问李腾道:“杀便杀了,此等何意,勿要羞辱于我?”

李腾道:“我观将军乃真丈夫也,若是加害,李腾不是和那袁绍一般,成了喜形于色,残暴不仁之徒,将军快快回去,往后战场莫要碰见。”遂命人拿来去卑铠甲,武器,头盔,马匹等物,交与去卑。

去卑甚感李腾之意,遂拜倒在地,拱手道:“将军布施仁德,神武哲明,去卑愿投降于将军,望赐收纳。”

李腾赶忙将去卑扶起,笑道:“将军之才,人人欲纳为己用,我怎能落入旁道乎?”李腾收了去卑,心中自是十分欢喜,遂命士兵准备好酒好菜,招呼去卑。

宴席之上,欢声笑语,尽是一片,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众人只听得李腾叹息一声,旁边去卑连忙问道:“主公,畅饮之间,为何无故叹气?”

李腾又叹息一声道:“我自山阳县从军征战,至今已经十年有余,曾幸得青州之地,却又被曹操所的,幸得袁绍收纳,奈何袁绍对我常怀疑心,处处提防,我自无奈,只得弃之,又得众位将军抬爱,忠心而从,拼死而战,得河内,牧野,朝歌三城,以作立足之地,欲造福天下之人,却又被高干出兵攻打,今番又被提栾呼厨泉所破,死亡甚多,想我夺取三城之时,死亡军士何等凄惨,今日却又将要被他人所得,李腾若死之后,亦无面目与众士兵相见。”言罢,放声痛苦,泪流满面,在场之人,莫不感动。众人好生劝慰一番,李腾这才作罢。

去卑思索一番,遂说道:“主公切莫着急,去卑有一计,可破高干之兵。”

李腾抬头看了去卑一眼,急道:“将军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去卑道:“今番我被主公所得,若是信任,去卑愿带我族之兵回去,当为内应,助主公以破高干。”

李腾转忧为喜,笑道:“此事最好。”遂与众人商议其中细节,只需如此如此便是。众人尽皆赞叹此等精妙之计,商议完后,众人又喝了一程,方才散去。李腾还了去卑武器,铠甲,头盔,马匹等物,又将所俘虏士兵尽皆让去卑带回。

去卑走后,刘原来至李腾旁边,拱手道:“主公,去卑投降,不知真假,所献之计,更是不辨虚实,倘若去卑诈降,主公若带兵前去,不是正好中了去卑之计,望主公还是三思而后行啊。”

李腾笑道:“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性格多疑本就是用兵大忌,况且现在不用去卑之计,高干闻我军前来,必然退入壶关,壶关易守难攻,地势险要,必然不会轻易将其拿下,天长日久,迁延日月,久攻不下之时,倘若袁绍正好从平丘而回,那时我军岂不是要遭受两面夹击之苦。今番去卑之计虽然甚为险要,我等却也是不得不用。”

刘原思虑一番,亦是觉得李腾所言却也是有些道理,遂说道:“既然主公知此计风险甚多,还望主公多家小心才是。”

李腾点了点头,道:“方才大战过后,必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林鹏快去查看一番吧。”(刘原字林鹏)刘原拜过李腾之后,这才转身而去,处理军务去了。

李腾亦是不敢迟疑半分,亦是赶紧回了大帐,找来笔墨等书写之物,奋笔疾书,写完之后,找来士兵,让其将此书信尽快送往朝歌去见沮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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