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回 师恩实难弃膺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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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回师恩实难弃膺腔

近来,天玄峰上,却发生了一桩大事,扶摇观的单大鹏、归真观的焦横、道法观王泰为阴谋叛乱,妄图率领三观追随自己的死党,推翻敬天长老暂摄宗主之位的天玄宗,可是,敬天长老甚至都没有出手,这场叛乱就被秋水观的李秀儿轻描淡写地平息了!

此时的王世轩与金钰荷,对此却一无所知,每日他们除了在河内郡的山川之间穿梭,就是在飞瀑石洞之内修炼《道德经》心法,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们丝毫无关,这一日,他们刚刚修炼了一遍《道德经》,正在石洞之中屏气凝神,突然之间,王世轩“啊”地一声,扑倒在地,金钰荷一时大惊,连忙起身上前,将王世轩扶起,她关切地问道:“轩哥,刚才练功时还好好的,你这是怎么了?”

王世轩抬起头来,看着金钰荷说道:“荷妹,我今日不知如何,始终心绪不宁!先前练功之时,我就已经心烦意乱,不过,我一直强自忍耐,就在刚才,心中又涌起一股惶惧之感,实在无力再忍耐,这才发作出来!”

“轩哥,这是为什么?你好好的,怎么会涌起一股惶惧之感?你到底是怎么了?”金钰荷对王世轩突然之间的表现十分不解,她抚摩着王世轩的脸,激动地问道。

“荷妹,不瞒你说,这几日我仰望星空,天玄宗的分野上,始终有一股黑气郁积,,久久不能散去!我担心……我担心天玄宗上,恐怕有大事发生!我……我……荷妹……我想……我想回天玄宗一趟,或者……或者回无为观一趟,我担心……我担心我的师兄弟们,我怕他们会出现什么不测!”王世轩有些为难地将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他看着金钰荷,眼神之中满是恳切的神色。

金钰荷听到王世轩这番急切的回答与恳求,内心不禁长叹一声:“这王世轩离开天玄宗这么久,竟然还对天玄宗的一切如此关心?看来无论自己付出多少柔情,都根本不可能将王世轩融化!”想到这里,金钰荷有些失望,她握着王世轩的双手,苦笑一声道:“轩哥,不是我要拦你,你现在已经被天玄宗驱逐下山,早已不再是天玄宗弟子了!你现在为何还要执意回到天玄宗呢?况且,你下山之时那敬天长老已经有言在先,不准你再踏上天玄峰一步,难道这些话,你全都忘记了吗?”

“荷妹!天玄宗虽然苛待于我,我又岂能忘恩负义?更何况我自幼便朝夕与师弟们相处,他们此时可能身处险地,我……我岂能袖手旁观?”王世轩有些激动,声音不由得高了许多。

王世轩的话,令金钰荷无法辩驳,她低头沉默不语,对王世轩的话只用这种方式加以应对。

王世轩此时已经霍然起身了,他大踏步地向外走去,仿佛根本没有将眼前落寞委屈的金钰荷放在心里!

“王世轩!你给我站住!”金钰荷一声高喊,王世轩猛然站住了。

自从金钰荷与王世轩两情相悦之后,金钰荷一直以“轩哥”之称与王世轩相处,此时突然间听到金钰荷喊自己“王世轩”,让他不由得想到当初在洞香窟中,自己拒绝金钰荷时,金钰荷对自己气愤地哭喊。

王世轩一时动情,他回过头来,发现金钰荷已经泪流满面了,王世轩快步走到金钰荷面前,一把将她抱在怀中,情绪霎时失控,他大声哭喊道:“荷妹,你别哭!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刚才对你态度不好,你……你原谅我吧!”

看到王世轩一个须眉男子,竟然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金钰荷心中的那股柔情汹涌,她轻轻地捧着王世轩的脸,温柔地说道:“轩哥,你听我的吧,你现在已经成了天玄宗的公敌,你怎么能再有回去的心呢?你如果再回去,整个天玄宗都不会容下你的!难道你忘了,咱们临下天玄峰时,你们的敬天长老和你那个李师妹是怎么对待你的吗?你还有回去的必要吗?”

王世轩顷刻间想到敬天长老那张冷峻的脸,还有李秀儿那突然变得有些阴毒的语气,在三清殿上的一幕幕,又瞬间映衬在他的脑海之中,他心中埋藏的疑惑又一次泛起,是啊,当时,一向温婉善良的李秀儿一反常态,竟然对他说出让人感到彻骨冰凉的话,实在让他十分不解。

想当年,在“七观论武”之时,那秋水观的李秀儿落落大方,面对单大鹏等人的责难,话语间不卑不亢,是一个秉持正心的女子。再想想她平日里接人待物的细节,根本想象不到她为何会突然变得那么恶毒?

或许,这只是她看到自己要离开天玄宗之后,一时气愤,忍不住对自己大加挞伐而已。王世轩情愿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他实在不希望,一个温柔善良的李师妹会变成一个别有用心之人!

王世轩一声叹息,低声说道:“即使他们对我无情,我又怎么可能对他们无义呢?天玄宗,是赐予我一切的地方,如果他真的沉沦下去,我怎么会忍心……怎么会忍心对他旁观漠视啊?荷妹,你……能理解我吗?”

“轩哥,你不要再说了,今日天色已晚,明天……我陪你上天玄峰!无论刀风剑雨,我金钰荷都陪你一起闯!”金钰荷十分激动,她忍不住对王世轩昂昂说道。

“荷妹!”王世轩想不到,金钰荷最终还是对自己妥协了,他抚摩着金钰荷的长发,嗅着她沁人的体香,不由得意乱神迷!

“轩哥,我再陪你练一会儿《道德经》心法,为你排解心中忧虑,这回啊,你听我念给你听,好不好?”金钰荷趴在王世轩怀里,俏皮地说道。

王世轩有些惊喜地将金钰荷的脸轻轻托起,他看到金钰荷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狡黠,他实在不相信,这金钰荷竟能在这短短的几日,将自己背诵的《道德经》心法,尽数掌握了?

“荷妹!你不是说大话吧!那你先背给我听听,如果你背诵的对,咱们再练不迟!哈哈哈……”王世轩满脸都是笑意,故意逗着金钰荷。

“轩哥,你当真不信吗?好,我这就背给你听……”金钰荷像一个赌气撒娇的孩子,轻轻推开王世轩,昂首间,滔滔不绝地背诵起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成功不居。夫唯不居,是以不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盗;不见可欲,使心不乱。圣人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知者不敢为,则无不治。

道冲,而用之久不盈。深乎!万物宗。挫其锐,解其忿,和其光,同其尘。湛常存。吾不知谁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蘥。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门,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久。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又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人,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持而盈之,不若其以。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专气致柔,能婴儿?涤除玄览,能无疵?爱人治国,能无为?天门开阖,能为雌?明白四达,能无知?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为我有身。及我无身,吾有何患!故贵身于天下,若可托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者,若可寄天下。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曒,在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忽恍。迎不见其首,随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语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已。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若冬涉川,犹若畏四邻,俨若客,涣若冰将释,敦若朴,混若浊,旷若谷。熟能浊以静之?徐清。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能弊复成。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夫物云云,各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忘作,凶。知常容,容能公,公能王,王能天,天能道,道能久,没身不殆。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之豫之;其次,畏之侮之。信不足,有不信!由其贵言。成功事遂,百姓谓我自然。

大道废,有人义。智惠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民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忙兮其未央!众人熙熙,若享太牢,若春登台。我魄未兆,若婴儿未孩。乘乘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纯纯。俗人昭昭,我独若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淡若海,漂无所止。众人皆有已,我独顽似鄙。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孔得之容,唯道是从。道之为物,唯恍唯忽。忽恍中有象,恍忽中有物。真冥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然?以此。

曲则全,枉则正;洼则盈,弊则新;少则得,多则或。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惟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岂虚语?故成全而归之。

希言自然。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熟为此?天地。天地上不能久,而况于人?故从事而道者,道德之;同于德者,德德之;同于失者,道失之。信不足,有不信。

企者不久,跨者不行,自见不明,自是不彰,自伐无功,自矜不长。其在道,曰余食赘行,物或有恶之,故有道不处。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漠!独立不改,周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返。道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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