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回 走函谷趋关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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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回走函谷趋关东来

深夜,王世轩与金钰荷在飞瀑石洞之中相对而坐。

“轩哥,你们天玄宗的《道德经》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按照它书中的方法,调养内息,我的心神现在分外地宁静,四肢百骸有一股说不出的舒畅!”金钰荷看着王世轩,有些兴奋地说道。

“荷妹,这《道德经》是我师父在我们几个师兄弟幼年时教授我们的,当时师父他老人家只告诉我们,说这《道德经》有养气凝神之用,告诫我们在心虚烦乱之时,可以依此修炼心法,可以抵御心魔入侵!”王世轩看着金钰荷,微笑着说道。

“轩哥,我在花间门时,曾经听我师父说起过,这《道德经》乃是春秋时老子所作,是一部道门圣典!洪荒大陆上的道教宗派都将它奉为圭臬,可是它能抵御心魔入侵,我却是第一次听到。轩哥,这《道德经》的来历,能跟我说说吗?”金钰荷目光闪烁,竟没有一丝困意!

“这么晚了,你还是先休息吧,省得明天起不来,我还有一处景观没有向你介绍呢!快睡吧!听话!”王世轩不想再让金钰荷这样亢奋,他淡淡一笑,催促她早点休息。

“轩哥,我不困,你就给我说说嘛!也让我长长见识,好不好?”金钰荷眼眸中流光溢彩,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好好好……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说给你听听!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明早可不许睡懒觉啊!哈哈哈……”王世轩实在拗不过金钰荷,只能答应下来,他看着金钰荷,忍不住笑着说道。

金钰荷顿时兴高采烈,可旋即,他就认真地点了点头,全神贯注地看着王世轩,不再说话。

王世轩也收敛起笑容,目光投向远方,开始娓娓道来:“《道德经》确实堪称我道门圣典,关于它的成书,还要说起一个人,那就是尹喜!”

“尹喜?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他好像是西周时的人吧?”金钰荷问道。

“不错,我师父让我读过一本《道德始末》,那里面记载,这尹喜,字公文,相传是西周时的一位士大夫。他自幼遍览古籍,精通历法,善观天象,习占卜之术,能知古今未来。周昭王二十三年,他眼见天下将乱,便辞去大夫之职,请任函谷关令,以求身居贱吏而静心修道。尹喜上任后,在函谷关旁结草为观楼,每天在这里观察天象。有一天夜里,尹喜在楼观上凝视,忽见东方紫云聚集,长达三万里,形状犹如飞龙,由东向西滚滚而来,十分惊喜,便自言自语道:“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西行经此地,青牛驾车载老翁,藏形匿迹混元气。”他便立刻召见守关兵卒孙景说:“传令下去,九十天内将有大圣人路经此关,你们要时刻留意,如果有形容奇特、车服异常者从东而来,要求过关,一定不能放行,要立即禀报,不得有误。”同时,尹喜派人清扫道路四十里,夹道焚香,以迎圣人。尹喜自己也天天沐浴,日日斋戒,等待圣人出现。

七月十二日午后,日已偏西,关卒孙景仍不敢懈怠,仍在关上守望,忽见行人中有一青牛之车,其牛大而车小,车板薄而载人重。车上坐着一位白发老翁,红颜大耳,双眉垂鬓,胡须拂膝,身着素袍,道骨仙貌,绝非凡人。孙景飞奔下关禀报。尹喜闻报大喜,迎接在牛车数丈前,跪拜道:“关令尹喜叩见圣人!”老子有意试其神智,故意说道:“吾乃一介贫贱老翁,如此非常之礼,不知有何见教?”尹喜道:“请大圣人暂留神驾,到关中小住,指点修行之道。”老子说:“老夫家居关东,田在关西,今往田中取点柴禾,怎么会是圣人呢?”尹喜道:“尹喜早得神明示象,已扫路焚香、沐浴净身,在此恭候多日,诚望圣人赐教。”老子笑道:“你说的圣人是古先生,此人善修施教,有绵绵永存之术,老夫正欲西去求教,还望大人放行。”尹喜再拜道:“今视圣人真姿超绝,望圣人略为尹喜指路,尹喜感恩不尽。”老子道:“汝何以知道老夫是神仙?”尹喜道:“尹喜好观天文,略知变化。今月之初,和风立至,见紫气东来,知有圣人西行;紫气浩荡,滚滚如龙,长达三万里,知来者至圣至尊绝非一般之神;而紫气之首有白云缭绕,圣人当为白发,是老翁之状;紫气之前有青牛之星相牵,圣人必乘青牛之车来也。”数试尹喜之后,见其态度诚恳,所言真切,确是可度之才,便怡然含笑答道:“汝知老夫,老夫知汝,当得度汝也。”

尹喜闻言大喜,叩头问道:“敢问大圣人姓名?”老子道:“吾姓字渺渺,无世不出,本人现在姓李,字伯阳,号老聃。”尹喜焚香叩首,行拜师大礼,做了老子的入室弟子。

老子在函谷关住下后,见尹喜心慈人善,气质纯清,于是融静修、服药、画符之效为一体,取其精华而为尹喜著书,名为《道德经》。《道德经》写成后,老子对尹喜道:“老夫授汝《道德经》,分上下两篇,上篇为《道经》,言宇宙根本,含天地变化之机,蕴神鬼应验之秘;下篇为《德经》,言处世之方,含人事进退之术,蕴长生久视之道。研习不止,苦修不懈,终有所成!”言罢,老子飘然而去。

老子去后,尹喜辞去关令之职,终日在楼观之上修习,初时不甚明了,诵之口熟,渐渐品出其中妙蕴。后终于悟出真谛,修成大道,成为文始先生无上真人。

尹喜在升天之前,来到老子故里,并把自己的躯体留在这里,让自己的忠魂永远守护恩师的家门,以报答五千至言教诲之恩……”

王世轩一口气讲述了《道德经》有关的来历,竟令金钰荷听得如痴如醉,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向王世轩追问道:“轩哥,那这《道德经》究竟隐藏了什么奥秘呢?你师父在传给你们的时候,可有什么明示吗?或者这么多年,你可有所参悟吗?你知道的,《道德经》中的字句,实在有些佶屈聱牙!唉……虽然我感受到这《道德经》之妙,却始终对它蕴含的深意不甚了了!”

王世轩看着金钰荷摇了摇头,说道:“荷妹,我师父穷尽一生之力,都没有破解这《道德经》的秘密,我修道时日尚短,又怎么可能参悟其中奥秘呢?只是……我每当修炼这《道德经》之时,都能感到它那股绵绵不绝的力量。我猜想,它其中必隐藏着修炼我天玄宗无上心法的法门,只是我王世轩智竭力穷,实在是难以窥测到这《道德经》的奥秘。”

“轩哥,你……你刚才说过,这《道德经》有抵御心魔的作用,你……你这些时日一直在修炼,是不是在抵御天残珠给你的蛊惑……”金钰荷在此时突然向王世轩抛出这个极为敏感的问题,令王世轩登时脸色一红。

在漠北草原的沙洞之中,王世轩猛然间想起自己已经悄悄地做了的那个决定,他的脸霎时间更为通红,他想到自己内心的猥琐,一股羞愤之情袭上了心头!

金钰荷看到王世轩面红耳赤的样子,一下子印证了自己的猜想,这王世轩在这段时日,一定在偷偷习练天残珠!

“轩哥,如今你已经离开了天玄宗,这天残珠的诱惑力对你来说,还会那么大吗?难道,你还想着为天玄宗报仇吗?”金钰荷的话一针见血,令王世轩更加羞愤难当。

“荷妹,你……你何必要这样?这么咄咄逼人,真的想要我在你面前难堪吗?”语气中,王世轩的愤怒与怨恨已经流露无遗。

“轩哥,你错解我的意思了,我怎么会故意让你难堪呢?我……我是担心你,我不想你像童无极一样,他心魔入侵,已经无可救药了,我不想……”金钰荷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深深地刺痛了王世轩,她一时开始局促不安起来,她不想让王世轩误会她的意思,她更不想因为这几句话,让王世轩的内心对自己产生隔阂。

“你不必再说了,我知道,你对我修炼天残珠始终持否定的态度!可是,荷妹,你要知道,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对于天玄宗与花间门而言,我们都是弃徒,在江湖之上,岂能还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如今我们虽然可以暂居于此,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到颠沛流离之时,外有强敌环伺,我们如果道法武功低微不堪,就会受尽*!荷妹,你说说看,现在我修炼天残珠,是不是比先前更加必要,或者说,简直就是当务之急!我的苦心,你真的不理解吗?”王世轩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言语昂昂之间,倒也不无道理。

金钰荷闻言,一时语塞,她看着王世轩,又低下头来,最后,竟暗暗垂下委屈的泪水!

王世轩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语气着实重了,他拉起金钰荷的手,柔声说道:“荷妹,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够选择的,我王世轩现在只知道,咱们绝对不能做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的事,我们决不会再忍受了!荷妹,我发誓,从今以后,我王世轩决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你!好吗?”王世轩说到动情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金钰荷,那眼中的柔情,仿佛要把金钰荷的心,都给融化了。

金钰荷脸色一红,娇羞地扑到了王世轩的怀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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