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回 厉凄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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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回厉凄往战

“诸葛兄弟早年的遭遇竟然如此凄惨,唉……身为霓裳流四大法王之首,我慕容英对这样的隐情竟丝毫不知晓!实在是有愧于他,难怪……难怪他数十年前……会杀出……杀出霓裳流!看来,一切发生的事情都是事出有因的!唉……”慕容英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仿佛慕容念娇的讲述令他的思绪又回到了数十年前,他又回忆起那十分惨烈的往事。

慕容念娇并未经历过那个时代,此时也只能凭借着爷爷脸上痛苦的表情,推断出这必是一件爷爷极不情愿说出口的往事。

她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她看着身旁的沐天骄,正在踌躇不决时,却发现沐天骄正朝自己缓缓点了点头。她稳定心神,又一次娓娓道来:

“哈哈哈......”又是一阵阴恻的笑声。诸葛天伦凝神望去,只见“屠龙手”金亦彪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当他们四目相对时,诸葛天伦隐隐感到他的眼中暗藏着一丝杀机。虽然这种杀机稍纵即逝,但还是被自己敏锐地捕捉到了。

“诸葛师兄”,金亦彪开口道:“英雄岂能昧于天下大势?方今天下,九千岁一言九鼎,我们这些江湖武人,又怎么有能力对抗他老人家呢?我看,你还是跟我们......”

话音未落,诸葛天伦凄然大笑,昂首说道:“金师兄,如此说来,今日你们是来捉拿小弟的了?”

“哈哈哈......哪里话来,诸葛师兄严重了。诸葛师兄乃一代豪杰,必定能解我一番苦心啊!”说完,脸上依旧堆满了笑容。

诸葛天伦闻言,冷笑一声,高声道:“天伦谢金师兄美意,沈贼虽然强横,但诸葛天伦一介武夫,对他有何惧之?金师兄之意恕小弟难以从命!”

金亦彪的脸上抽搐了几下,旋有嘴角一扬,干笑一声,平静地道:“这么说,诸葛师兄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说罢,转身看着师父沈仲约,似乎要等他一声令下,就要与诸葛天伦生死相搏。

而此时的沈仲约却佝偻着身子,猛烈地干咳起来,他的小徒弟“云中虎”王烈连忙上前扶住师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熟练地倒出一粒药丸,递到了沈仲约的手中。

沈仲约接过药丸,缓缓地送入口中,闭目凝神良久,才慢慢睁开双目。

“诸葛贤侄”,沈仲约捋着银白的胡须,低声道:“人生在世,图的什么浮华虚名?任你英雄一世,可到了我这般年纪,不也是一副衰朽的老骨吗?你以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斗得过权势熏天的九千岁?听叔父一句劝,还是早些归顺吧!”

“叔父,我真不敢相信这番话是当年威震天下的‘江东神叟’沈仲约亲口所说。叔父的侠肝义胆都到那里去了?虽然您已年迈,但也不能做此晚节不保之举啊!家父与您八拜之交,竟没看出你也是趋炎附势的市井之辈?”诸葛天伦闻听沈仲约之言,怒火中烧,不禁脱口而出。

“住口,我师英名,岂容你玷污!”王烈听闻诸葛天伦之言颇有对其师的不恭,愤而朗声高叫。

语音刚落,王烈已跃身到诸葛天伦身前,一晃手中钢刀,直向诸葛天伦斜肩劈去。

诸葛天伦见刀锋已至,忙侧身退避,紧接着手握“三环鬼王刀”与王烈斗在一起。

缠斗中,诸葛天伦不禁暗为惊叹:王烈年纪轻轻,刀法竟如此精妙绝伦,可见沈仲约平日里的悉心栽培。看来沈仲约虽已暮年,但武功却不减当年。一会儿如果要与之动手,一定要加倍小心才是。

但王烈毕竟年轻,江湖经验不足,斗得五十个回合,被诸葛天伦卖了一个破绽,求胜心切的他举刀径直向诸葛天伦剁去,直到金亦彪欲出声提醒,已然来不及了。

诸葛天伦闪身躲避之后,“三环鬼王刀”上挑,“噗”的一声,刀锋划破了王烈的右小腿,鲜血登时直迸出来,王烈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金亦彪连忙上前将其扶了起来,此时的王烈虽然额上豆大的汗珠涔涔下落,脸上却依旧一副方才拚斗时的狠相。

一旁的沈仲约眼见爱徒伤重倒地,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

金亦彪此时却一反常态,大吼一声,不由分说拽出长剑要与诸葛天伦厮杀。

“亦彪退下!”一声苍老却不失洪亮的声音倏忽传至几人的耳中,直震得几人耳根酸麻,可见沈仲约内力之深。

只见沈仲约矍铄地来到诸葛天伦面前,微笑地说:“贤侄,你若执意不听叔父劝告,叔父也只好代你父训诫教导于你了!”

诸葛天伦闻言,冷笑一声道:“叔父,我最后再称你一声‘叔父’。家父义薄云天至今享誉武林,即使他老人家尚在人间,也绝不会像你一样厚颜无耻,投靠权阉。你怎么还配代家父训诫教导于我,不觉汗颜吗?”

“大胆,你、你放肆......”金亦彪此时暴怒不已,浑不似当初笑吟吟的一脸和气之态了!

“亦彪,你休得胡言!”沈仲约闻听诸葛天伦的讥刺之语,到似不以为意,“嘿嘿”干笑了两声,道:“贤侄,如此说来,做叔父的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诸葛天伦也不禁一笑,凛然高声道:“那就请赐教一二吧!”手握兀自滴血的“三环鬼王刀”,径向沈仲约攻来。

沈仲约眼见单刀攻来,竟不躲不避,圈转身体同诸葛天伦游斗。一连数十个回合,诸葛天伦竟不能奈何沈仲约半分。

无奈之下,诸葛天伦使出家传刀法的“风云三式”,连续快攻三招,想要逼退沈仲约似远实近的“游攻”,再想破敌之法。

不料,沈仲约见诸葛天伦变招反而哈哈大笑,一个“游龙戏珠”,竟要徒手夺刀。

诸葛天伦见状,大骇不已,急欲抽刀回撤。怎奈却已来不及了,只听“噌”的一声脆响,“三环鬼王刀”已到了沈仲约的手中。

“哈哈哈......”又是一阵放声大笑,沈仲约将刀抛掷于地,朗声道:“贤侄啊,这‘风云三式’是当年你父亲与我比武切磋时所使,当年我不思破解之法,曾经郁闷异常。等我冥思苦想之后,豁然开朗时,你父亲却已经不在人间了,实在令人惋惜。想不到今日竟由你使了出来,也算是大慰平生了。”

诸葛天伦闻言,冷冷一笑,“今日命该如此,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唉,我与你父亲八拜之交,情同兄弟,叔父我怎么忍心杀你呢?”言罢,沈仲约提袖拭着眼角渗出的泪水。

“哼,诸葛天伦不屑地说道:“你不要惺惺作态了,家父乃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仁侠,怎么会与你这样的鼠辈有八拜之交?家父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后悔当初与你义结金兰!”

说罢,怒目圆睁,提起袍子的下摆,于怀中掏出匕首,用力一割,将袍子的下摆割断,攥在手中。朗声道:“我今天代家父与你‘割袍断义’,从今日起,我们就是仇人,不必再有所顾忌,你出手杀了我吧!”

紧接着,怒视沈仲约,昂首而立。

此时的沈仲约,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不已,他慨然一叹,沉默良久。本来扬起的右手,颓然地放了下来。

他回过神对金亦彪说:“亦彪,扶起烈儿,我们走!”说完,径自走向客栈的门口。

“师父,这......”金亦彪惊愕地看着沈仲约,同时与王烈对视一眼,摇摇头,叹息一声,扶起王烈一同与沈仲约走向客栈门口。

突然,沈仲约回过身来,对诸葛天伦低沉地说道:“天伦,‘漠北双雄’已经从京城连夜奔赴你府中,为了你的老母妻儿,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烈在金亦彪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也慢慢踱向客栈门口。冷不丁,王烈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了诸葛天伦一眼,愤然而去了。

客栈中,只留下了愣怔不已而又猛然醒悟的诸葛天伦……”

慕容念娇说到这里,便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她看了看周围的众人,无奈地说道:“那古卷中的故事,写到这里,便戛然而止了,后面的故事,我也不知道了……”

“后面的事情,我倒是略知一二!”白碧涛此时却突然间将话头接了过来,“诸葛大哥后来全家都被这‘漠北双雄’所害,他心灰意冷之下,才来到咱们霓裳流,后来才成了阴青鸷王!”

“白兄弟,你是如何得知的?”沐天骄对白碧涛问道。

“我有一次与诸葛大哥一起去漠北执行流主他老人家交给我们的任务,在半夜之时,诸葛大哥被噩梦惊醒,嘴里喊的,就是这‘漠北双雄’的名号,我因为好奇,就多问了几句!”白碧涛脸上的神色极为沉重,竟也开始为诸葛天伦的命运慨叹起来。

沐天骄点了点头,又将头转向了慕容念娇,问道:“娇儿,那你说的古卷中有关‘续命’一说,又是怎么回事?”

慕容念娇听到沐天骄问到自己,决定将此事告知在场的众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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