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仙侠记》第七卷 《善恶魔心》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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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仙侠记》第七卷《善恶魔心》楔子

“够了!你们这是干什么?都想为难她吗?当我死了吗?”王世轩怒不可遏,啪地一声,将手中的盖碗摔得粉碎。

无为观中接连发生变故,自从代观主东方白虎在先主殿仙逝之后,这观中的大事全都由王世轩做主,此时无为观的众多弟子看到王世轩突然暴怒,全都低下头来,闷不作声。

陶世勋登时面红耳赤,他躬身对王世轩说道:“大师兄,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金钰荷原本在花间门是何等的人物,怎么会轻易就放弃她的身份地位,义无反顾地跟着大师兄?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隐情吗?”

王世轩轻声一叹,语重心长地对陶世勋说道:“陶师弟,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可是,荷妹身上发生的变故实在太过离奇,而且其中确实颇多隐情,实在是……实在是不方便对你们说起。你们就不要再逼问他了,好吗?”王世轩说完,眼光却自然而然地看了金钰荷一眼。

王世轩这个细微的动作已经让陶世勋心中雪亮,这二人之间必定有情。如果自己与众位师弟执意要刨根问底,那就将陷大师兄于两难的境地。到那时,反而会激起王世轩的逆反心理,事情就更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想到这里,陶世勋便不再说话了。

翁世秀实在不想让大师兄为难,也不想让众位师兄再为难金钰荷,他连忙走到金钰荷面前,亲切地对她说道:“金姐,恭喜你离开了花间门,那个什么童无极,实在是可恶的很,还有你的那个师妹沈梦玫,实在是我们天玄宗的仇敌。他们阴谋颠覆我们天玄宗,干下了那惨绝人寰的酷烈之事,师兄们对花间门有恨,才……才……你不要怪他们!”

金钰荷又岂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她朝着翁世秀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向他表示了谢意。

王世轩刚要长出一口气,突然,人群中一个哀痛的声音昂昂飘出:“大师兄!许师兄的仇,难道我们就不报了吗?他可是为了你而死,临死前死不瞑目啊!”

王世轩内心一惊,突然间想到在修罗寺的“超度大会”上,群鬼乱舞之时,许世安那凄婉哀怨的眼神。他的内心仿佛遭受到一种强烈的震颤,顿时再无话说!

“陈师兄,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许师兄惨死,难道大师兄不痛心吗?再说,这笔血债你应该记在童无极与沈梦玫的身上,跟金姐有什么关系啊?”翁世秀见大师兄默然无语,便想为他解围。

“哈哈哈……金姐?你叫得这么亲切吗?你们才认识多久,顷刻间就把许师兄忘了吗?”陈世恩冷笑一声,即刻向他发难。

“你……你……”翁世秀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看到翁世秀一时难堪,看着陈世恩缓缓说道:“陈师弟,许师弟因我而死,我心中直到现在仍是惶恐不安。可是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血债是童无极与沈梦玫欠下的,与金钰荷何干?况且,先前我已经言明,金钰荷已经彻底退出了花间门,此刻她是我王世轩的没有过门的妻子。兄弟们的情义不能不顾,可是荷妹的生死我为不能不管。你要是有什么怨言,尽可以对我说。如果觉得不解气,不妨打我一顿,我王世轩决不还手。可你若是借机为难荷妹,我可决不答应!”

王世轩一席凛凛大义的话,令陈世恩顿时哑口无言,他愤恨地看着金钰荷,眼神中尽是凶恶之色。

金钰荷看到因为自己的到来,竟在无为观中引起这么大的哄乱,她看着王世轩为了自己与自己的同门师弟爆发了如此剧烈的争执,她一时对王世轩十分心疼。她走到王世轩面前,轻轻地拉着他的衣袖,有些胆怯地说道:“轩哥!我们走吧!我不想让你们师兄弟因为我而失和!”

王世轩微笑着看着她,柔声说道:“荷妹!你别担心!我答应过你,如果遇到险阻,我一定会和你共同进退!”

金钰荷凝视着王世轩的双眼,感动万分,两行清泪顺势流淌下来。

“好了!我相信大师兄,相信金姑娘!今天大师兄回来了,咱们无为观有主事之人了,是一个令人高兴的日子!咱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不要再为金姑娘的事纠缠不清了!”陶世勋此时站了出来,他想到王世轩在无为观中的各种过往,一时心中一酸,他不忍心再责难金钰荷,因为那样,只能徒惹王世轩进退两难。

王世轩感激地看着陶世勋,心中也一阵释然。金钰荷也看着陶世勋,报之以淡淡的微笑。

翁世秀看到这时情势已经缓和了许多,一阵大笑后说道:“我这就吩咐后厨,做几个好菜,给大师兄和金姐洗尘。”说着,他高兴地向殿外跑去。

“诸位师弟,你们下去休息吧,等吃饭的时候,咱们再一起与大师兄叙叙旧。大师兄一路辛劳,就让他先歇息一下。”陶世勋此时巧妙地支开了殿上的众多师弟,他实在想问问王世轩,他为什么要跟花间门的金钰荷扯在一起?

众多弟子接二连三地退了出去,那陈世恩也愤愤不平地出了大殿。

此时的大殿,只剩下王世轩、金钰荷与陶世勋三人。

沉默了许久,陶世勋对金钰荷说道:“金姑娘,我们兄弟俩想说说话,你能否……”

未等陶世勋说完,金钰荷忙道:“好!正好,我想到后厨去帮帮忙,你们聊,你们聊!”金钰荷看了王世轩一眼,就跑下了殿去。

“大师兄!你还是咱们无为观的大师兄吗?”陶世勋目光如炬,冷冷地问道。

“我王世轩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是天玄宗无为观弟子,陶师弟,你又何出此言啊?”王世轩同样面色冷峻地说道。

“可你为什么和花间门的金钰荷搅在了一起?你自己的名节都不要了吗?你对得起师父吗?”陶世勋显然十分激动,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陶师弟,你言重了!我和金钰荷在一起,就是不要名节吗?你这顶帽子,未免也扣的太大了吧?”王世轩心里已经有了一丝不悦,可是考虑到平时与陶世勋的关系,一时没有发作出来。

“大师兄!师父临终前将无为观托付在你的手中,我们做师弟的全都心服口服,那是因为我们都相信,只有你才能带我们无为观走出困境,只有你才能领导无为观!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作为,你到底是怎么了啊?”陶世勋一谈到师父,声音忍不住哽咽起来!

王世轩闭上双眼,思绪也回到了师父临终时的场景,师父去得何等地惨烈?对自己临终托付之言又是何等殷切?他老人家对自己的期望,自己至今都没有达到,难道自己是一个孝顺的弟子吗?陶师弟的话,就没有一点道理吗?

“陶师弟,金钰荷已经退出了花间门,她现在和花间门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把对花间门的怨恨全都发泄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这样对她不公平!”王世轩提起金钰荷,心里有些激动。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她虽然退出了花间门,可是‘花间门’这三个字却是永远地烙在了她的身上,她这辈子,拜托的掉吗?明眼人都知道,敬天师尊对你青眼有加,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是天玄宗的新宗主。到那时,师伯与师父的夙愿不就彻底实现了吗,可是你若执意和金钰荷在一起,对你宗主之位不是一个巨大的影响吗?咱们无为观中尚且有人不服,那其他六观,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让你做宗主呢?这一切,你都想过吗?”陶世勋将心中的隐忧合盘向王世轩说了出来。

“振兴天玄宗,就必须要想方设法取得宗主之位吗?身为天玄宗的普通弟子,就不能行使复兴门派的权利了吗?我的抉择竟要和门派复兴与否牵扯上关系吗?”王世轩听完,却很不以为然。

“大师兄,你怎么这么糊涂,世道艰辛,你自视清高,难道能成就得了大事吗?”陶世勋忍不住和王世轩争辩起来。

“哈哈哈……我王世轩从未想过回承继天玄宗宗主之位,我也从未将这宗主之位看得有多重要,如果因为要承继宗主之位就要做一些违心之事,我宁可不要这宗主之位!”王世轩对陶世勋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大师兄,想不到你竟然这般迂腐,怎么能像那帮腐儒一样呢?如果你手中没有宗主的权力,你如何能凝聚人心?如何能发号施令?这万千的天玄宗弟子,又如何能听你的号令啊?”陶世勋说得已然十分露骨了。

这时,王世轩的心中突然升腾起一股恶念,陶世勋的话仿佛触及了他的心魔。他体内的天残珠正不知不觉地发挥了诱导的作用。他分明感受到那股强烈的吸引力,他竟开始对天玄宗的宗主之位有了些许向往之情,他的嘴角掠过一丝微笑,一股邪恶的微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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