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回谋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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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回谋将穿

“轩哥小心!”金钰荷看到南宫义右掌翻转,疾向王世轩的手腕处击来。

王世轩嘿嘿一笑,退步撤身,避开了南宫义的一击,他立在那里对着南宫义冷笑道:“南宫前辈,您要是舍不得这天残珠,晚辈就将它归还于你们南宫家,前辈又何须如此?”

南宫义的表情霎时间十分尴尬,他的脸色通红,喃喃地说道:“不可……不可……这天残珠,我南宫家不能再拥有了,天命……天命啊!”

王世轩一阵大笑,就要将那天残珠捏碎!

“小兄弟,万万不可!”那白先生已然跃到了王世轩的面前,那张墨黑的脸竟连一丝表情都没有。

“白先生有何指教吗?世轩洗耳恭听!”王世轩隐约间感到白先生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瘆人的杀气!他也面色冷峻地看着白先生,丝毫没有退缩让步之意!

金钰荷被眼前这紧张的气氛触及到她内心的敏感神经,她担心王世轩会被这主仆三人围攻,她抢先一步,大声喝道:“白前辈,我轩哥早已同意将天残珠奉还,是你们一直在假意敷衍,如今我和轩哥要离开凌波湖,你们还想强行阻拦吗?是不是你白先生对这天残珠还有觊觎之心啊?”

金钰荷这最后一句话极具杀伤力,竟连那南宫义与黑先生也脸色微变。

白先生的脸上的肌肉不住地抽搐着,他内心所想被金钰荷一语道破,顿时觉得十分难堪!他向金钰荷反驳道:“小妮子,我看你是别有用心,想要在湖主与我黑老兄面前挑拨离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金钰荷看到自己一言之下,竟有如此意外的惊喜,心中暗自庆幸。

她走到白先生面前,揶揄地说道:“白前辈,您是前辈高人。我这做晚辈的口无遮拦,您可别见怪!呵呵呵……可是话又说回来,作为前辈高人,对晚辈的失礼之处,就不能包容海涵吗?这样,如何叫我们这些后生晚辈信服啊?呵呵呵……”金钰荷说完,又是一阵戏谑无比的笑声。

“荷妹!白先生是前辈,你不可无礼!”王世轩一直静静地听着金钰荷与白先生的对话,据实而言,他也早已看出这白先生暗藏祸心。只是他生性耿直沉稳,不似金钰荷这般锋芒毕露,因此一直没有揭穿这白先生或许潜在酝酿的阴谋。不过,金钰荷在他面前直斥其非,却也让王世轩心里一时十分快意。

“白敬男,你当真觊觎我南宫家的天残珠吗?今日,当着老夫的面,你不妨明言!”任谁都听得出来,南宫义已有些微怒了。

“湖……湖主,您可千万不要中了那小丫头的离间之计!属下对湖主,可……可是忠心耿耿啊!”那白敬男跑到南宫义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极是恐惧之色,身上不住地抖动起来。

南宫义一声鼻哼,将脸转向了另一边,对跪在地上的白敬男竟不加理睬。

白敬男不住地磕头如捣蒜,脸上和后背的冷汗涔涔而下,顷刻之间,他的后背已经全湿了。

王世轩眉头一皱,暗自思索道:“这南宫义的手段看来也十分酷烈,否则这白敬男如此高手,怎么会对南宫义如此畏惧?”

金钰荷却嘴角微扬,她心中想到:“今日这离间之计也初见成效,这南宫义果然对白敬男心生怀疑!我和轩哥正好可以趁乱离开这极度危险的凌波湖!”

王世轩看出了金钰荷心中盘算,也不自觉地向她身旁走去。他心中所想,是要应对一会儿可能突发的激斗,为得是保护好金钰荷。

白敬男看到南宫义对自己苦苦求饶依然无动于衷,他转而站起身来,踉跄地跑向与他情同手足的黑老哥,同样跪在了地上:“黑老兄,你替弟弟我跟湖主求个情啊!我们情同手足,你帮我说句话啊!我对湖主,可是半点二心都没有啊!黑老哥,老弟我求求你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那黑先生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微笑着说道:“白老弟,你让愚兄如何向湖主求情?你自己做下的好事,我替你遮掩了这么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还恬不知耻地要我替你求情吗?简直无耻之极!”说罢,黑先生竟然向白敬男一甩袍袖,一张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情况突变,让白敬男也不禁大惊失色,他实在难以想象,与他义结金兰、情同手足的黑老兄怎么会如此落井下石?即使是陌路之人也不可能如此无情,难道平日里与他相亲相敬的画面,都是这黑先生自己营造出来的吗?

未等白敬男从愣眐中清醒过来,南宫义已经暴怒不已,他对着黑先生大声喝道:“黑英,你该当何罪?这白敬男对我凌波湖已经怀有异心,你为何还要替他遮掩?你可知罪吗?”

“属下罪该万死!我一早就察觉到白敬男的阴谋,只是没有证据,不敢对湖主您说起啊!”黑英也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他向南宫义剖示着自己的忠心。

“哼……我看,是你念及与白敬男的情义,不忍向我告发他吧!”南宫义分明是对他之前包庇白敬男的行为十分震怒,言语中已有了威逼之意。

黑英岂能不明白南宫义的心思,他朝那伏在地上的白敬男瞟了一眼,立刻站起身来,对南宫义朗声说道:“湖主,黑英对你绝无二心!我之所以与白敬男虚与委蛇,就是为了进一步掌握他的罪证,以便在合适的时机向湖主您揭穿白敬男的阴谋!”黑英这几句话说得仿佛正气凛然,他的眼神中那种陶然自得让伏在地上的白敬男两眼好似要喷出火来。

“黑英!你这个见风使舵的卑鄙小人,我白敬男瞎了眼,竟然认你做我的异姓兄长!我……我杀了你!”白敬男咆哮着冲向了黑英,手中已赫然多了一柄阔背大刀!

“白敬男,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吗?在湖主面前,你也敢造次吗?”黑英说着,手中也多了一口长剑。

南宫义一直听着二人的对话,他所关心的,只是那白敬男究竟有什么阴谋。此时看到他要杀了黑英,自己岂能袖手旁观?

南宫义左手翻转,真气在他的左臂流转,突然间,一道气柱在这凌波湖底激起了千层浪!

那道真气准确无误地袭向了白敬男,白敬男脸上可怖的神情令王世轩与金钰荷也终生难忘!

白敬男手中的阔背大刀瞬间碎裂!那些星碎的刀片全都回过身来扎向了白敬男的身上,几声惨号,白敬男已然颓丧地倒在了地上。

王世轩内心极度的震惊,他想上前拯救白敬男,可是,他又以什么样的借口去拯救他呢?

金钰荷飞速地来到他的身边,悄悄地说道:“轩哥!我们趁此机会快些走吧!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可王世轩依然站在那里,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说实话,在他的心里,一直想要探究这天残珠的秘密。此时,正值凌波湖的内讧,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王世轩不知道他的内心深处为何还会涌出这样阴暗的想法!他该自责吗?还是应该庆幸?他实在不得而知!

金钰荷哪里窥测得出王世轩如此阴暗的想法?她以为王世轩仁心泛滥,想要营救这白敬男。一时间,她有些踌躇不定。可最后,她还是静静地站在王世轩身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白敬男在这凌波湖底不住地翻滚,口中的惨叫也不绝于耳。黑英看着白敬男如此痛苦的样子,一时更加地得意,他指着白敬男高声骂道:“白敬男!湖主明察秋毫,早已洞察了你的奸计,你当你和童无极的密谋,湖主不知道吗?”

黑英正兀自沉浸在这种得意之中,南宫义一双大眼一瞪,厉声喝道:“童无极?这白敬男和童无极究竟有何密谋?黑英,你快说!”

黑英一怔之下,登时觉得自己已经失言,期期艾艾地想要遮掩,却哪里遮掩得住?

“你快说!不然,老夫杀了你!”南宫义的一双眼睛已经布满了通红的血丝,看样子,他随时可能因为黑英的隐瞒而杀了他。

“湖……湖主,我……我说!我说!”黑英看到南宫义那暴怒的神情,早已吓得抖作了一团。

南宫义飞身来到他的近前,握住他的衣领,将他轻松地提了起来!

南宫义这一提之下,竟然让黑英束手就擒,毫无反抗之力!这实在震惊了王世轩与金钰荷,王世轩冷汗登时冒出,心中暗道:“黑英的本领我已见识过了,可这南宫义竟如同提起雏鸡般将他提在了手中?这南宫义,竟是一个绝顶高手?看来,其道法决不再我之下!可他对我曲意逢迎,务必要将天残珠奉于我手,究竟有何阴谋?”

只听得那黑英充满恐怖,又断断续续的声音霎时响起:“湖……湖主……这白敬男早就跟花间……花间门有……勾结……他们想要夺取这……这天残珠……还要……还要……”说道这里,黑英却胆怯地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白敬男,硬生生地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说话吞吞吐吐的,你找死吗?”南宫义又是一声暴喝,眼中血丝更加深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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