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眼神一滞。
低头。
机械地一寸寸低下头。
只看到身前大块大块粘稠如黑泥般污渍，粘满三分之一区域。
不用去看背后。
仅凭之前击打上后背的力道数量。
就能断定，后背沾上的黑泥般污渍，面积绝对比前面更宽。
很明显。
白野扔至的怪异黑球。
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坚硬。
相反，其表面就如鸡蛋般只有一层壳包裹。
当它们撞上较硬物体时，就会立刻碎裂，其内粘稠糊状物，会随之附着上被攻击者。
而且它们也有与源符一样属性。
那就是，只要使用者锁定目标，那么它们无论绕多大圈子，除非使用者源力不济，否则一定会最终成功击中目标。
秦古瞳孔疾收缩。
眼里惊恐浮现。
以非一般度快上涨。
一幅画面出现在脑海深处。
这些如泥般怪异污渍，如有生命一样扩散。
不仅扩散于衣物外表，甚至还钻入皮肤毛孔里。
很快，他整个身体陷入漆黑泥潭。
泥潭将他不断拖入下方，无论怎样挣扎，都爬不起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一切逐渐化为一片黑暗。
面对失魂落魄，满眼惊恐的呆滞秦古，白野并未攻击。
相反他满眼得意，换臂旁观。
冷不丁开口。
“黑污球！”
“听过没？”
“哈哈，谅你这种蠢货也不可能有所耳闻。”
“这可是污染者才能使用的宝贝。”
“现在有没有感觉，全身源力无法运转，已逐渐出现冻结，甚至是莫名消失状态？”
低头。
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秦古呆滞眼神微微一动。
不再呆滞。
甚至连惊恐也如潮水般疾下降。
并没察觉其细微变化。
已经嗨到的白野，胜券在握般继续嚷嚷。
“哈，别是一名见习猎手，哪怕是低星正式猎手，一旦遇上黑污球，也注定会栽。”
“只要是在梦境中，不管穿着有多么严实。”
“梦境化衣着，都不可能起一丝阻挡作用。”
“只要身体被黑污球中的污泥沾上，就算只有指甲盖大，体内白源力也会快被冻结。”
“一旦沾上，正式猎手也无法挥出应有实力，甚至是实力大减。”
此刻，秦古眼里惊恐已完全消失。
取而代之。
为闪烁不停的淡淡戏谑。
声量不断提升，白野如演讲者般，挥舞双拳，口水横飞，慷慨激昂地继续打击。
“被污泥几乎覆盖三分之二身体表面的你！”
“现在恐怕只剩下绝望。”
“就如待宰羊羔般，只有瑟瑟抖的命。”
“来，求我，拼命求我，不定我心情好一，就不会取你性命，最多让你变成白痴。”
呵呵。
两声轻笑从秦古嘴里出。
抬头。
满脸嘲弄。
脸色如常。
嘴角向上勾起。
一抹戏谑笑容无比深刻。
惊愕，白野瞬间僵化原地。
得意快转变为不安。
眼神如贼般惊疑不定上下打量他。
什么也没多。
秦古只是将右手银白源力棍一扬，刷，如火柴大的灰白源尖，再度出现。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可能！”
“为何你的源力并未受到一影响。”
眼神崩溃，白野如少女般原地蹦脚尖叫。
秦古一声低笑。
原因，他自然心中敞亮。
从头到尾，其体内源力就是以灰源力为主，白源力少得可怜。
进入分部测试时早就得到确切结论。
既然如此，所谓黑污球带至危害，对他而言，根本等同于可有可无。
不过他也并不准备解释。
眼神一变。
咬牙切齿的低沉咆哮。
“闭嘴！”
“磨蹭什么？”
“论奔跑能力我强你一截。”
“不过，也给你机会尽情使用了黑污球。”
“现在咱俩扯平了！”
“谁也没占谁便宜，应该是时候放手一战了吧？”
不等白野给出回复。
秦古自个作出决定，自个彻底履行。
双脚用力一撑地面，如恶虎般扑向白野。
不由分。
棍子舞起。
披头盖脸冲白野乱抽。
再无之前气势，白野整个人变得畏畏缩缩，招式混乱。
勉强挥拳攻击。
几分钟不到，身体多处，被尖锐源尖拉出一条条长长伤口，刺出一个个窟窿。
虽然无源力溢出。
但皮肉翻卷状态，也着实惨烈。
当然，秦古并未占据绝对上风。
在混战中，也被白野打中不少拳，嘴角已然有少量灰白细源力结晶溢出。
打得兴起。
这些伤害他完全不去理会。
“骗子！”
“什么扯平！”
“明明你手中还握着源力棍这一武器！”
在暴风骤雨般攻击中，白野突兀如姑娘一样，委屈尖叫指责。
指责内容之犀利。
令秦古眼中尴尬瞬间汇集。
攻击顿时慢了半拍。
不过也仅仅只是三秒时间。
三秒之后，尴尬退去，仅留下皮笑肉不笑，再一轮起劲挥舞源力棍疯狂抽打。
无赖给出答案。
“不要注意这种细节！”
“我就用了，怎么着，咬我啊？”
“不服，你也可以拿出一件新武器使用呗。”
“反正我绝对不像你，会如姑娘般，揪着一丁问题，就死缠不放！”
震惊。
白野用震惊眼神无声控诉。
砰！
被这眼神看得很不爽。
秦古用棍身，狠狠抽上其侧脸。
抽得白野大力扭头。
几乎同一时刻，秦古眼睛一亮。
身体向下一矮。
硬扛下白野直冲其脑袋，击至的一拳。
手中源力棍一横，用力抽击。
噼啪！
不仅是棍尖，甚至是棍身坚硬部位，一齐狠狠合力抽上白野左膝。
碎裂声，从白野左膝内传出。
白野身体一晃。
失去平衡向后一倒。
一击得手。
秦古毫不犹豫，向前一窜，双手握棍。
噗！
棍尖连带着大半棍体，狠狠没入白野右膝。
不管恢复度有多快。
至少一时间半会，这两击导致白野无力快站起。
顺势坐骑上白野胸膛。
源力棍向外一扫。
噼啪。
将白野本能挥至的右拳，击飞。
击打部位并不是其拳头，而是肘关节所在的手臂处。
用尽全力的一击。
导致白野右臂硬生生折断。
右脚一抬。
死死踩住白野左腕。
安静停顿了一秒。
秦古冲白野怪异咧嘴一笑。
源力混消失。
双拳一握。
左右开弓。
冲着白野的漂亮脸蛋，以疯一般方式击打。
目标明确。
只有脸部。
完全不招呼其它部位。
恐慌。
浓浓恐慌疾在白野眼中汇集。
努力转动脖子躲避。
却根本躲不开多少次袭击。
连打了上百拳。
砰，一声闷响，一拳狠狠打上白野高挺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