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三章 山非山、水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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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祝所有朋友们中秋快乐!)

至于如何表演,凯琳导师也不是很有经验,最后还是百败一锤定音,以歌舞的形式来表现水系魔法的美丽。.

现在百败在班上的地位急剧攀升,无论是凯琳导师,还是李悠然、梦莲娜她们,都不自觉地把百败当作了主心骨,仿佛他那宽厚的胸膛比李悠然的魔法护罩更加能够为大家遮风挡雨。百败发言的意见十足。

按照百败的设计,将邀请伊莎贝尔参加这个团体出任主唱,而她们则配合伊莎贝尔的歌声在伴舞的同时表演精巧的水系魔法。百败么,自然担当导演,不需要亲自下场的。

前世百败每年年末都要组织员工搞些文化活动,更兼有电视这个强大无比的传媒,对如何表演取悦观众自是颇有心得。至于伊莎贝尔唱什么歌,也早有定计。

听说卢恰诺.帕瓦罗蒂这次也会应邀参加前年盛典,客串登台亮相。百败要把伊莎贝尔推荐到他的门下,自然要把伊莎贝尔好好包装,让卢恰诺亲眼看看她的潜质。

至于凯琳导师,除了担当指挥外,设计魔法形态的任务是义不容辞的责任。一个新的魔法形态可不是那么容易设计出来的,涉及到大量的方程式计算和魔法阵的构建,学院内部的所有水系魔法师,没有人比理论功底最是深厚的凯琳导师更加得心应手的了。

百败坐在学院专门安排的练功房靠墙的座位上看她们排练,真是一大享受。莺歌燕舞、美不胜收。

伊莎贝尔唱得是《同一首歌》。

柔美的歌声更胜天籁。而同学们的舞蹈也是让人看得心动神摇,目不暇给。在杨柳般的舞姿中,各种各样的水魔法此消彼现,忽而如小鸟展翅飞翔,忽而如置身于花园,繁华似锦。百败相信,一旦出演,绝对可以引起轰动。

但是,还是有不完美之处。

个人的魔力有强弱,控制力高低不同。同样的一个魔法施放出来,都有细微的差别,难以做到完全的统一。这一点,大家都意识到了,但要如何解决,却找不出办法,只能用多加训练的笨法子。

但是,随着日期的日益临近,却是改善很少,让百败很是气闷。如同一个精美的白玉瓷器上有一点瑕疵一样,让精益求精的人看了发堵。

百败经历了这么些年,到现在才算是真正融入了这个世界,不再是一位看客,心性也改变了不少。以前是出世的话,现在就是入世了。

节目已经通过了以副院长科莫.乔科尔为首的庆典组委会的初审,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更被确定为马丁魔法学院表演节目的压轴节目。百败还向组委会提出添加五十个孩童参加伴唱伴舞的要求,也被批准了,并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去召集遴选。

百败看看没有自己的什么事情了,就去赛场见识见识选拔赛。

初赛热闹非凡,你方唱罢我登场,更有不少的同学在充当啦啦队,给参赛人员鼓励和支持。百败也远远地坐在角落里看得津津有味。

说实在的,百败时至今日,接触魔法实战还是太少,尤其是水系魔法以外的。这些学员的魔法战力在百败面前不值一提,但观摩一下、开开眼界也是不错的。

渐渐地,百败心神晋入了一个奇妙的境界。感知不断地向外拓展,周围的一切没有点滴遗漏地反映在百败的识海。赛场上每一丝的魔法波动,都逃不过他此刻敏锐的感觉。时间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魔法元素的凝聚、魔法阵的构建、魔法的成形以及最后的散去都看得清清楚楚。

(下面这段改编于撞破南墙大大的《刺客魔传》第268章〈魔法世界的本相〉。未经同意,特此声明并致歉!)

一种不可言传的感觉浮上他的心头。以往凝聚元素、释放魔法时,不管他凝聚了多少元素,旁人都看不到,只能感应到元素的活动。而在魔法释放之后,旁人才可以看到魔法,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一个点!也就是说。元素由松散的、无法给物质世界造成任何影响的虚无状态,到转变成能量状态和实质状态之间,有一个极其短暂的转变过程,一个凝点、也是一个爆发点。没有转变过来,元素只是元素。转变了,元素才具有杀伤力。

以前修炼魔法或观看别人施放魔法时,百败并没有注意这种现象,就象一个刚刚修炼武的人无法对经脉提出质询一样,他以为那只是魔法的一种必然。但现在,他清晰的感应到了选手们的魔法释放地过程,由元素的波动、凝聚、构建、踏过爆发点之后的转变,到最后的成形等这些组合在一起的全过程。

面前的魔法全部在安飞眼中失去了踪迹,他只能感应到元素,那活跃的、轻灵的、热烈的、温暖的、凝厚的、冰冷的,百败感觉好似突然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一样,身边到处都是各种各样地魔法元素。

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

百败的真气突然活跃起来,可使用的、沉寂的都向湍急的江水一样在经脉中奔流,身体充满了强大无匹的力量,畅美难言。

百败忍不住流下泪来。

好些年了,百败终于体会到了龙象般若功十一层境界所代表的庞大能量。哪怕是过后回复封印的状态,这一刻动人的感觉也会长久地留在百败的心田。

百败还清晰地感到脑海中以往只能自然运用却无法控制的精神力渐渐化为实质,操控由心。百败尝试着放出一缕精神力,延伸到远处,轻易地就接过了一个参赛选手准备施放的魔法的控制权。

那是一个已经成形的火鸟。所有的人惊讶地看到,魔法火鸟在赛场的上空欢快地振翅飞翔,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良久才才重新化作了魔法元素,渐渐地消散在虚空之中。

当大家钦佩得无以加复得眼神投向那个选手时,却发现那个选手已经昏倒在地。

他恐惧地发现,魔法成形之后,就脱离了他的控制,再不由他指挥了。

百败的真气内敛之极,并没有造成外泄,惊动其他人。百败从精神力那种奇妙的境界中回复过来以后,真气又回复了原状。

百败有一点失落,但并不伤心气馁,反而激起强大的斗志。他相信终有一天,他能够控制那庞大的力量。现在的他,就像一座宝库,虽然已经打开了一条缝,但要取得全部的珍宝,还有更多的时间,更大的努力,更好的机缘。

而精神力,的的确确是实质化了,像血液一样在脑海里流转。但要灵活的应用,也非易事,还要不断地练习。刚才的机缘只是给他品味精神力的一个应用。

百败怎么回去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沉浸在魔法感悟的世界里。他不知道,在那个选手被救醒以后说出他的感受的时候,引起了怎样的混乱。

百败一整天都坐在天一阁院子中的长椅上,反复地施放着同样的一个简单魔法。连住在隔壁的李悠然回来看他都没有注意,就这样,百败不断地感悟着,直到一直注意百败异常的李悠然实在忍不住惊醒他时才停了下来。

李悠然还以为百败神经不正常了呢。

百败只是笑了笑谢过她的关心。

等第二天再次看她们排练时,百败有了更多的感悟。虽然她们施放的魔法一样,还是魔法的,但在百败看来,还是由于默念的咒语节奏快慢不同造成了差异。从魔法元素的波动、凝聚、构建、爆发、成形等过程中体现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百败拍拍手掌,把她们叫停。

“美丽的小姐们,这样,大家都不要再用默发,咒语跟着凯琳导师念。如何?”百败对着她们不解的目光道。

“为什么?要念咒语的话那还怎么能分心做动作呢?”呼延飞雪疑惑地问道。

“先别问为什么。照着做看看会发生什么。”百败温和地道。“凯琳导师,开始吧?”

凯琳导师点点头。她现在对百败有一种盲目的信心,百败要做什么她不会去多问。

正如百败希望看到的那样,统一了念咒语的节奏之后,她们施放的魔法整齐多了。虽然大小还是有一些不同,但相信经过调整魔力输出的大小,能够达到比较一致的地步。

只要她们按照相同的节奏,即使是默发也没有丝毫的问题。这对于这些天资卓绝的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大的难题。

看到整齐划一的魔法和动人的舞姿,百败别提有多满足了。他可以肯定,能给所有有缘观赏到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不过……还是有一点点的遗憾。

老马丁的烦恼百败是知道的。尽管他也不赞同去参加什么新生大赛。让这些美娇娘去争雄斗胜,实在是大煞风景之事,但他还是赞同老马丁让她们展示实力的做法。因为辛迪的缘故,现在他对马丁魔法学院有了更深的感情,雅不愿被别人在家门口抢去了风头。与其逼迫她们出战,还不如让桂冠变成鸡肋更好些。

但如何展示压倒优势的实力,是煞费苦心的事情。

百败沉思良久,看她们在乐师德伴奏下身影如穿花蝴蝶,魔法潮起潮落,百败突然心里一动,再次叫停。

这次她们不再惊诧了。先前的事实证明百败确实有真知灼见,心里都在想百败又有了什么好主意。

百败挠挠头,心里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才能表达的更加清楚。

憋了良久,才开口慢慢解释。意思就是让大家把魔法集中在一起施放。凯琳道:“百败,你的意思是否大家都以某点为核心同时释放一种魔法?”

百败忙不迭地点头,道:“正是。还是凯琳导师说得清楚。”

凯琳嫣然一笑,拍拍手掌,转头对李悠然她们道:“来,姑娘们,我们试一试。先来个简单的魔法吧,就百合花好了。大家注意,我在空中先施放一个小水球,大家以这个小水球为核心一齐施放魔法。怎样?百败,你来统一指挥。”

大家自然没有异议。

“三、二、一,开始。”百败的号子声中,凯琳导师已经施放了一个仅比米粒大点的超小水球在空中悬浮。话音刚落,八多水魔法组成的百合花在以水球为核心慢慢形成,但只听“啵”的一声,水元素四散,什么也没有了,八女胸口都一阵难受,脸色发白。

凯琳喘了一口气,道:“百败,不成的。”她隐隐猜到了百败想做什么。刚才她只是施放了一个简单的水球,但受八女魔法干涉紊乱的影响,也是一阵不舒服。

百败恍若未闻,仰头向顶沉思。

刚才的情况发生的太快八女肯定是看不清楚,即使是凯琳导师也只是走马观花,相信也不是十分清楚,但全神贯注的百败非她们可比。从头自尾,这种等级的魔法的产生至最后的相互干涉、排斥到紊乱在百败强大的感知下无一遗漏。

结症在于大家没有办法把所有的核心聚在一起。凯琳导师的水球小则小矣,但相对于必须高度集中的点来说,还是太大了。尽管通过练习可以逐步靠近,但怎么有胆反复地练习?这种程度魔法干涉和紊乱是要不了命,但总是非常地难受。如果有一个不妥,很可能造成不测之祸,凯琳导师是再怎么尊重自己也绝对不会允许反复多次试验的。

百败突然想起昨天在赛场劫过魔法火鸟控制权的一幕,心中一动,心想是否自己可以用精神力强行把她们的魔法核心聚在一起呢?

说做就做,不尝试一下绝不甘心。当下说道:“凯琳导师、李悠然,这次只是你们两个再来一次。茉莉,你来指挥。梦莲娜,你来施放小水球。”这些人中,她们两个魔力最强,即使不成,也足够抗得住,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她们四人对望一眼,点了点头。

在同步的吟唱声中,魔法元素有节奏地波动、聚集,百败探出两缕精神力,把她们两个魔法的核心,也就是那个“遁去的一”强行拉拢聚焦在一点上。

奇迹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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