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审讯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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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强把手枪抽出来交给那位送他来的哥们时,老傅他们已经开始了对那位姘头的审问。

他们秉承着简单粗暴,有什么问什么的精神。生怕那被从床上揪起来捆在椅子上的哥们,就这么一口气挂了,还有问题来不及问。

现在基本上,就没考虑什么可持续性发展了。

在得到了想知道的一切东西后,面对坐在椅子上,腿上伤口流出来的血都在地上攒了一滩的姘头,站在那里的三个人可没什么恻隐之心。

或者该说,审讯进入到了一个最垃圾的时间段——重复刚才的问题、确认结果、再次重复,确认结果,深挖根源,找出俘虏可能会隐藏的东西。

房间里的三个站着的人:一个是黑社会老大,一个是情报机构主管,另一个干脆是冷血杀手。要让这三个人对路边的流浪猫狗表露一下怜悯还行,可对椅子上这家伙?

“说!”看那俘虏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棍子操起抓着的钢管,直接戳进了对方大腿的伤口里。

天可怜见,那哥们腿上的伤口勉强让拉尔夫给缝好了,盖着纱布还朝外渗血呢。刚才就让棍子抽了一钢管,线头开了一大半皮开肉绽的。

现在好嘛!那带血的钢管,整个头都杵伤口里了。看那深度,都戳在骨头上了。

再加上少量肾上腺素的刺激,那真的是疼的不要不要的,让人恨不得就此死了才好。

眼瞅着一股子血就从那钢管另一头冒了上来,溅了棍子一手不说,那绑在椅子上的倒霉孩子,也直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连站在另一边的老傅,都能从那大张的嘴里看到他的后槽牙,以及那个一直在颤抖着的小舌头。

面对棍子这种简单粗暴到无脑的举动,老傅皱了皱眉。

他心知,这是棍子是在用这种方式给自己买船票。

老傅心里并不在意棍子的做法,当年比这更狠更恶心的方式他又不是没用过!

他只是觉得,这种举动会飞快耗尽,俘虏那本来就不多的生命力。

要知道,虽然现在已经该问的都问了,可人这东西本身就是个金矿。只要用力挖,总能挖出点东西来。

果不其然,老傅的担心应验了:那俘虏在嗷嗷叫了几声之后,一翻白眼又晕了过去。

“哎呀!”棍子拔出还带着血的钢管,翻开俘虏的眼皮看了看。随后他转过身,对老傅一脸歉意的摊开手说道:“不小心手重了。”

说真的,要不是心里知道棍子不可能是对面的人,老傅甚至会觉得,对方是不是EO派来的奸细?

还没过去两个小时呢,这个俘虏就让他整晕过去三次了。再来这么几下,估计那哥们的小命就得提前交代了。

他皱着眉,示意疤脸去解决这个问题,自己则看了眼手上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好几页的问题。

这些问题有的是与此事无关的,有的是涉及到那个当家人的隐私问题。而真正关键的问题,就隐藏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中。

老傅并不担心棍子能从这些问题中,把关键性的东西摘出来。因为俘虏交代出来的答案,都要配合他手中攥着的情报来看。有的甚至是与胡子那里解密出来的东西有关。

在没有那些情报的前提下,棍子只能是听得一头雾水。

这时,疤脸走到俘虏那边,示意棍子让让。

他翻开俘虏的眼皮看了眼瞳孔,接着走到旁边的水龙头那里,弯腰拾起接上去的塑胶水管。把其中一头对准俘虏,拧开水管就用里面冰凉的水开始冲洗俘虏,以及流在地上的血。

老傅低头看着地上那些血迹,被水流稀释成了粉红色,顺着地上留下的坡度,慢慢汇聚到了地漏那里。

因为疤脸把水流开的很足,它们渐渐汇聚成了一滩,在地漏上形成了一个肉眼可见的小漩涡。

他盯着那个漩涡里,一缕缕的血丝和凝聚的血块。

看看笔记本上这些密密麻麻的答案,老傅心里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只不小心被漩涡卷进去的小虫子,只能无奈的等着被冲到下水道里的命运。

俘虏交代了很多东西,其中就有关于那位大姐头和他见面的时间规律。

作为后宫之一,纵然他可能是最得宠的后宫,那位大姐头也不会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

大约每隔一两个月,最长不超过半年,那位大姐头就会过来住几天,住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一星期。

这时间虽然听起来杂乱不堪,但老傅还是从棍子给他的那张纸上,找到了一点类似规律的玩意。

这位大姐头过来的时间,好像和驻扎着的美军营地有关系。

不是本国的,而是邻国的那个美军营地。

老傅知道,那些少爷兵不会成天安贫乐道的待在前进基地里。而美军也会‘善待’他们的士兵,会在某个安全的地方,建立一个类似休假营地,好让这些外派的士兵解压。

而邻国的那个最大的后勤转运基地,就是在扮演一个类似这样的角色。

至于为什么说老傅找到了共同点?那就是她最近一年来过来的时间,大多都和对面某个主管后勤的军官,来营地述职或者是休假的时间碰的上。

或者早一两天,或者晚一两天。两个人要是愿意的话,总能抽个时间见个面。

当然,这只是老傅的臆测,没有任何实际的情报来支持他的推测。

这位年近五十的军官已经做到了校官。在美军严厉的升级体系中,在这个年龄爬到这个位置,基本就没什么上进的可能了。

也就是说,这位军官可以安安心心的等到退休,拿着军队发的退休金颐养天年。

可在这份履历表上还有蹊跷的地方:这位军官有着在越南服役的历史,还曾经受过伤。可他的勋章记录里,也就只有受伤就发的安慰奖——紫心勋章,别的有关战功的大多都没有!

这就有点反常了!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熬资历也能熬到勋章的,除非他犯了些不能明说的错误?

老傅看了眼在一边抱着双臂看疤脸给俘虏冲洗,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过来的棍子。

他觉得有必要在今天的联系中,把这个军官的名字递给胡子,去查一下对方的履历和背景。

这时疤脸咳嗽了一声,把老傅从自己的世界中拽了出来。他抬头看到疤脸歪了下头,指向俘虏,示意他俘虏已经醒了过来。

“我有一位朋友曾经说过。”老傅合上手里的本子,走到了那个低着头装昏迷,或者该说压根就不想醒来的俘虏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俘虏的头顶:“人生就是一条荆棘路。要么就奋勇向前趟过荆棘,要么就原地不动,等别人帮你开条路出来。”

“自己开路的人,被人称作开拓者和英雄。不过这些人往往会倒在前进的路上,成为那些荆棘的养料。”

老傅一副人生导师的样子,语重心长的对俘虏继续说道:“而等待别人开路的人,一辈子都只能跟在别人背后,吃人吃剩下的。”

“你是个聪明人,不然你也不会给自己留那么多东西。”他用手扒拉了一下俘虏的脑袋,让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上。

盯着俘虏的眼睛,老傅接着说道:“聪明人,就不该和自己作对。”

“有时候,我们不需要做什么英雄和开拓者,只需要能活着就好。”他看着俘虏有些放大的瞳孔:“所以你是选择活下来?还是干脆就死在这个阴沟里,看着别人花你的钱,睡你养在外面的女人?”

“那么……”老傅松开了固定着俘虏额头的手,任由他脑袋再次垂下。

他背着双手弯腰把嘴凑到俘虏耳边,轻声说道:“你是愿意做我的开路者?还是想做荆棘的肥料?”

“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秘密!你想藏着的东西!”老傅的声音就像是恶魔在耳边的呢喃,一点点粉碎俘虏最坚硬的心房:“别说你都告诉我了。你我都知道,那些问题并不是全部,并不足以买你的命!”

也不知道老傅的话戳了俘虏的哪块软肉。他慢慢转过了头,用迷离的双眼盯着老傅,虚弱的声音从苍白的嘴唇里慢慢流了出来:“保证,你怎么保证?”

“没有保证!”老傅回答的斩钉截铁:“你大量失血,最多还能活六个小时。”他看了眼手表:“我们浪费了两个半小时,而赶去最近的医院需要半个小时。”

老傅又看了眼手表,他用这个动作调动起了俘虏心中仅存的那点希望:“这里糟糕的医疗条件你也清楚。如果你因为大量失血导致多器官衰竭的话,你觉得他们能救回你来吗?”

“滴答,滴答,滴答。”他在俘虏耳边模仿着秒针跃动的声音:“时间可不等人啊!先生!”

“我在约翰内斯堡有一处房产。”俘虏看着老傅的眼睛,瞳孔微微缩小:“你怎么保证,我不会死在病床上,却会被那个*带着人上门干掉?”

“那就取决于你保存的那个秘密了。”老傅直起腰,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对俘虏说道:“我们都是在赌博不是么?你为什么不下一次注呢?赌我们会放了你,赌你保存的那个秘密能扳倒你的情人?”

“大约一年前,她曾经秘密来过这里,和什么人会过一次面。那是秘密会面,除了跟着她负责保卫的那队人,没人知道细节。”俘虏低声说出了他一直藏着的东西:“那个人据说是我们的大金主,她只是一个中间人。”

这当然不是秘密的全部,俘虏抬头盯着老傅说道:“有一本秘密账本,账本在利比亚的分部里。那个分部只是挂在我们名下,真正的控制人是她的金主。”

说完这句,他突然笑了起来,带血的牙齿让他这个笑容显得分外狰狞:“可惜你们拿不到了,那个分部被袭击了!那上面记录了一切!”

“中间人?”老傅一皱眉追问道:“什么中间人?”

“白佬,美国人!他们从美国人手里买了*和军火,还有一队她手下的好手在半个月后退休了。”俘虏对老傅补充道:“她说那些人都回家了。”

“明白吗?”俘虏盯着老傅,嘴角流着满是鲜血的口水。那拽长了的血丝,沥沥拉拉的挂到了他的胸前,和其他血迹混合在了一起:“退休了!回家了!代表这些人永远都不会回来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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