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是我先追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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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吃饭吧。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套。”

沉兆延刻意空出了左边的两个位置,留给白骆雪和沉廷煦。热络地招呼他们坐下。

“真不愧是那个下贱的女人生的儿子,连找的女朋友也一副狐狸精的模样。”何媛看着白骆雪的脸,小声嘲讽。

白家和沉家在生意场上时常有往来,各种社交场合也不少能够碰面的。所以沉婉莹从小就见过白骆雪。可是何媛还够不上资格参加那样的场合,她也不知道白骆雪的身份。

她这么做当然是故意说给沉婉莹听的,在她眼里看来,沉婉莹厌恶沉廷煦,自己多说几句白骆雪的坏话,会让沉婉莹开心。

可是沉婉莹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对她的话感到心情愉悦,此时此刻她将心思都放在了思考白骆雪为什么会喜欢沉廷煦的问题上,根本没有听见何媛说了什么。

何媛发现沉婉莹并不理会她,而是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就觉得她是因为沉廷煦的到来而不悦,看来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了。

她装作哀伤的叹息了一声,“说起来也真是的,这个春节都没有见到廷煦的人影。真是贵人事忙啊,直到初三才出现。我还以为要过了正月才能看见你的真容呢。”

沉廷煦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丝毫不理会她,拿起公快给白骆雪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她碗里。“早上你都没吃几口,多吃点。”

自己被这样无视,何媛的由白转红。这个野种一直都是这样,每次参加这种场合,无论别人说什么他都置若罔闻。既不生气也不回应,让人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真是个没教养的东西!

眼看沉廷煦根本不搭理自己,何媛只能把话题引向白骆雪。她笑着问:“你是廷煦的女朋友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白骆雪放下了快子,站了起来。“我叫白骆雪,请问您是……”

沉兆延立刻明白了何媛的意思,之前像这样聚会场合,她没少找茬奚落沉廷煦,只不过是为了讨好巴结沉婉莹而已。这次自然也是一样,不过她并不知道白骆雪的真实身份,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她出个丑,也算杀鸡儆猴了。

于是他笑着替何媛介绍,“这是你沉伯母的表妹,你就叫何阿姨好了。”

“何阿姨您好。”白骆雪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原来是沉婉莹的表妹,难怪会在这个时候出头暗讽沉廷煦。

“你跟廷煦是怎么认识的呀?我看他平时都闷声不响的,没想到刚从乡下过来才一学期就找了女朋友。”何媛摆出一副贴心长辈的样子,一脸和蔼地询问。可是话里话外,不仅点名了沉廷煦的出身还说有些暗讽他在学校不务正业的意思。

“我跟廷煦是大学校友。”说到这里,白骆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是我先追的他,您不知道廷煦一开始还不同意呢。说想要好好学习来着。”

白骆雪刻意把姿态摆得很低,虽然知道一定会有人在背后议论。但是她还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沉廷煦是为了她家里条件故意纠缠她。

这话一说完,何媛的脸色立刻又变得难看了起来。“是这样啊……你也是a市人吗?家里是干什么的?”

“我是a市人,家里……做点小生意。”白骆雪一脸谦逊。

坐在一边喝酒的沉兆延听完这句话,差点把嘴里的酒喷了出来。

白家几乎垄断了整个a市的进出口贸易,再加上影视和服装行业房地产等几十种。做的那叫小生意?

何媛并没有觉察到沉兆延的异样,下意识地认为沉廷煦这样的身份,a市正经出身的名媛小姐都不可能看上他,白骆雪跟他在一起,家里最多也就是个小康家庭。

说不定她之所以跟沉廷煦谈恋爱,就是看重了他沉氏继承人的头衔才会倒追。

想到这里,她脸色不由得浮现出蔑视的表情。“廷煦这个孩子平时就孤僻,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毕竟也是姓了沉,大过年的不回家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过来一趟对着长辈也一点礼数都没有。”

白骆雪的原本还挂着的笑意瞬间消失了,她一脸冷意地看着何媛,“沉伯父和伯母在这里,都没有说什么。何阿姨可真是热心肠。”

“你!”她把心里已经开始轻视白骆雪,仗着自己是长辈也没有打算容忍她,直接站了起来。“你什么态度啊?我可是长辈,你就是这样跟长辈说话的?有没有家教?”

“别说了!”沉婉莹拉了一把何媛,让她直接坐下来,“安静吃饭吧。”

何媛没有想到沉婉莹竟然会阻止她,一时间也愣住了。回过味来,她仍是有些气愤。自己竟然被一个小辈说了,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于是她小声都囔道:“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个人都是没教养的东西。”

啪嗒——

刚才还在一边低头夹菜的沉廷煦突然把手里的快子摔在了桌上,所有的人都被吓了一跳。他站了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何媛:“你说够了吗?”

何媛的儿子何永浩看见这一幕也站了起来,他说话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骂道:“你对我妈是什么态度?乡下来的野种就是没有家教!养不熟的野狗!”

原本还想劝沉廷煦的白骆雪听见这一幕也按捺不住了,她可以装作没有听见何媛的话。可是实在没有办法忍受有人当着自己的面这样侮辱沉廷煦。

“这位先生。我想请问一下您,‘乡下来的野种‘还有’养不熟的白眼狼’您是在说谁?”她的语气依旧十分礼貌,脸上还挂着礼貌的微笑,眼睛里的温度却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呵。”何永浩冷笑一声,“还能说谁?谁是野种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的确是不太清楚所以在出口问您的,没想到您这么清楚却又不愿意说明,难道您说的是自己吗?”白骆雪微笑着看向他。

何永浩的脸气得通红,“你的嘴巴倒是很厉害,一点家教都没有。难怪跟这个野种混迹在一起。真是一丘之貉!”

“我实在不明白,当着长辈的面一口一个野种,到底是谁没有家教?”相比于何永浩的面红耳赤,白骆雪显然澹定许多。

沉兆延眼看气氛胶着,无奈地跳了出来大声呵斥。“好了好了!过年一家人吃顿饭干嘛搞成这样?”

他看了一眼何永浩,内心其实颇为不满。沉廷煦其实是他的儿子这件事虽然没人当面提起,但彼此也算心照不宣。他们平时冷嘲热讽不计较当做没听见就算了,现在还敢当着自己的面一口一个野种,这不是相当于在打他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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