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因缘情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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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棍过后就将并不强壮的赵姓两人打得体无完肤口吐鲜血,两人只得抱着头保护要命的地方。其中一名汉子狠厉棍子猛力打在赵简任的手“啪”一声清脆将骨头给打断了,另几名汉子见状知道有少爷罩着打死人也不用怕,而少爷也没有喊要停手便更是拼命打着,立即赵立任也断了一条腿。

王祖德见农商两人快要死了也不想做得太过,而准备喊停手的时候却有人来插手。一名身形壮硕健步如飞的少年很快奔了过来,二话不说钵大的拳头打出一声惨呼,将自己手下的一人揍飞四丈多远脸上凹陷一侧昏死过去。见状才稍微教训了两名农商和他们随从正觉得不够痛快的王祖德立即燃气兴致,也不管这个少年是什么人,只叫手下对付他。而王祖德自己就坐在一边的石墩上像看大戏一般兴致勃勃,但才看了一会就觉得不妙,这个身形魁梧的少年非常厉害出拳生风甩腿有雷音,自己的十多名手下摧枯拉朽般倒下了一半之多。

知道来人厉害,王祖德的就要偷偷溜走。

但是早就在一旁看着的叶天弘如何肯放过这名罪魁祸首,伸手施展操空术一拉一扯下生出跟陈督所使用的无形气鞭一样的状物,如神龙出海灵蛇出洞一般瞬即就缠上了王祖德的双脚,将其绊倒摔了满口血。

在叶天弘逮住王祖德期间,吴宏已经将其手下全都打躺倒在地哀鸿一片。本来以吴宏嫉恶如仇的性格这群欺善怕恶的家伙肯定要死在这里,因为叶天弘怕闹得太大这里怎么说都是人家的地头有国家法律自己虽然本事大不怕,但也要顾忌一下,才吩咐吴宏不可杀人。而吴宏的确照叶天弘说的做,不过弄个残废也不算是杀人。

“你们什么人,知道大爷我是谁吗……”没有等王祖德抛出自己的皇后姑姑的名头来,吴宏一脚踹过去把他剩下的一个门牙也给打掉了。直痛得王祖德呜呜咽叫,流出泪水来。

走到王祖德面前,叶天弘不屑地道:“你是谁什么身份又如何,现在落在老子我手上还敢叫嚣?”说时挥手就是一个耳光,直打得王祖德眼冒金星。

想不到这么一名绝色女子看似柔弱下手却如此重,那手掌就想一块铁似的打得王祖德又吐了一口血。

见到王祖德露出恶毒淫邪的眼神,叶天弘冷笑数声他当然明白这畜生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觉得亲手打他实在弄污了自己的手便唤吴宏动手。吴宏得到吩咐嘎嘎怪笑地一手拧起了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王祖德,未等对方有机会哀求右手一闪“啪”一声比刚才叶天弘还要来的狠,打了十来下见吴宏还要继续打下去这个畜生就要被活活打死,叶天弘连忙喊停,吴宏才不舍地甩下王祖德。

走近姓赵的两名商人,他们主仆五人已经站起身忙不迭地向叶天弘叩谢救命之恩。见到五人均受伤不轻,记得自己曾经向智问天要过一小袋的归元丹,于是给出他们个人一粒便带着吴宏施施然地走了。彼时已经有相当多的人围观,俱都眼见着王祖德和他的手下如何遭毒打,虽然很多人心里痛快但都不敢喜形于色怕受到迁怒,叶天弘走时也没有人敢多说两句,皆怕受到牵连。

离开了东城门市场的叶天弘继续一边闲逛一边传授吴宏修炼之法,大约到了酉时见日头靠近西山才回转。才走了三刻时间久从城东走回城西,进到了少小客栈见着掌柜南宫亮,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态叶天弘立即猜小福肯定又是大吃大喝,便掏出十枚金币交与老人家,南宫亮假意不要但耐不过叶天弘盛意。

小福在雅阁,桌案上满是吃剩的残羹周围也摆满了酒埕,而这头小狗正喝得醉眼迷离,见到叶天弘和吴宏到来只招手似是要两人也一起来喝个痛快。叶天弘没有理会直径往楼上去,而肚子已经呱呱直叫的吴宏则留了下来,见小福递过来一碗酒不假思索举碗就干了,不到一会脸红得像个马猴屁股似地。其实吴宏从小都没有喝过酒,根本不知道喝了酒会怎样,及至现在只感觉到喉咙似是有一团火从肚子里打转。

就在酉时快要过去的时候,叶天弘于房间中盘坐听到南宫亮跟孙儿南宫多金吵起来,从话中知道南宫亮是为了孙儿近来不知去向回来后就带着伤痕的事着急,而南宫多金却始终什么都不说。吵闹持续了一会便在南宫多金不听理会离开而结束,由此至终叶天弘也没有出面多管闲事,就连同在房间中的小熙跟柳香都觉得分外奇怪。

一夜无话,第二天同样的时段南宫多金早早就溜了出去,又过了好一会听到一阵整齐脚步声大约有两百人快步靠近。房中叶天弘忽然睁开了眼睛脸上噙笑,似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事发生。旁边的柳香也及至回过神来,莫名地看着叶天弘。

急促的拍门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习惯早起的南宫亮及至开了门,立即一大批官兵冲了进来。南宫亮正自询问发生什么事及至看见领兵的石奇碧一脸邪笑,心知事情不好想及新进住进客栈的几位客人,正想要拦住这些军爷已经行不通,十多名手执长戟的城卫兵已经冲上了二楼去,但还未等破门而入房门就突然打开,一阵狂风吹出立即有五名城卫兵吹飞从悬廊掉下,摔得哇哇大叫。

叶天弘一脸冷笑地当先步出,绝世容颜立即让在场城卫兵张口结舌。还算石奇碧身为炼气士定力够强,运起真元声若洪钟地道:“我们城卫军受到报案说有两人袭击了当朝官吏,现在奉命前来捉拿犯人,姑娘识趣的束手待擒不然刀剑无眼受了伤划花了你的脸蛋可不好……”前几句语气还算刚直不阿,末后却显得淫秽歹意。

“你就是石奇碧,昨天被我打得半死哪个姓王的粉脸小子党羽吧,想要公报私仇?现在我人就站在这里你有什么本事尽管来,能将我带走的话就试试吧”叶天弘挑衅道。果然石奇碧气得牙痒痒,一边却想着将人捉住之后怎样怎样狎玩,想到好处精神一振路出一副相貌来,立即命令身旁的士兵动手,但是这群空有一身蛮力的凡夫俗子如何是叶天弘对手,又是以弹指为动力施展操空术,不过这次要对付的城卫军都是普通人所以将威力控制在最低。

只见青葱嫩指连动一股股无形气劲弹出,冲在前头的城卫军皆似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打飞,不到一会冲进客栈内的一百名城卫军已经全都躺倒在地,有的是装死有的是真昏死过去,而一些不识相的还想要偷袭却徒增痛苦而已。

骚动很快惊动了南宫一家和附近的居民,外面围观的人一看少小客栈前的城卫军就像媳妇见着了相公他娘一般半句闲言都不敢说。而这个时候因为喝醉酒一直睡到现在吴宏终于醒转过来,出到房门一看这么多人穿着一样衣服带着武器的家伙在,又见叶天弘正在对付他们知道是敌人,大吼一声就从二楼跳了下来,见到石奇碧在那颐指气使知道是敌人头儿便冲了过去。一拳放倒了两名想要阻拦的城卫军,吴宏虎目一怒合身撞向石奇碧。

石奇碧虽然平日纵欲酒色自当上了高职后就再也没有勤加修炼,但怎么说都是一名控气期炼气士当然有能力躲开吴宏蛮牛一般的撞击,但前脚才往左略一偏移准备闪避忽然就感到身体如同置身在一片汪洋似地,电光一闪间吴宏那铁球似地肩头就撞上了。只感到胸口处一阵剧痛便脱离了地面身不由己地倒飞过去,后脑撞破了门楼的上框木板去势不止,石奇碧整个人飞出了少小客栈跌出门外七八丈远滚了两圈全身损伤,业已动弹不得但一双眼睛还是睁得死大地看向门内的吴宏和叶天弘。

刚才就是叶天弘特意封住了石奇碧的行动吴宏才如此轻易地撞飞他。甩手间将躺倒在客栈里的城卫兵如过江之鲫一般往门口扔出,都准确无比地砸在石奇碧的身上,先前还能听到他一两声惨嚎,接着被便被人堆完全掩盖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背不过气死了。

叶天弘和吴宏走到门外,尚还有三十多名城卫兵守在这里。叶天弘轻蔑道:“还不赶快将这些人带走,难道想要尝尝老子的厉害吗?”一双琅玕莹眸却吓得这群城卫兵胆颤心惊,不到一会连抬带拖二百人一溜烟地跑了。

这边南宫亮惊魂未定,立即走上前道:“老人家我真是眼拙,想不到大人本事如此之高强,但还是要奉劝小心一些,听刚才说的难道昨日王祖德被打得半死是姑娘出的手?平日里那姓王的欺行霸市早就弄得民怨四起,听到姓王的遭到毒打我们老百姓心照不宣固然痛快,但姑娘你可是惹上祸了,今日城卫军奈何不了你第二日肯定还会找上门,到时候就不是像石奇碧这样的膏粱子弟……”叶天弘明白老人家的意思,就是想要让自己惹上大祸前及早离开脱难,但是自己这样一走那些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受到连累的就是南宫一家,而叶天弘根本没有想过要逃今日的局面是他有意安排的。

这时门外的人都大多都离开,只有一些跟南宫家颇有渊源的邻居慰问一声,见到叶天弘和吴宏皆不敢多加言辞。而小熙和柳香也从二楼走将下来,小熙还没什么,柳香则显得不高兴地道:“坏师弟你又在酝酿着鬼主意,只要别又要打打杀杀才好,虽然现在你本事大了但难保会有意外……”听到师姐责备叶天弘没有不悦,明白她是爱护自己,不过自己已经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孩,事事都要听师姐的。

当下对师姐柳香安慰数句,转头就对南宫亮及其儿子媳妇道:“今日事是我们惹的保证不会连累到老人家你们一家,这就去一处地方给事情做好”说罢便吩咐吴宏带上小福要离开,四人都是孑然一身就算有贵重东西都放在袖里乾坤并不外露。

南宫亮见四人要走还想挽留,不过想及自己肯定帮不上忙,只唠叨了几句便带同家人相送。却见以叶天弘为首四人不单只没有要从近处的西城门离开王都,反而往内里走去。

三人来到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王都正中央王宫大门前。看着前面气势非凡的红墙高约有八丈透过顶端尽处仍可以目睹宫内建筑林立琉瓦锒铛,就算邱斯帝国如何弱小这个王宫却并不显得多差。宫门前两栋宫阙已经巍峨耸立,青玉砖琉璃瓦朱红小窗透彩华,下窄上宽的建筑形态似是倒立着一般。

没有理会宫阙的景观,径直沿着进宫大道行走及至宫门甬道前。钨钢和镔铁加以打造的一扇宫门在晨辉中闪耀着精光,把手门前的是十六名佩剑持戟的禁军。目睹叶天弘四人装扮不俗形色不寻常早就注意着了,不想他们会明目张胆地走来,当前这位眉心有一红印的丽质女子竟然旁若无人地就想要往大门甬道踏进,跟她一起还有二人一狗。

因为每天巳时来自宫外的大臣皆需要进宫到万象殿上早朝,自然要开宫门让进。而现在正好过了巳时二刻,往里面进的大臣渐少,不想四位不速之客却不请自来。

在宫门前有好几个栅栏分成三个小道,叶天弘直往中间的小道走去,守候在此的两位禁军将两把长戟交叉拦下四人,其中一名脸带虬髯十分魁梧的禁军瓮声道:“王宫重地闲杂人等免进”

叶天弘脸上只笑了一笑,伸出柔荑玉指往两把长戟个点了一下,两名禁军便忽然感到手中的长戟重逾千万斤,一个握力不足“嘭”一声巨响两把长戟掉落在地。

没有拦截叶天弘便继续举步前进。两名禁军心知来人不是平易之辈,立即拔出腰间四尺钢剑就要斩出,但定睛一看四人已经到了十丈开外了。这两名禁军可都是敛气期的修为意念一动间虽没有电闪般快也有差不了几多,怎么才拔剑的瞬间对方就走出这么远,再要想追上前去人家却越走越快,明明看着四人是一步一步慢悠悠地地走着,但每步跨出就是十丈距离人。

眼看五十丈长的甬道就要给四人走过,前门的十六名禁军也明白以他们的能耐是追不上人家,其中一人机警立即大喊道:“门内的禁军留神,有高手闯进,速拦截!”此人声音颇为雄壮一语既出四方皆闻见,二十多个矫健身影跳出俱是穿同样黑领赤服配装的禁军,正闪亮着锐利眼眸手持兵刃指向叶天弘他们。

吴宏正自惊叹叶天弘神通厉害,他这样小步小走也能跨出十丈惊叹不已,而这个时候前路有禁军拦阻,就要看女子又有什么妙法应对,但是看了好一会不见什么动静,二十多名禁军已经手执兵刃冲过来,看那气势绝对不是教训一顿作算。

眼看寒光闪烁的剑锋戟尖就要来到吴宏准备放手一搏的时候却被叶天弘吩咐别乱动,只见随着她擎出青葱小指信手对着靠近的人一指那位禁军就凭空消失了,闻得嗟呼声只见消失的人出现在宫门百丈开外。就这样这群平日勇武无比的禁军在叶天弘一根指头下全都无可抵挡地被转移出百丈开外,根本无人可挡。

“来者何人,斗胆来到王宫犯事?视我们邱斯无人么?接我童虎一刀!”霹雳似地话语刚落空中一个人影风驰电掣而来,人未至手中逆刃长柄刀已然劈将而出,一道五丈来粗的长虹从远之近飚来。

叶天弘初头听到来人自报姓名先是怔了一下,见到对方已经一刀劈来知道厉害,转头对柳香等人道:“你们就留在原地,我去会一会那老相识”说完脚下一蹬,信手一点摄来禁军的一把长剑,指尖轻弹剑刃发出一声清明同时白芒大盛,三尺六的剑刃霍然变成一丈长尺许宽。对袭来的长虹硬劈在一起,轰隆一声巨响白芒冲破长虹,天空中叶天弘逆流而上的身影摇曳,美得无以伦比。

来到空中与童虎相距十丈对峙,叶天弘并未急着动手而对方一双精光闪烁的虎眸也正在打量着自己,同时叶天弘也打量着对方十多年未见童虎仍留有当年七分神貌。近八尺高的颀长而健壮的体形,鼻若悬胆眼神如电,国字脸的他配合着一身银紫色盔甲和身后茜红披风异常威武。

童虎原本还以为什么人斗胆来王宫闹事,想不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如此以为绝色佳人,见其脸上毫无邪气自己的手下虽然被教训得很惨但没有一个死去,先前的十分锐气减了三分脸色,依然刚直地喝道:“什么人?报上名来”谁知对方哼都不哼一声骤然展开攻势,数十道胜比自己刚才发出的白色长虹如游龙似灵蛇一般缠上来。

以元气之力发出一声大喝,空气中声浪滚滚将围困自己数十道白色长虹缓滞,再舞动手中逆刃长柄刀只见刀影一闪已经尽数将长虹劈溃,伸手虚空一掌打出,三丈多大的赤火溶球应手而出,撞向叶天弘。

刚才叶天弘还秉着试探才只打出十来道长虹,见童虎如此轻易破解就明白他实力绝对不容轻视。这也是当然想当年叶天弘还是毛头小孩的时候对方已经是灵化期高手,再经过十多年来的修炼能力必定大大增长。

眼见赤火溶球来势之猛又是毒热无比,遇空烧空遇风炙风一股热息扑将而来发丝衣袂毒热难耐险差着火。而叶天弘却又不躲,再而点指一弹手中青锋一声清鸣变成了水柱,寒水冲出立即浇灭了火球去势不止袭向童虎。童虎瞳眸大睁,逆刃长柄刀舞出三百六十刀霍然虚空中出现一道裂缝,一吸便将寒水尽数掠走。

童虎还想要弄清楚事情,但叶天弘却信手打出一道白光先将裂缝堵上再虚空一划十丈来大的飓风从天而下,罩落在童虎身上。罡风锐利一般凡铁触碰都要被割裂成碎末,而童虎却毫不费力就破了飓风。

飓风遭破叶天弘又施展天雷,天雷无效又施展火海,火海不行又施展罡风,罡风被破又施展岚毒。穷尽五行变化发出种种攻击,但童虎也都能一一破解应对,虽然有时候不慎狼狈但最后还是能化险为夷,而他可不光是挨打也不停地展开攻势,皆是以金木水火土五行演变,跟叶天弘互相拼斗。空中两人的战斗激烈,种种昙花一现的术法层出不穷,实在让初出茅庐的吴宏惊为叹止,同时王宫上空如此炫目光彩如何不引来瞩目。

离开两人战圈五十多丈外虚空突兀裂开一道隙缝,转眼大开成五丈宽细一个人影冲了出来,相助童虎转攻于叶天弘,出手就是绝命一击封锁百十丈虚空,一剑刺出虚空似是承受不住这份力量崩裂成道道异样裂缝。

“谭龙住手!”童虎还来不及阻止,那人影已经急掠到叶天弘五丈近前剑锋刺向了其心窝处。却只见叶天弘忽然原地消失,剑锋刺了个空让来人“咦”地惊讶出声,他这一击何等厉害阵势都已经成型竟然还有人能从中逃脱。就连童虎也十分惊讶,闻声寻望过去,正看到女子出现在距离五百丈外,正被身旁的另一名女子训斥着。

为了避免误会童虎连忙向谭龙道:“老哥我刚才跟对方玩着呢,你怎么就当真的,如果将人给杀了多不好……”来人正是当年跟在锦江手下与童虎、赤炼、鸿钟几人负责护送云灵雨到太衡山,也是叶天弘的旧相识兼恩人。

下颌一撮尖黑须鼻唇间两撇,谭龙身形并不显得强壮若不是身穿盔甲一身戎装的话换上书生儒袍也许更为合适。听到童虎陈述,他先前的确是跟闯进来的女子打斗起来,但见对方并没有杀意只一味地以五行术法攻击,童虎便遂对方的意愿用五行相生相克之道与之比拼起来,就此两人打着打着就变成术法比拼,玩的不亦乐乎一时也忘记了职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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