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初入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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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王美玲从深圳回来了,王美玲这次回来也变了很多,虽然刚进家门时还埋怨李大德一点都不热情,但吃完晚饭后会和李大德出去散会步。这是己往的岁月少有的镜头。

王美玲知道晓天辍学了,和李大德商量。“老头子,你说晓天怎么办?”“谁知道怎么办,考上技校又不上,非要上补习班,补习班又不让考高中。”“咱们家就这条件,三个都上学我们也负担不起。”“那他不上学能干啥?”“哎!……”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开学了和晓天同龄的孩子都上学了,晓天也着急了,不知道自己怎么办。这时王美玲回到家,对李大德说:“市里,有个化工厂招工呢,不行让晓天去试试?”“那你问晓天,看他去不去?”王美玲上楼坐在床边对晓天说:“晓天,市里有个化工厂招工,你去不去!”“招工,在哪儿?”“单子就在门口的电线杆上贴着呢!”“噢!那我去看看。”晓天出门到门口的电线杆了下,看到了招工简章。招普工要求年满18周岁,初中文化,身体健康……。晓天看完回家去了。

回来以后对母亲说:“要18岁呢,我不够年龄。”“噢,是吗?”“我上初三,你出去打工也不管我。要不然我也不一定考不上高中!我哥考高中你管的多好。”王美玲听到这话心里也很难受,母子俩沉默了一会。晓天说:“妈!你说我要是拿我哥的身份证,能去不?”“诶!对呀,你哥刚好18岁,你俩长的又像应该可以!”

晓天用晓光的身份证,通过了体检,进了工厂。工厂分了宿舍。对晓天来说,刚离开家的夜晚是难熬的。白天一切都是新鲜的,新的同事,从来都没见过的,各种厂房、机器,巨大的电炉等等。夜晚是狐烛的,宿舍里是一些老工人,刚来都不认识。以前每天睡前父亲都会给晓天拿个削了皮的苹果,剥了皮的桔子……。可是以后都不会在有了。现在躺在这张陌生的床上,只能忍着孤独让自己快点人睡。

中午晓天拿着饭票去打饭,工厂有一个指定的饭馆。晓天好几天没有吃肉了,今天中午晓天想打一碗烩肉吃。拿着饭票高兴的排着队等着。排在晓天前面的是一个高个子中年男子,好像是厂里的一个小领导。前面那个人打了一碗满满的烩肉,肉看上去特别多。晓天期待着自己的那一碗快点打上。可是等打上了,晓天气坏了。一碗全是粉条只有几片肉,晓天心里生气,但又不想惹事。心想毕竟是刚来,人生地不熟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渐渐的晓天己经熟悉了工人的生活。还认识了几个朋友也就不孤单了。

晓天所在的化工厂,有六个车间。一车间生产硅铁。二车间,四车间,五车间生产电石。三车间,六车间生产石灰旦,双氢氨。晓天他们这批工人是为了重开四车间招来的。

工厂位于这个山脚下城市的西南方向,占地二万多平方米。距市中心有半小时车程。附近有三个大型国营煤机厂,当时叫一、二、三厂。还有一所技校,位于二厂附近,也离化工厂很近。从化工厂大门出来沿公路向西五百米左右就到了。这条公路向东可以到市区,向西到二、三厂。从化工厂大门进来是生活区,东面有四五排五层的楼房,都是家属楼。家属楼的后面有个不是很大的人工湖,和一个人工小土山。这个小山是挖出湖里的土推起来的。湖边有二十几米长的凉亭。这个湖的作用很美妙,湖的中心有一个凉亭。凉亭下是一个长年都不停工作的大型水泵。它的作用是湖中冷却的水,通过管道送到几个车间高温的大炉子表面,降低炉子表面温度。热了的水再从管道排到湖中冷却。所以冬天这个人工湖总是雾气弥漫。是不是很美妙即有了用途,还美化了环境。

大门进来西边有一片小树林,树林向北是一个露天的小蓝球场。在向北是三层的单身宿舍,锅炉房,和一个小型卫生所。单身楼对面就是办公楼,也是三层。办公楼南边有一个大圆型舞厅,每次工厂搞活动都在这里,还举行舞会。这就是生活区了,中间一条水泥路,直直向北就是厂区大门。

从厂区大门进去,西边是机修队,有四辆大巴。这几辆大巴都是按点的接送上下班工人。任何人乘做都是免费的,只要你能挤上去。再向里走就是各种各样的,冒着白、黑、黄烟气的车间了。这几天晓天他们往大电石炉里铺耐火砖。班长长的人高马大的,人憨坏憨坏的,大伙都叫他三炮。下班以后晓天总是和黄朋在一起。黄朋家在山区,条件艰苦。平时能省就省。晓天刚来带的钱也不多。俩人有时候吃饭为了省钱,就买一个西瓜六个馒头一起吃。晚上去电视房看看电视。

一个月熬过去了,晓天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450元。晓天回了趟家,自己买了件衣服,给哥哥买了双鞋。又回到工厂。

第二个月分岗位了,晓天和何杰被分到了五车间。晓天刚开始对何洁挺反感,可后来却成了要好的朋友。晓天分的工作是陪合天车挂电石,然后天车再把电石吊到大破碎机上,进行破碎。工作挺轻松,只要把钢丝绳挂到电石上就行了,但也挺危险,因为要和天车工陪合把电石挂起来。又好几次晓天的手险些被夹断,幸亏手抽的快,只把手套夹上去。何洁分到电极糊班,工作很轻松基本上都是在睡觉。晓天呆的这个车间效益好,第二个月发了900多。晓天渐渐和何洁走的很近,并且几个月都没有回家。

晓天本可以和工厂的第一个朋友过省吃简用的生活,本可以努力工作使家里因为有他更幸福。可是他还是把贫困的家忘了,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过着只顾自己的自私日子。最终留给家人的是失望,留给自己的是无法弥补的悔恨!这个月的工资很快就花完了,晓天每天和何洁去市里花天酒地。公园泡妞,跳舞。酒吧喝酒唱歌。大众舞厅泡妞等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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