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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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回到宿舍的时候,正好楚濡忍和墨言都在客厅里看电视,一看到他们回来了,楚濡忍率先跑了过来:“姐,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刚才沈桓还来电话问呢,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也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萧平生虽然已经在宿舍被无视惯了,不过他还是没有一点自己已经被无视了的想法,笑着帮楚依依解释道:“呵呵,楚总喝的稍稍多了一些,身体不舒服,就先回来了。”

楚濡忍粗心大意并不代表别人也和她一样,墨言第一眼就看到楚依依脖子上的围脖是萧平生的了。她暗自的冲楚依依指了指脖子,示意她在楚濡忍看出端倪之前赶紧摘下来,省得一会儿麻烦。

楚依依看到墨言的示意后,才意识到围脖还没还给萧平生,连忙将手中的便当盒塞到楚濡忍手中,说道:“给,我估计你们晚饭又是凑活着吃的,这是给你们买的葱爆羊肉,你去热热吧。”

“嘿嘿,我就知道姐你最疼我了。”楚濡忍不知道这只是楚依依的权宜之计,兴高采烈的端着便当盒去厨房了。楚依依也趁着这个时机,将围脖取了下来,还给了萧平生。

“刚才王重阳来电话了,他那边进展的很顺利,说是下星期五之前绝对能给大家一个惊喜。”墨言上前将两人的外衣接过来以后,轻声的说道。

“濡忍那边联系好了没?”楚依依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舒服的叹了一口气,问起了楚濡忍那边联系各学校社团的情况。

墨言看着楚依依这种毫无淑女的样子,轻笑的摇了摇头后,回道:“她忙着设计,我就没有让她再管这些事。现在都是燕子在跑,估计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萧平生听了几耳朵,看到没有他什么事以后,冲着客厅里面的两人说道:“我先上去休息了,你们也别熬到太晚。”

萧平生说完就要上楼去,可是就在这时,楚依依突然冲他说了一句:“有些事情你是不可能躲一辈子的,是不是该到去面对的时候了呢?还是说,你把自己认为能做到的做了以后,剩下的就不再去管了呢?”

楚依依的话说得萧平生的身子停了一下,不过他什么也没有说,还是径自的回房去了。

“依依,你和萧平生打什么哑谜呢?”墨言直到萧平生上楼以后,才开口问道。

楚依依没有去和墨言解释,只是随口说道:“没什么,我只是看他不像个男人,成天畏畏缩缩的怎么行,这才说了他几句,让他改变一下罢了。”

“呵呵,怎么就不像个男人了?你啊,萧平生有他的为人处世的道理,再说现在也没看出什么不好来,你干什么非让人改的。”墨言当真以为楚依依是看不惯萧平生那种油滑的性格呢,开声帮着劝解道。

楚濡忍这时正好从厨房里面走出来,一听墨言帮着萧平生说话,立时就来了劲头了,三两下就蹦到了两人的面前,开口说道:“言姐这么说就错了,你看看满仓叔吧。听我爸说,要不是当年他总是那副懒散的样子,还至于到现在还是单身?男人就得有魄力,萧平生那种踹上一脚都没脾气的性格当然得改了。”

“哦?照你这么说,萧平生应该改成楚伯父那样才行了?”墨言一看楚濡忍摇晃着脑袋,一脸好像有多懂似的样子,心里也想逗弄一下她,就笑着调笑道:“楚伯伯那样的人要是真的那么好的话,你怎么一直不给他好脸色啊?”

“就他?他就是一个狗熊脾气,哼,我们姐妹几个人早就看透了,也就我妈能忍得了他。”楚依依向来就不会放弃没一个攻击楚青衣的话题,现在墨言开了一个头后,她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了。

萧平生上楼以后,就一下子倒在了床上,脑袋里装满的楚依依刚才说的那句话。而楼下三女后来的对话,他就是想听不到都难。

“虚伪,不是个男人吗?”萧平生苦笑的咀嚼着今天这几个女人对他的批判,两眼无神的看着顶棚,一边听着楼下几女的嘻笑声,一边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就在萧平生反省自己的过错之时,秦翱也已经回到了家中。现在他恭敬的站在自己的书房内,对一位年过古稀的老者,将昨天江南会馆中的事情和自己的分析向老者说了一遍。

“五爷爷,我总是觉得饮月那孩子也无心秦氏的这些纷争,咱们是不是……”说道最后,秦翱不知道是触动了哪根弦,竟然开始为秦饮月说起好话来了。

“哼。”被秦翱恭敬的称为五爷爷的这位老者,一脸不耐的打断了他的话,哼声道:“咱们姓秦,他们也姓秦,祖宗家法这些过时的东西早就该废除了,这些话都是你说的吧。怎么,现在心软了?还是说,你认为现在的位置已经达到你当年的理想了?”

秦翱确实有些不想在这样争下去了,他身为秦氏集团的副总经理,心里很清楚现在秦氏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根本就不是秦家自己内斗的时候。当年年轻气盛的他,总是认为本家为了把持家业,每每借着祖宗家法来限制分家的发展。可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再加上和秦饮月父亲的接触,他的思想有些转变了。家族这种紧系东方人的一种特有的社会形态,能延续千年到现在,是有他一定的道理的。

就好比有人说儒家思想要不得一样,世间万物怎么可以一概而论呢?事情都要从正反两面去看的,秦氏分家要是真的有什么不世英才的话,那么这么多年了,早就应该干出一番事业来了,何必总是在这里怨天尤人呢。

只不过,这些东西秦翱只敢心里去想,他知道自己的这几位长辈对于秦氏的执着已经成了毕生的心愿,做为儿孙一辈的他怎么忍心卡断老人最后的这点心愿呢。

“那个年轻人你可是认清楚了?他就是当年的那个萧家的孩子?”五爷爷想来想去,还是将突破口选在了萧平生这个假扮者的身上。

秦翱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我后来也查过了,他确实是半个月之前乘坐国航从米兰飞回来的,有入关的记录。只不过,剩下的就不是一两天可以查出来的了,我已经让人开始查了。”说道这里,秦翱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轻声的又问了一句:“您看,既然饮月的未婚夫已经出来了,是不是咱们也能先放一放了?只要饮月一结婚,她自然就不是秦家的人了……”

“天真!你怎么能这么天真,谁知道马泉那里是不是会让这个萧……萧,这个姓萧的小子入赘秦家?咱们不能有一点疏忽,最少饮月那个丫头嫁的人也得是咱们能掌握得了的才行。”五爷爷一上来就将秦翱的想法打翻了,他拄着拐杖站起身后,说道:“你自己也抓点紧,这小子现在不是在京城吗?说不定能抓住什么纰漏,你先将这个人给我找出来,盯紧了。”

说完,老者就一个人走出去了,只留下秦翱一人呆呆的站在书房内,想着自己的心事。

“锦堂,你和五爷爷都聊完了?天还凉,你也得小心些身体。”不一会儿,一位身着睡衣的三十来岁的妇人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看到秦翱还在那里呆呆的想着心事,于是就上前一边将自己身上披的一件外套帮他披上,一边有些埋怨的说道。

秦翱原名秦锦堂,是秦家锦字辈的。只不过当年他一心想要做那翱翔天际的猛禽,所以将名字改成了单字翱。而走进书房的妇人正是是他的妻子石童心,现在除了几个和秦翱很亲近的叔伯兄弟以外,也就石石童心还在这样称呼他了。

“呵呵,都聊完了。这么晚还把你吵醒了,都是我的不是。”看到妻子后,秦翱一下子就将那些烦心的事情都压了下去,当他看到妻子穿的只是一件睡衣时,他眉头一皱,微微责怪道:“你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看着秦翱又将外套取下给自己披上,石童心轻轻的一笑,上前轻揽着丈夫的腰,一边将自己的体温传过去,一边轻声的说道:“五爷爷将当年那些事情看得太重了……其实他心里也很苦的,你就多体谅一下吧。”

秦翱看着妻子一如既往的替自己的这位五爷爷开脱,苦笑着回道:“唉,都是些陈年老事了,谁能想到他一恨就恨了这么多年呢?”

“人都说恨一个人很难的……因为只要这个人的恨意无法消除,他就会一直恨下去。再说了,当年要不是五爷爷的话,也就没有现在的咱们了。我不能说他老现在做的就是对的,可是他无儿无女、孤苦伶仃的,咱们不去帮他,那谁又能帮他呢?”石童心也知道丈夫很为难,只是一想到老人当初对他们的好,她也只能劝丈夫不要再左思右想的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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