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鸿门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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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亿是普通人一辈子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林狗腿听到的时候当下的就是腿脚一软,“那个小子的命,怎么会这么值钱?”

王少哼了一声:人有高低贵贱,自古如此,有些人的命注定很值钱,不然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伤了我的面子吗?

林狗腿:可是一百亿不是小数目啊,哪里有这么多钱。

王少;钱算什么,钱本身就是纸,它只不过是信用资本,这种东西,从股市里捞一波就好了。

林狗腿想说这样是否不妥,王少一个眼神直接让他闭嘴了。他这种狗腿最明白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人都惜命不是。

林狗腿忘了一眼王少手中的平板电脑,好奇的问:这个白泽到底是什么身份?

王少眼神一缩;有些事情,你不该知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跟了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是你没资格碰的吗?

林狗腿认命般的低下了头,尴尬谄媚的笑。

——————

院墙上,风雪潇潇,白泽抱着肩膀冷笑着看着站在院墙下缩着手的大胡子。

大胡子说他是奉他家主人的命令来的,他家主人还是赵涟漪,开什么玩笑,如果赵涟漪要来找他,她会亲自来,赵涟漪的性格他最清楚,向来独来独往,怎么会有什么所谓的手下。

白泽笑呵呵道:抱歉,我不想去。

大胡子哼了一声;连天魔女面子都不给了吗?

白泽:我给天魔女面子,但不给你面子,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让他亲自来。

大胡子哼了一声,眼神一眯:如果,赵涟漪有危险,你也不去吗?还是你想让你女友住的院子血流成河?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应该很清楚,白教主,还要考虑吗。

白泽舔舔嘴唇,“那就走吧,有什么我都接住了,有些问题始终要解决的不是吗。”

大胡子缩着手朝前走,白泽抱着肩膀在院墙闪慢悠悠的跟着。

两人走了一段落,白泽一直在高处房屋间跳跃,路灯下影子晃动乱舞。

大胡子笑说:白大教主,年纪轻轻就统一了魔教,想必定是武功超群了。

白泽:不敢当,只是运气罢了。

大胡子:是不是运气,还需要试试才知道。

白泽:怎么试?

大胡子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前方忽然有打斗声,一个人影舞动着长鞭在和三人搏斗,他手中的鞭子如蛇般舞动,缠住了三人的脖子,长鞭一紧,“格”的一声,又松开。

三人连声音都未发出,就已倒了下去,手段残忍冷酷。

白泽没有出声,静静的看着,这人看鞭子的熟练度,至少也是云态高手。

大胡子:白教主是否好奇,前方的人是谁?

白泽:我并不感兴趣。

大胡子:是道院相随组号称鞭神的柳若松。刚被他杀掉的三人是你们魔教暗部的间谍,是不是很意外?

大胡子想要激怒白泽,但是奈何白泽的面色如常,并没有他期望的愤怒表情,暗道一声果然,白泽的年纪虽不大,却未想到有如此沉稳的心性,心中对白泽更是忌惮了几分。

柳若松杀掉三人之后,慢悠悠的朝着白泽走来,并大声道:你就是传说中魔教的傀儡教主白泽?

白泽站在风雪之中并未理他,而是手一招,手中多了一个酒壶,是魔教的歃血烈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柳若松大喝了一声,“狂妄!”

手中舞了一个鞭花,朝着白泽勾了过来,白泽顿时一跳,躲开了这一鞭子。鞭子击打在院墙之上,只听哗啦啦一声,院墙立刻垮塌下来。

白泽嗤笑一声:大晚上的为何拆人家院墙。

柳若松哼了一声:我不止要拆人家的院墙,我还要拆了你的骨头。

“不自量力。”白泽周身忽然雷光一闪,只间雪花飘落的夜空间出现了一道光,这道光让柳若松有点睁不开眼睛,然而只是下一秒,柳若松反应过来已经迟了。

白泽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拳击打在他的下巴上,雪花逆乱飞舞间将其打飞出去,柳若松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速度的太快了,快的他的眼睛根本跟不上。

然而这还没完,在其飞出的瞬间,白泽却一把拉住了他手中的鞭子将其拉了回来,快如闪电的一脚踢在柳若松的肚子上,柳若松一下跪倒,白泽顺着手中的鞭子一下套住了柳若松的脖子,伴随着咔咔的声响,以同样的方式,勒住了柳若松的脖子。

“救命!”

柳若松大声的呼救。

大胡子正想要动手的间隙,白泽又一脚将其踢飞了出去,这一脚又沉又猛,踢断了柳若松全身的经脉和骨骼,柳若松飞出的时候,刚好脖子上的鞭子拉紧,瞬间断命。

白泽哼了一声:“这就是你所说的道院的鞭神?让你们能说话的来,找暗部的俘虏在我面前杀给我看,是要给谁下马威?”

大胡子缩着手,本是严肃的冷面,见白泽质问,又笑眯眯道:久闻白教主的雷瞬身法快如闪电,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白泽:现在可以说,是谁想见我了吗?

大胡子:不急,就在前面,跟我走。

这漫漫的长街,寂静,冷清,周围即使有人家睡了,也不该这么安静,但是就是这么安静,安静的诡异,一个人都没有。即使墙塌了,也没有人出来质问。

长街的尽头站着三个人影,好像已经等了很久了,他们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肩头和头发上都是雪花,人未至,寒意与杀意却是透体而出,即使是周身的风雪夜有被这杀气斩为两半的气势。

白泽喝着酒,胸口里暖洋洋的,随意的看了一眼长街尽头的三人:好强的杀气啊,也是你们的人?来对付我的?

大胡子:他们只是想和你比试一下。

白泽走到离这三人十几步外站定,慢慢道:你们走吧,我已经对江湖杀戮厌倦了,非要这样吗?

三人中一人走了出来,他的身后背着许多把短枪,“看来,柳若松那个废物已经败给你了,看来,你这刀鬼的虚名也不是平白来的。在下陈飞龙,我早就想领教一番你的刀法了。”

白泽:不是你们的主人想见我吗?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陈飞龙哼了一声:想要见人喝茶聊天,总要先过我们这一关,或许你连我这一关都过不了。

陈飞龙说着,身后的长枪顿时散开,如蝴蝶的翅膀一般,在风雪中发着冷冷的寒光。

白泽看都未看他一眼。

但只见陈飞龙眨眼间发出十六把飞天长枪,仿佛他又十六只手在舞动,只见漫天的白影连闪,风声破空,如一条银色的巨浪朝着白泽吞噬而去。

但这银色的巨浪还未到达白泽面前,这银色的巨浪却是从空中掉落了下来,只见一声声哐当当的响声,无数银色的长枪与地面发出了清脆的鸣响。

陈飞龙掉落爬伏在地上,没了生息。

大胡子咽了口吐沫,他并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闪到陈飞龙的面前,翻开陈飞龙的尸体,只见陈飞龙的咽喉之上,插着一把飞刀。

陈飞龙的双眼怒睁着,眼睛里有着不可思议,太快了,快到他都闪不开,他死也不信这世上竟有这么快的刀。

此时剩下的两人,有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听说刀鬼白泽有一手飞刀绝技,此时一看,果然未令我失望。”

白泽喝着酒,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你是……

“我久闻每一代的魔教教主都是惊才绝艳之辈,今日一见……”说到此时,这个中年人忽然出手,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剑,一剑旋身朝着白泽刺了过来。剑身也是乌黑色的,不见光华,但剑一出鞘,森寒的剑气已逼人眉睫。

这是一把名剑,但是白泽却认不出来,也没有时间思考。

这一剑很快,如择人而噬的蛇。

白泽面对这一剑,根本没有办法出飞刀,这一剑太突然,白泽也想不到,白泽只能退,一直退,剑一直如影随形的跟着,对着白泽的胸口刺来。

白泽退到了墙角,退无可退,却是顺着院墙滑了过去,这一剑刺在了院墙上,院墙就像豆腐块一般被刺穿,无数的砖石蹦飞。

灰尘乱飞的刹那,露出了白泽的身影,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刀,一把长长刀,此时举过头顶,正冷冷的看着所有人。

中年人在看到这样的白泽时,明显有些意外,下一秒白泽聚在头顶的刀仿佛画了一个圈,然后毫不犹豫的劈了下来。

这一刀避无可避,中年人剑一撩就挡了上去,只听一声震耳的武器交击声,刀气与剑气纵横飞舞,两人周围的一切纷纷倒塌,院墙,路面,石子,转头,树枝纷纷崩碎。

等烟尘散尽时,显出了白泽与中年人的身影。中年人的剑抵在了白泽的胸口,白泽的刀却是握在手中垂下来的。

两人静静的对立良久,中年人才慢慢开口: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老了,剑没有以前快了。

说完,中年人的眉心忽然裂开了一道血痕,然后猝然的倒了下去。

白泽望着中年人慢慢道:你很快,但是我比你更快。

大胡子原来以为是中年人赢了,正要高兴,然而笑容才刚扯开就僵在了嘴角。

大胡子有些惶恐的对白泽道: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你刚刚杀了谁吗?

白泽:我并没有兴趣。

大胡子:他是已经成名了四十年的江湖第一快剑手文泰来,本来是要代表道院去找三公子的,没想到却是死在了你的手里。

白泽:他要是找三公子,他会死的更快,他的剑远没有三公子的剑法快。

白泽旁若无人的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与雪花,捡起了文泰来的黑剑,走到了大胡子的面前,现在长街上只剩下最后一人了,是一个老者。

老者叹了口气对白泽道:你的刀很快,刀法也很好,但这并不是魔教的刀法。我见过楚飞的刀法不是你这样的,你这刀法是从何处学来?

老者显然是和楚飞同一时代的人,这么大年纪还活着,说明最少也是云态后期巅峰的实力了。

老者忽然伸手朝白泽道:把我的剑还给我。

白泽:这是你的剑?

老者:当然,刚刚文泰来找我借的。

白泽:我把剑还给你,然后让你来杀我吗?

老者:不,这是一场公平的决斗,我们有自己的骄傲,不是杀手,不会一起对你出手,我们只想证明我们比魔教强,你竟然能凭一己之力统一魔教,就说明你现在是魔教最强的人,我们只是想打败你而已,这是道院的脸面。云态之内,我们已经拿三公子没办法了,不能也拿你没办法。

白泽:这么说来,我要是赢了你会如何?

老者淡淡道:以后不会有儒道院天态下的武者找你麻烦了。

白泽:这么说来,在云态之中,你在儒道院是第一人?

老者:不敢这么说,但前五总是有的。

白泽把手中的黑色剑一伸,却好像并没有什么剑锋,扔给了老者,并问:这是把什么剑。

老者:胜邪,你可听过?乃为欧冶子所铸造,这把剑已经跟了我很多年了。

白泽眼神一缩:这是,那把剑。

老者有些意外;你听过?

白泽:欧冶子铸剑之时即认为剑中透着恶气,每铸一寸,便更恶一分,故名“胜邪”。我曾经好似听过这把剑是一把小剑,怎么会有这么长?它明明是把残剑。

老者:很简单,它需要恶意去滋养,几千年来,它吸收了太多人世间的恶意,已经变长了。比起鱼肠来,却是不同。鱼肠会控制人的心智,需要逆意来养剑。而胜邪只是吸收恶意,然后为它自己所用,吸收了恶意,留下人世间的善意,这个世界才会更美好。

白泽:它只是一把剑而已。

老者摇头:对你来说,它是一把剑,对我来说,他是生命,是活的。

老者**剑身,顿时剑身的黑色越发深沉了,仿佛一个深渊可以吸收人的灵魂。

白泽望着这把剑,心间莫名烦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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