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蝶还没什么反应，李少阳就不禁白了王婵一眼，就她刚刚那副随心所欲，故意叫人难堪的态度，鬼才相信她刚刚是开玩笑的。

这女人的大小姐脾气果然不是那么好收敛的，而且说变就变，当初在宋家李少阳知道追血令是由林小蝶亲自发布的时候，火大到想当场对林小蝶动手了，结果王婵把他拦腰抱住，劝他冷静，说什么要以大局为重之类的话。

后来李少阳的确顾全大局，不计前嫌了，还帮林小蝶恢复血气，治疗她动用追血令另一秘术所带来的伤势，结果今天王婵反而开始针对林小蝶了。

女人的心思，果然还是和海底针一样，捞不到，猜不透。

而林小蝶不知道是没弄懂王婵的意思，还是不想和王婵计较，脸上没什么异常的表情，就那么轻描淡写地拿过资料，随便找个位置坐下，然后看了起来。

李少阳不解其意，但装作心领神会的样子，走到梁芊旁边，和她一起看资料，把王婵这个总经理晾在那里。

相比李少阳，梁芊确实要内行的多。

有了梁芊在一旁解释，李少阳对发生的情况也更加清楚了。

简单来说，就是梁芊想要把她以前没做成功的项目放到现在重新做，她的理念是把修行者日常修炼要用到的一些药材加入市场上的保健品里，浓缩成丸，然后通过铺天盖地的广告销售来造成一种火爆新产品的假象。

有道是无奸不商，这里面有没有偷换概念李少阳懒得去评判了，反正修行者都要用到的药材加入保健品里也没什么坏作用，分量得当普通人服下后也可以凝神静心，用这个方法来谋取利润，也不算伤天害理。

毕竟是以前就有的想法，这次有王家大小姐坐镇，加上王家资金的投入，做起来速度还是很快的，梁芊把这种产品命名为定神丸，刚开始一周销量确实不错，谁知道一周过后就有人故意雇一大批水军来抹黑，弄得定神丸的口碑和销量急剧下滑。

李少阳了解到这些情况下，一副皱眉沉思的样子。

蓦地，梁芊在李少阳的耳边说道:“王婵的方案核心思想是以毒攻毒以暴制暴，一方面也请水军把负面评论刷下去，另一方面大规模撒网，把可疑的几家公司全部抹黑一遍。这种方法是比较有效的，虽然激进了一点，但这是特殊情况，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要是不激进，反而没有反击的机会。”

李少阳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倒不是他装高冷，而是他这个外行只能点头或摇头，说多反而错多。

也就在这时，林小蝶开口了:“就按王小姐说的方案来吧，王小姐考虑的很全面，梁小姐你作为副总经理，也同意她的方案，说明的确可行。李少阳，你要是没意见，直接就在上面签字吧。然后，定神丸的项目，最好还是交给梁小姐负责。”

听到林小蝶的话，李少阳直接愣住了。

这林小蝶果然不是什么生意上的外行。

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么短的时间，她就已经把一切都了解清楚了。

这样的决定，可是同时把所有人都考虑进去了。

她知道王婵想要狠狠表现，没有扫她的兴致，只是在最后的时刻压了她一把，提出把定神丸的项目继续交给梁芊负责，等于支持了梁芊一把，还把定神丸风波上梁芊可能要负的责任大大降低了。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这次风波梁芊要负主要责任的话，她身为宋家的首席客卿，李少阳的合作伙伴，没必要给梁芊站队，本来她们之间也不熟。

听到这，王婵再次吐了吐舌头，然后摊摊手，表明自己也没意见，接着把一支钢笔甩到了李少阳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