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佛门的才华之辈都在沉思这个问题。
“就像有人在推波助澜一样。”
“到底是谁？”
袁天罡坐在祖师祠堂内，一心反思着整件事。
华阳子爵提出道门佛门的罪，用数据坐实了他们。
然后李世民用玄空的死开启乱局，
再之后就有一群作死的人出来。
可是终究还是有一部分道门佛门知道该怎么做。
乱局开始，袁天罡和玄奘为首的聪明人就已经开始清理自身。
自己清理起来总比别人清理的好。
最起码自己有度，别人没度。
可是紧接着江南就爆发出来有寺庙聚集僧兵的消息。
这也没什么，挡不住嘛。
可是紧接着又传出有人更加疯狂的聚集百姓阻拦上山之路。
那一刻，袁天罡和玄奘整个人都要疯了。
两门的才智之辈更是表示自己要傻眼了。
他们一开始清理门户，散尽家财，求的是什么？
是宽大处理。
自己究竟犯了多大的罪，自己还不清楚吗？
自己犯的罪，可以说是罪孽深重，无药可救，可以说是此生等死就行了。
李世民愿意给一次清理的机会，那就够了。
那一刻，他们感觉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他们生怕震怒的李世民传来清洗天下的声音。
但是清洗天下的声音没有传来，来的是正本溯源，由国家出手清洗两门中的肮脏之辈。
这一次，两门无人胆敢阻拦。
没别的原因，就是害怕。
袁天罡从道门祖师祠堂出来时，整个人枯瘦了三圈。
他还是没想明白谁对他们出手的。
最后一次出手，佛门聚集百姓阻拦军队上山，这一次，太疯狂了，他属实想不明白是谁做的。
但是他总觉得有人隐藏在幕后操控着这一切。
苏阳坐在朔方刺史府邸中，杜淹推门而进，看着那坐在几案后面的俊美少年郎。
“要不是知道朔方近一个月没有任何消息离开，我都忍不住怀疑江南事是你做的。”
苏阳瞥他一眼，嗤笑一声。
“要不是您岁数大，我都想捶您。”
“别乱泼脏水。”
“这个锅，我不背。”
自顾自走到一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一杯，
“我对于我自己的情报系统还是有信心的。”
杜淹双眼中已经浮现出冷意。
“但是我还是没有查明白是谁做的。”
“甚至于，连上面哪一位我都试了。”
对于一个专业搞情报，监控江湖事的存在，杜淹现在真是迷茫的一批。
江南寺庙，再怎么傻，也不应该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才对。
要知道，聚拢百姓，那是真的得屠九族的事。
普天之下能操控百姓的只有一家一户，他的名字叫朝廷，叫李世民。
你们这群和尚做这些事，是想把造反坐严实了吗？
是想让天下佛门一同和你们陪葬吗？
苏阳嗤笑一声，无语了。
“看佛道两门不顺眼的多了，你为什么不怀疑一下他们。”
“比如天下世家。”
“亦或者是百姓中的才智之辈。”
“亦或者是佛道两门自己。”
“为什么要怀疑我呢？”
玩味的声音让杜淹摇摇头。
如果你不说，你还不确定是你，但是你这样一说，你的嫌疑迅速增长。
“说说你的看法吧。”
既然你这样说了，你自然要试探到底。
杜淹表示自己也不是什么温柔善良，故弄玄虚之辈。
直接问多痛快。
苏阳微微一愣，随后苦笑出声。
“我的看法就是，也许你们低估了人的愚蠢程度。”
“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真的以为自己可以操控天下百姓来造反。”
“他们真的认为佛门一家，可凌驾于皇权之上。”
“可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忘记了当今皇帝不是南朝皇帝，现在的佛门也不是当年鼎盛的佛门。”
“更忘记了天下百姓更在乎嘴里一口吃的。”
苏阳直接就是嘲讽。
杜淹瞬间汗毛竖起来，这是什么解释。
直接说对方蠢吗？
“也许你准备了无数招数，对方就是单纯的蠢呢。”
比如车神，比如拿五十万精锐大军送彩礼的战神。
这些人，都比较不错啊。
他们不都蠢的一批嘛。
所以出现一些和尚蠢的一批，又能怎么样呢。
杜淹攥紧拳头。
“如果那群和尚真的那么蠢，那么我们之前的准备算什么？”
“那么暗中所有的准备算什么？”
他们可是准备一堆牌没出出去呢。
比如更大规模的军队啊。
苏阳嘴角抽搐，算什么？
你们还能准备什么，无非就是像秦灭楚一样，十万不行二十万，二十万不行五十万。
军队，更大规模的军队，更更恐怖规模的军队。
只要我军队够多，就没有杀不了的人。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
可这招真牛逼啊。
这招真管用啊。
就跟后世俄罗斯和本子国对比一样。
本子的经济是俄罗斯的五倍。
然后双方真打起来你就以为本子能打五个俄罗斯？
别闹了。
双方真开战，本子见不到第二天太阳。
这就是差距，根本差距。
军事武力是双方能坐下来谈的唯一基础。
李世民准备的秘密武器也是这个。
杜淹等人是知道的，或者说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苏阳也知道。
历史证明，开国初期的那些掌权者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从乱世走出来，他们都是正八经的军事贵族，一个两个的，解决问题手段里都有一招叫做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你们准备的叫兜底手段呗。”
还能是啥？
苏阳只能这样安慰。
那只能说是兜底手段，虽然这个手段被用的和平a一样。
是的，就是被用的和平a一样，动不动就是发兵。
杜淹点点头，不在说什么，转而换了一个话题。
“我的人已经布置了下去。”
“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在朔方城内，一个梁师都时期退伍的老兵都找不见。”
杜淹表示自己此行过来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为什么他一个梁师都时期退伍的老兵都找不到。
为什么？
而且为什么对方一听是给杜家干活，就拒绝。
苏阳沉默一下，眼睛变成咸鱼状态。
“明知故问，你不是知道嘛？”
你都建立起情报系统了，还问我这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