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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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王驮着背上的江泪汐在森林里狂奔,红棕色的身躯很是矫健、飒爽,背上一名显得很落魄、脏兮兮的女孩,紧紧搂着狼王的脖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狼王光亮的毛都黏在了一起,身体起伏的很厉害,可见它真的奔跑了很远。

“狼王,好了、停下,我们已经跑很远了,应该闻不到气味了吧。”

喝止了狼王,江泪汐身体僵硬的直起身子,脸被风吹得干干的,嘴里也全是灰尘,和狼王相贴的地方都被狼王的汗水浸湿了,慢慢停下来的狼王气喘吁吁,这一下跑了至少有十五公里了吧。

江泪汐身上穿着从死掉的人身上剥下来的、血迹斑斑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勉强固定在脑后,小脸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摸样,脚上的靴子是特制的,虽然脏还好没有坏,唯一能让人记下的就是那双冷冽黝黑灿亮的眸子。

怎么看都像是生活在深山老林的少女,身边还跟着一只保镖似的狼王,只是她的眼神太冷、太淡漠,失了不谙世事的少女应有的纯真和澄澈。

“狼王,这附近有大的水源吗?”问完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傻了!还指望你能说话。”

十几天也没遇到过一个大的水流,都是一些小水坑,还脏的够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动物糟蹋过,但总好过喝血,喝血在她看来还不如吃人肉来的容易。

这些狼群从小就在这里生活,它们一定有喝水的地方,可惜,种类不同、语言不通。

身上带着这一身尿骚味,难受不说,谁知它会招来什么凶猛野兽,不然也不会让那些人不择手段的把这尿液洒到自己身上,她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就让她逃过去了。

很快到了晚上,狼王溜出去一圈也不知从哪里叼来一只毛都没长全的小野猪,不像刚来时那样,现在江泪汐已经能熟练的开膛破肚去内脏,双手沾满血渍和污秽眉头都不会眨一下。

有时来人偷袭,还带着血丝的半生不熟的肉也照样能往肚子里咽,面部的表情就像吃平时经常吃的食物。

她终于明白一句听别人说过的话:人没有吃不了的苦,就看你对生活的态度。

挨着燃的噼里啪啦的火堆,江泪汐靠在一棵大树上微咪着,她从来没躺下过,即便有一只警惕性很高的狼,她依然不会让自己睡过去,只会靠着东西坐着浅眠,有什么异常情况,她都能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月照当空,今晚的夜空很亮,光秃秃的树木间泻下大片的斑斓,寒风猎猎,吹得树枝不断改变着斑斓的形状。

‘啸……唔……’

‘嚎……嚎……’

江泪汐条件反射的一下站起身,匕首握在手里,凌厉、冷然的眸光哪里像刚睡醒,分明就没睡。

狼王站在一个不大的土丘上,仰天嘶嚎。

狼王声落,对面也传来一声极其浑厚嘹亮、震天的……虎啸!

是老虎!

两只同是森林凶残野兽的猛兽在对啸,像宣战、像谈判……

很快,震动地面的奔跑由远及近,狼王的神情极其严肃,头颅高昂,狼尾竖立却左右的摆动,像是……不安。

江泪汐知道,这就是那些个杀手不折手段把尿液洒在她身上的原因,老虎!森林之王!狼王能有几层胜算的把握?

‘啸!’

‘嚎!’

眨眼间,黄白相间的条纹虎虎啸着靠近,狼王也嘶嚎着回应,下一秒,两只兽王就扑缠到一起,没有繁复的打法,就是扑、咬、蹬,狼王比起这只彪壮的大虎要显得瘦小许多,体力上就差了一大截,不过几分钟,狼王全身已经血迹斑斑,身形也不再那么灵活,动作起来很是吃力。

大虎身上也挂了伤,但相比起狼王要轻得多,后腿蹬地还是那么有力。

江泪汐很快就意识到,大虎的目的是自己,就在它后腿把狼王蹬出三米远时,一个前扑扑向她的方向,指缝的几根钢针飞出,就地滚出大虎扑倒的范围。

让江泪汐没有想到的是,钢针好像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大虎的动作没有收到丝毫的影响,一扑不成,调转屁股,长长的尾巴夹杂着劲风甩向她,端起匕首,手腕被虎尾扫中,瞬间失去了知觉,匕首镶在了虎尾上。

大虎怒了,长啸一声,后腿蹬地,如激射的炮弹,小山似的压下来。

江泪汐来不及躲闪,精神力来不及集中,大虎的前爪就按在江泪汐胸前,江泪汐的手臂长度也只够玄铁丝绕住大虎的前肢,逐渐加力。

大虎张着血盆大口压下来,那大口可以直接吞下江泪汐整颗脑袋,‘啪嗒’大虎口里散发着恶臭的液体滴在江泪汐脸上。

一切发生不过数秒间,画面就此定格一秒,一颗古树上飞下一根银丝穿进大虎后脊骨,狼王撑起血迹斑斑的身体张口咬住大虎的脖颈,狼王和大虎又撕咬在一起。

江泪汐未起身,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江泪汐是被断断续续、或高亢、或低吼的低吟声,身体里一波接一波的热浪,还有身体暴露被寒风侵袭的刺痛,极冷极热的两个极端,身体要爆炸似的难受折磨醒的。

意识回笼,后颈酸痛,她是被锦默打晕的,晕倒前她看到了那根银丝,来不及防备,人就晕了。

“汐儿,醒了,饿不饿?这狼王的肉就是比普通狼的肉耐吃。”是锦默的声音。

江泪汐侧头,头很沉,不清明,眼睛看东西也很朦胧,最难受的是她全身无力,不是无力,是身体不受控制,体内像燃着簇簇火苗,可是又不是,说不出什么感觉,想要什么,要什么?什么呢……

还有周围处传来的一些声音,在娱乐街待了几天的她明白那是什么声音。

狼王的肉?锦默说的是这个吧,那傻狼也真是的,它懂人的感情吗?怎么就认准了保护她呢?被打的半死了还要救她,死了就死了,一个人死了她都没难过,何况是一只畜生。

“汐儿,是不是很难受?身我扶你起来看看,看看他们在干什么?”温柔入骨的声音,却让江泪汐汗毛乍起。

下巴被钳住,肩膀被粗鲁的扯起,抠进肉里的刺痛让她的眼睛清明了一些,目光摄取映入眼膜的影像:三男两女缠在一起……

“看到那汪水没有,很清澈,他们就是喝了那里的水才变成那样的。你也喝了呢,我喂得,你知道有一种最销魂的死法吗?马上你就知道了,没有痛苦的快乐的死去,哈哈哈……”

江泪汐垂下眼眸,不受控制的双手探入锦默的胸膛……

“嗯……”

锦默捉着江泪汐的双手,冷笑,“呵呵,还想杀我?嗯?用你这双手吗,你确定?”锦默把玩着江泪汐的双手,然后轻轻的拿起一只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脖颈处。

感受着手下的皮肤,‘倏地’五指收紧。

“哈哈哈,汐儿,你还真是可爱,你这力气是要给我按、摩吗?”锦默加重‘按摩’两字,笑声温暖,眼底冰若寒霜。

“你该死!”手指紧抠大腿内处,斑斑血痕让她的眼眸有片刻的清明,声音寒如冰,眼底森然如利刃。

‘啪’

锦默大力的一耳光,江泪汐嘴角溢出血丝,依然抬眸射出森冷的杀气。

她用能把下唇咬掉、大腿掐下一块肉的力气和决心,拼命的克制越来越燥热的身体,集中精神力,抛掉一切杂念,集中……

“嗯哼……”

锦默一把揪住江泪汐的头发,猛地向后拉下,一手扯掉江泪汐的胸衣,“臭女人,你以为我还会让你使出你那特殊的能力吗?你的脑子现在还能想别的吗?”

“你很荣幸,你是我锦默送走的第八十七人,也是我花心思最多的人,你应该知足了,为了活捉到你,可是死了十多个人呢,你还真是特别的女人,凶残的野狼都能臣服你,我不得不引来了老虎,死了还真可惜,但越是这样你非死不可!”

‘轰隆隆……’

直升机上跳下一条黑影,没有任何话语和纠缠,三秒过后,低吟声、喘息声全都归于平静。

幕夜野扯开上衣,把江泪汐紧紧包在里面,不发一言,抓住直升机上落下的软梯,直升机飞走,前后也只用了不过十秒钟……

她狠狠咬住了舌头,才意识到或许她要死了,脑海中唯一闪烁的只有一个人,所以在闻到熟悉的味道、被熟悉的气息包围时她以为她出现了幻觉,临死的幻觉。

飞机上。

幕夜野把自己脱光,把汐儿紧紧的拥在怀里,裹着一张厚厚的棉被,汐儿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手心滚烫、眼角氤氲着水汽,唇烫的发紫,身体的皮肤和脚底却凉的像冰。

“夜、夜哥哥、夜哥哥……”无意识的,只想叫着最令她安心的人的名字。

“乖,宝贝,夜哥哥在这呢,不信你摸摸。宝贝,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呜呜呜……要、要、要水……”只有一点不满足,想要的想哭。

“汐儿,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答对了就给你很多的水,乖,睁眼看看。”

“夜、夜哥哥,呜呜,夜哥哥,我害怕,我要……死了,我想……夜哥哥,呜呜呜,我……再也……见不到……夜哥哥……”

幕夜野心疼,“乖,汐儿不会死,夜哥哥不会让汐儿死掉的,摸摸看,夜哥哥是真的。”把着汐儿的两手贴在脸上,“是不是真的?”

汐儿笑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傻妞,“是、真的、夜哥哥,呜呜呜,夜、哥哥,我难受、不舒服。”两手改圈住幕夜野的脖子,头努力往幕夜野怀里钻。

“好,夜哥哥让汐儿舒服好不好?宝贝要乖乖的,知道吗?”

“嗯……”

幕夜野温柔怜惜的把汐儿的头发拢到脑后,这一刻,心中发誓:一辈子他都要爱宝贝,珍惜她、疼爱她、宠着她、相信她、纵着她、怜惜她,她杀人、他给她毁灭证据,她放火、他给她浇油,她弑兄杀父、他给她收拾残局,她捅破天、他也给她顶着……

“呜呜,不舒服、不舒服……好疼……”

“乖,一会就舒服了,夜哥哥保证,夜哥哥什么时候骗过汐儿,乖……”

楚默宇驾驶着飞机,满脸的死灰色,忍不住嘀咕:“靠,轻点好不好,这可是在飞机上,没看飞机都飞的不稳了吗,飞机震散架了的,你们死了成双成对,老子可是孤魂野鬼……那小丫头我先看上的好不好……表弟不该让着表哥吗……”

飞机飞了半个小时,终于落在了基地,可机舱房间里的旖旎还未停止,楚默宇顶着两个熊猫眼气呼呼的独自下了飞机。

事毕幕夜野胡乱的套上衣服,直接大棉被把汐儿一裹,抱进基地教官的卧室,一直三天,除了出来要了一次药、一次拿进去几盒牛奶,再出来已经是三天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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