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人物传记作家董保存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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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自由研究者

● 著名红色人物传记作家 、解放军出版社副总编 董保存

排好版面的《首任军长》放在案头上有半年之久,断断续续终于翻完了。大家不要认为我读的很痛苦,其实是我的事务太繁杂,不然,早就想一口气读完它了。也因为读的时间跨度长了,感受就更加浓烈一些。好酒总是需要慢慢地品。有人会问,你品出什么没有?嗯,我告诉你,《首任军长》的作者叶青松,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由研究者。

自由研究需要一个自由的心境。创造源于自由心境,没有自由心境,根本不会有创造。我与作者有过一次交谈,知道作者有一句为文要义:从心底里流出来的文字叫文章,做出来的文章不叫文章!显然,作者在研究、撰写首任军长时,所流露出来的都是心底里的话。比如,作者在后记中,敞开心扉所说的为什么要写首任军长;比如,四十七军首任军长梁兴初的开头,作者写道:“不再讲述那些人人都知道的往事,而是把镜头聚焦到梁兴初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上。”再看全文,作者把梁兴初如何率三十八军在朝鲜战场上打出“万岁军”的经历摔掉不写,而是把重点放在“一颗子弹升一级官”,“一生中的两位救命恩人”,“当了‘万岁军’军长之后”等等故事上。我想,在许多人物传记中,特别是在众多写梁兴初的传记中,许多作者都做不到这一点,生怕遗留了朝鲜战场的战事,就不能反映梁兴初的战将形象。这就是作者在自由研究中,产生出来的自由心境。自由是永恒的主题,坚持自由思考和追求,是作者在《首任军长》一书中绝对持之以恒的事。

自由研究需要一个严谨的学风。自由不是乱来,乱来不叫自由。研究要严谨,严谨不等于研究。如今的历史人物、历史故事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分水岭,要么被“戏说”媚俗,“演义”的不着边际,将历史改得面目全非,这是文史的堕落。要么是史学家们精深的研讨著作,生拗僻冷的语汇,令人生畏,不敢问津,这是史学的遗憾。叶青松在自由和严谨之间,坚持学术的情操,兼顾可读性,做到既不失真,又让多层次的人们接受。做到这一点,十分不容易。据作者自己介绍,这是毕十年之功所得。读《首任军长》,能够窥视到这一点。比如,写六十一军首任军长韦杰时,其中韦杰当八路军一二九师三四四旅六八八团团长,作者做了页下注,对三四四旅在某年某月归八路军一二九师管辖,某年某月归八路军一一五师管辖;比如,写二十七军首任军长聂凤智时,其中聂凤智担任红军第三十一军九十一师二七一团副团长时,作者又做了页下注,该团先后多次在红九十一师和红九十三师转隶管辖。这些容易忽略又容易产生误解的地方,作者都做了注解,全书达数百处之多,这不是一日之功所能为的。常常看到许多传记著作做不到这一点,便出现了以讹传讹的现象。

自由研究需要一个美丽的结局。不管你是看重过程,还是看重结局,有一点是显见的,善良的人们都希望有一个好的结局,或者叫美丽的结局。做一个自由研究者,自然不能例外。叶青松在后记中说,“本书为个人研究题目,在财力、物力、精力上投入有限,写作次序以占有资料的多寡而决定,编排则在成稿的基础上,按编制序列先后排定。”从中不难看出,自由研究面临的困难是很大的。不像有组织有计划有经费保障的研究,可以高枕而卧,无忧无虑。这就让我想起修史过程中的一个名词,叫“私修”。私修,是对正史的一种补充,但又不同于野史,属于正史与野史之间。对于这样的研究,各方力量应当予以大力支持。我很幸慰地看到,我的老朋友,河南省委党史研究室《党史博览》杂志社副总编秦相启先生,以大胆泼辣的气势,率先拿出大块版面,对叶青松的“首任军长系列”进行了连载。人民出版社、解放军文艺出版社曾有意要出版该书,但因种种制约,没能成愿。如今,在中**史出版社出版,也算是个美丽的结局。几番艰辛,终成正果。

鼓励自由研究、自由讨论、自由创作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政策,是我们党充分发挥和鼓舞文艺工作者的积极性和创造性的方针。为什么鼓励自由研究,道理很简单,因为自由研究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个人的研究热情和创新精神。《首任军长》是检查这一政策的一块试金石,是反思这一政策的一面镜子,是监督这一政策的一双眼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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