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他蓦地低下头,雪白的牙齿深陷进她脖子的血管,重叠上那片怎么也搓不掉的吻痕,狠狠吸起血来。
那是她第一次被他咬,完全懵了,只感觉那与常人无异的森牙埋在血管中搅动,自动汲取着鲜红的血液,一汩一汩,漫过唇齿,微微染红。一股没来由的麻痹感,让她忘了痛,只知沉浸在那份温柔与霸道中,无尽的战栗与快感。
她很想抗议,可她喊不出来。
她很想拳打脚踢,可她使不上力气。
更可耻的,是她居然晕了过去……
那天晚上,她深刻体会到,从地狱到天堂,有一世纪之久,而从天堂到地狱,仅是转瞬之间。越是与世无争的人,争起来,越要命!
翌日早起,没等检察院的人临门,莫千寻便命艾威把三百万送到了白府,私下解决了这场纠纷。好事来得如此之快,Orc那帮老顽固们喜闻乐见,而苏晚宸却觉得,拔了毛的孔雀就不算孔雀,骄傲的人永远放不下骄傲的身段,白二少肯做出让步,背后铁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天上馅饼难掉,铁饼砸身,她始终不相信新婚当晚遭谋杀,半年后老爸落马,之后鸡鸭鱼狗全瘟死的她,扫把星能舍得放过她?!
果然,第二天照常到片场开工,所有人都视她如空气。除了肖导对她呼三喝四之外,就没一个女人像以前那般没事凑一起喝喝茶,逗逗猫,聊聊八卦。
她理解,毕竟莫大部长突然从瘸子行列晋升为全市黄金单身汉前三,不仅双腿奇迹般复原,身价更是难以估测,尤其那低调至极的作风,不知迷倒了多少怨妇。而她,竟然是这样一个男人的未婚妻!
女人嘛,都是同甘苦时是姐妹,一旦飞上枝头,立马倒戈成四分之三敌人。况且她还延误了拍摄,给《花开盛夏》剧组造成了一定损失。
这些,她都能忍。
不给她补妆,她自己补;不给她找衣服,她自己找;不跟她说话,她听音乐;小声窃窃私语,她当没听见;随便瞪她两眼,她报以微笑;就算一场滚下山坡的戏,滚了七八次,没人理她死活,她也不在乎。
可她最不能忍的,是尼玛中午,没她的盒饭。
到她的时候,“不好意思,没了!”
苏晚宸一口气喷在那张半老徐娘的脸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扯出一抹笑,识大体道:“没关系,我自己叫。”
说完,她饥肠辘辘地拨通了订餐电话,“你好,我要一份麻辣烫,加麻加辣,不加醋,谢谢。”
对面半天才有回应,好像在忙,“地址。”
她没多想,直接把剧组地址报给了他,撂下电话,看了看手机,已经是十二点过一刻了。日头正烈的时候,从正前方射来,一簇簇的,异样的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