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朋友。”
段不弃淡漠的摆了摆手：“我总不能看着对手是师傅的好友就随他打吧。”
“当然不是。”
王灵韵辩解道：“我是说你不该出手这么重！”
“师傅是知道我实力的。”段不弃耸了耸肩：“你难道看不出来当时处于弱势的人是我吗？如果不是陈航自己太过大意，又怎么会伤得这么重，要知道我出手虽然狠了一点，但却表现得很明显，稍微注意一点，也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说得很对。”
脸色还有些苍白的陈航坐在轮椅上，被杨澜推着缓缓靠近：“这是我自己的失误，而且战场之上无兄弟，他超越了境界的限制击败了我，身为师傅，你应该感到高兴，并加以鼓励才是。”
“恭喜你同样成为前五十。”段不弃拱手道：“看你现在的样子，明天应该能恢复个大半吧。”
“嗯。”
陈航微笑着说道：“希望我们明天还是对手。”
“我可不希望。”
段不弃果断摇头，对着王灵韵行了一礼，迅速转身离去。
“诶！”
王灵韵伸手欲言，但终究还是摇头道：“算了，毕竟我都没有教过他什么，能这么听我说话，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哼！”
杨澜厌恶的说道：“不论如何，他都是你名义上的弟子，承了八极门的名头，他就不该如此，也就是你心软，如果是在我太极门，他早就被废去一身功夫，赶出师门了。”
“这么狠！”
王灵韵吐了吐舌头：“我师傅也这么威胁过我，还好我是本家的。”
“你啊。”
陈航摇头轻笑：“八极门头号惹祸精的名头可不是白给你取的，没想到转眼间你也成了师傅，整个人也稳重了不少，没有这场比斗，我都快忘记自己是个马上就奔四的人了。”
“我也是。”杨澜晃了晃手中的拂尘，有点心不在焉的说道：“等这次行动结束，我就要在师傅的安排下前往灵域了。”
“那真是恭喜你了。”
王灵韵两眼放光：“那样的世界，真的好期待啊，不过我们八极门不像你们三大内门一样有特殊通道，只能参加一年后的试炼去碰碰运气了，在这之前，我还得留在这里当一年的长老。”
“不入灵域终为凡，只可惜即便是三大内门，三十年也只有一个名额而已，我还差得远啊。”陈航神情显得有些落寞，但随即又开心的说道：“不过这样的话我也就能和灵韵一起参加试炼了，希望一年后我们还能在灵域中重逢。”
“肯定没问题。”
杨澜淡淡一笑：“经过这次比斗，一年之后，小航你一定也能成就大宗师，而灵韵更是可能突破后天，完成试炼进入灵域不是问题。”
“那时当然。”
王灵韵同样显得很有信心，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其实我这个弟子，我根本就看不透，一个周前，他才不过是一个明劲小成的武者，短短一个周的时间他就已经领会暗劲，这种速度，太可怕了。”
“这很正常。”
杨澜并不惊讶：“我已经了解过你这个弟子了，他在遇到你之前都没有过师傅，更不谈什么系统的学习，一身武术的领悟恐怕早就达到了化劲的程度，却迟迟没能又所突破，现在有了八极门的基础指导，就犹如水到渠成般，领悟了暗劲。”
“你说的倒也在理。”王灵韵捏着下巴点了点头
“不过这样说来就可怕了。”
陈航皱眉说道：“我们的底蕴和基础十分深厚，经过此次手脚上的交流，尚能堪破化劲，凝聚内息，这个段不弃又能在这次比斗中做到哪一步呢？”
“你太过多虑了。”
杨澜轻笑道：“我们的进步也是在日常的磨合与练习中产生的，没有时间的洗炼，哪来的进步？世上没有凭空，迅速的长进，即便有，长远来看，也是不可取的。”
“嗯……”
“不说这些了。”
看着陷入沉思的两人，杨澜开口道：“灵韵应该还有事忙，陈航也还需要静养，就此分别吧，明日再见。”
“再见。”
目送三人分别，躲在不远处假山后的段不弃收回自己的视线，摸着下巴问道：“破虚，灵域是什么地方？”
“灵域就是小千世界。”
破虚详细的解释道：“天地无数，归有两类，一种是所谓生态环境趋于平和，整个世界的规则都无比完备的世界，其被称为大千世界，大千世界里因为规则完整，导致整个世界充盈着单纯的灵气，古代人创造引导术，也就是练气术，吸引灵气入体，改变自身，完成自身与天地的同化，最终的境界，就是天人合一。”
“那小千世界……”听破虚没有说到要点上，段不弃赶忙开口提醒。
“别打断我。”破虚不满的接着说道：“不过那个境界不过只是个境界，除了能让人长寿以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作用，直到其中一位天人合一者在一次梦中神游后接触到了规则不完备，完全不适合普通人生存的小千世界。”
说到这，破虚停顿了一下，然后看了段不弃一眼，缓缓说道：“那个人，就是创造了破虚系统的方圆的师傅，庄周。”
“庄周！”
段不弃险些直接叫出声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些传说一般的事情，会跟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对上号。
“不要这么惊讶。”
破虚淡淡的说道：“庄周不仅仅是第一个发现了小千世界的人，更是第一个发现世界上曾经存在修行的人，在他发现的小千世界里，因为规则不全，灵力驳杂，反而随处充斥着狂暴而强大的力量，也只有他这样能与天地相合的神魂，才能在小千世界中自由的飘荡。”
“那庄周是第一个创造修行功法的人？”段不弃发问。
“不是。”破虚讲得入迷，没能注意到了段不弃的插嘴：“不仅他不是，所有那个时代成就的圣人都不是，因为他在小千世界飘荡的途中，遇到了一座遗迹，在那片遗迹中，他看到了一些无法理解的神秘符号，而那些无法直接理解的神秘符号，就是最原始，最基本的修行功法。”
“嗯。”
段不弃倒是不惊讶，一旦接受了庄周的设定，他就能相通这些了，毕竟在庄周之前，炎黄还有几千年的记载呢，而在更遥远的过去，也没人能说得清。
“那些神秘符号，被庄周带回了大千世界，当代所有的天人合一者都前来研究，甚至在庄周的帮助下，从梦中进入小千世界，直接接触了那片崭新的世界，最后，因为没有对照，一众天人合一者还是无法理解那些神秘符号，但他们却将从那些符号中体悟到的感觉用当时的字体总结成了一套功法。数年的修行后，大千世界便诞生了数千年记载以来最早的一批圣人。”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告诉我灵域是什么。”
“你都不激动吗？”破虚似乎有些失望：“这可是最早一批圣人的诞生史诶。”
“嗯，不激动。”
段不弃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我成了圣人，我激动什么？”
“没意思。”
破虚无奈的继续说道：“好吧，实际上在这片大千世界，你最多只能修行到先天，只有跨入灵域，才能更靠近天地法则，领悟到更高层次的力量。”
“哦~”
段不弃点头道：“这么说，天人合一就是先天之境喽。”
“不是这么算的。”
破虚缓缓的解释道：“先天之后，普通的魂魄将会凝聚成神魂，也称元神，从那之后，修行者不单单会有修为上的变动，元神也会有境界之分，而天人合一，就是元神的最高境界，也只有元神达到那个境界的存在，才能在破碎虚空后被称为圣人，这就是我说破碎虚空不一定是圣人，但圣人都能破碎虚空的缘由。”
“原来如此。”
段不弃伸了一个懒腰：“灵域啊，感觉好遥远，我还是等突破先天再理会这些事吧。”
“我倒觉得你应该加快你的修行进度。”
破虚建议道：“明年就有一次机会，早点进入灵域可是有大好处。”
“好处？”
段不弃好奇的问道：“什么好处？”
“更快的变强。”破虚毫不犹豫的说道：“随着小千世界的被发现，大量的破虚规则散落到大千世界之中，导致这片大千世界变得越来越混乱，像最近的异常天气，都是因为这个原因，我能感觉到，这片大千世界可能要退化成小千世界了，不知道那时候天地会变成什么样子，而有着绝对的实力自保是最好的选择。”
“嗯。”
段不弃思考了一会儿，问道：“破虚，你觉得这个变化需要多久？”
“呃，这个嘛……可能，几百年？”破虚有些犹豫，看来他实际上也不清楚。
“那还早嘛。”
前往灵域会遇到什么，段不弃实在无法预料，他才刚在这片世界里获得有些好处，还没来得及和家人们一起享受，才不会轻易前往一个未知的世界。
“好吧，你自己决定吧。”
破虚陷入了沉默，段不弃耸了耸肩，准备去吃个饭继续练习，他现在比上陈航都还略有不足，面对一个并不打算收手，反而对自己还带着恶感的杨澜，段不弃可不敢大意。
一夜不变的修行，大清早，段不弃翻身下床，看着自己的人物模板点了点头：“果然，战斗才是进步的最佳方法。”
数个小时的磨合，段不弃所有的武技熟练度都成功突破百分之七十，金龙锁玉柱更是达到了三柱百分之九十九的熟练度，明日就能再进一步。
“功法快要完成了啊。”
段不弃盯着自己还是有点拖后腿的武技熟练度，无奈的摇头说道：“看来还得再浪费点灵值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