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神算 第118章 猥琐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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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在给自己壮胆。很多时候,笑并不意味着开心,相反的,一个人的笑容里往往会带出很多东西。

颜器看着玉儿笑,玉儿看着颜器也会笑,他们相互之间的笑容已经很纯洁了,却也掺杂着很多的内容和情感,而且,无论是内容还是情感,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变化。颜器几乎是看着玉儿长大的,他看玉儿的笑容,从最初时的长辈,逐渐变成了兄长和朋友,而且玉儿看颜器,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那是一种潜移默化的,无论如何都会发生的,玉儿自己也无法控制的。

这世间有一种爱,是以分别为目的的,那就是父母对子女的爱。颜器深爱着玉儿,而他的爱就如父爱一样,所以他让玉儿拜师学艺,而不是由他自己来教,一方面随着玉儿长大,男女有别,女大避父,另一方面,叫“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颜器选师是非常有特点的,玉儿的两位师傅,虽然都是出家人,却都有过红尘的经历,更不要说其中一位,也就是恨月,曾经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一样的存在,颇有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意思。人生也好,人性也好,没有经历过,说出来的道理就会显得很空洞,但是恨月不同,所以玉儿在看待生死的问题上,还有杀人的问题上,都不需要颜器去说教什么,玉儿知道杀恶人亦是为善,另外,恨月能放下屠刀,也足以说明她对生命的尊重,所以玉儿杀人而不滥杀,出手稳、准、狠,并不会进行不必要的折磨行为。

至于曼璐,名为师姐,实为师傅,曼璐与恨月的经历不同,曼璐有一位放浪不羁的师傅,“千里桃花花香四溢”,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不见其人也知道陶四娘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女人,更为重要的是在一个“情”字上。陶四娘的一生,犹如趟过男人河的女人,阅历之丰富,让很多人不敢想象,可是,谁也不知道,她在仙游之时,仍然是处子之身。

曼璐就是这样一位女子的关门弟子。曼璐更懂得忍让,更知道宽容的力量,她也有她自己的经历,但是,大多是浅尝辄止,只不过,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你想浅尝就能辄止的,感情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想堵是堵不住的,最后,伤心总是难免的,于是,曼璐在重回山门的时候,心境已经完全不同,她更理解自己的师傅,也更加地懂得如何爱护自己,一个女人,自重、自爱,是非常重要的品质,尤其是在男人主导的世界里。

就这样,两个经历不同,性格迥异的女人,教导着一个女孩子,教导的方式不同,却又没有矛盾之处,或许有时候会出现两种观点,每到此时,玉儿总是会说与颜器听,于是便有了第三种教导。

从本质上说,颜器并没进行什么教导,更多的是带着玉儿去见人、见事,还是那句,说得再多

,也不如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来得实在。

于是,道理变得简单,无论是哪位师傅的话,到了玉儿这里也就都能理解了,或许内容不同,但说的是一件事,或许立场不同,但是善恶总是相似的。

相对来说,玉儿生命中最重要的这三个人里,颜器的原则性是最低的,恨月和曼璐也不是教授死规矩的师傅,结果就造就了现在的玉儿,与当下所有的女孩子的思想都不一样。她有着独立自主,自强自爱的性格。

颜器对玉儿的成长非常的开心,而玉儿女大十八变的容貌,颜器也是看在眼里,有时候,颜器还真的不敢多看玉儿,生怕自己想歪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玉儿看颜器的时候也会脸红,就在那个时候,颜器知道,玉儿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有些话已经不能说,而有些话又不得不说了。

玉儿的笑容是那么的甜美,甜美得能把人溶化,溶入到蜜罐子里。这样的笑容是少之又少的,更多的是兵士和守卫们脸上的笑容,再配上他们嘴里发出的笑声,那样的场景,就好像是在人间炼狱。

无论是兵士还是守卫,他们的表情都显得有些狰狞,眼睛里也都充满了血丝,他们都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尤其是在将身家交给别人之后。有时候就是这样,为了活着,先要将自己置身险地,那是因为自己本就在更加危险的地方。所以说,危险亦是相对的。

还有,当所有人都身在危险之中的时候,就会有一个非常微妙的平衡,只要那个平衡一直存在,危险的事情就一直不会发生。就好像一个人在悬崖边行走,走是没关系的,只要不掉下去就好了,现在是一群人在悬崖边行走,他们每个人的腰上都拴着绳子,一个连着一个,只要没有人掉下去,大家就都安全,可是,如果有一个人掉下去了,那么所有人,没有一个人会幸免。

这是一个理论,兵士头领说法是依据这样的想法,给出了个这解决眼前难题的办法,而其它人,尤其是守卫头领,同意了这个办法。

在笑声之中,守卫头领似乎有些后悔了,后悔的不只是有他一个人,只不过,守卫头领并没有表现出来,他在用笑容和笑声来遮挡着自己的内心想法,而其它人,并不是都像守卫头领一样隐藏得这么好,但是,在笑声之中,大家开始逐渐地疯狂起来。

人一旦陷入疯狂,也就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去想了。长久的疯狂当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偶尔的疯狂却可以别人放松心情。没有人喜欢紧绷绷的生活,偶尔的放纵和永远的放纵是人与人的一种区别,就比如对女人,几乎没有男人不喜欢女人,可是,有些人将那种想法隐藏在心底里,有些人会说出来,而有些人,会为了女人而不择手段。

落霞庄,一座偏厅之中,一张条桌,正位上端坐一名少年,正是玉儿见

过的那位小王子,在其右手边,是一位一身戎装的将军,是小王子的舅舅西门寿;在小王子的左手边,坐着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那女子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极其特殊的气质,那种感觉,另人,尤其是男人,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她的脸上竟然蒙着面纱,这让更多的男人时不时地偷瞄女子一眼。

想看又不敢看,想要又不敢要,那种感觉,无比的奇妙,无论男女,对这样的感觉都会无比的向往,而且会陶醉其中。其实这只是一种错觉,亦或是对没有得到的事物的向往,男人们总是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又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说的就是这样的感觉。于是乎,一旦得到了,一切都变了,女人总是说男人在结婚之后变了,其实她也变了,或许不如男人变得多,但是,身份的变化代表着关系的变化,想要维系稳定的关系,靠的不是简简单单的身份,人们对于应该做的事情总是很反感,而人们又总是用“你是我的妻子,你应该”怎样怎样,“你是我的丈夫,你应该”怎样怎样,人们在听到这样的话的时候,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我就不那样做,你能把我怎样”,于是男人和女人的战争暴发了。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这是千百年来未解之谜题,尽管这道谜题的答案已经人尽皆知,可是人们在亲身去做的时候,总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最后将答案写错。所谓由爱生恨,这也是原因之一。

就这样一位充满了诱惑的女子,目光却好似刀子一样犀利,那犀利的目光之中闪动着冰寒的肃杀之意,这让站在对面的十余人一时不敢抬头,这十余人中,还包括三名女人。其中之一,正是被颜器放了一条生路的绿妹,而另人也不是陌生人,正是怡韵茶楼的女老板香怡,而第三人,颜器也识得,只是不过如果他在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个女人:正是当日在客栈之中,向他和玉儿出手的那个女人。

说起来,那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香怡说那是她的师姐妹,所以才会到牢里去看她,而且如今,这个女人站的位置,比之香怡还要靠前,显然她的地位比香怡还要略高一些。

其余诸人之中,大部分颜器都不识得,站在最后面的几个,颜器倒是见过,就是落英帮的那几们幸存下来的金刚,几人在看到绿妹的时候都非常的诧异,他们实在想不到绿妹竟然还活着,而与她同时的那个男人,还有丁风竟然没有到场。

在蒙面女子的身旁,站着一名佝偻着身子的小老头儿,看来已经是风烛残年的样子,只是小老头儿的眼珠却是滴溜溜地转个不停,显得精气神儿十足。更奇怪的是,小老头的手上,拿着一条粉红色的手帕,而且会不时地放在嘴边轻嗅一口,还会露出一脸十分陶醉的笑容,看起来猥琐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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