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愿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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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十支箭,射中靶子五支以下的人今天的午饭就没有了,大家都卯足了劲去射箭,慕逐君和季无衣都是此中高手吗,毫不费力射中十箭,且全是靶心,这自然引起了博木儿的关注,博木儿走到季无衣面前,看了他半晌,跪下来,“下官拜见驸马。”博木儿也去参加了吉雅的婚礼,迎亲时季无衣射轿门时的三箭齐发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若说对季无衣不服气他为何愿意让季无衣进南营也就是因为看这人不是花架子,至少还会骑射,而且看起来还不差的样子。

季无衣的身份曝光,自然也拖着慕逐君下水,博木儿冷眸扫了一眼慕逐君,只听他对季无衣说,“殿下,下官越俎代庖还是想说,虽然如今南夏王把虎符交给了驸马殿下保管,但是军营乃是我南夏重地,怎可让一个乐师随意进出!”

这话说的不客气,季无衣也不恼,“哦?他是乐师不假,却也不是一般的乐师,我带他来,必然有我的用意。”

“如驸马殿下所言,难道这位公子还有什么本事不成?”

季无衣淡淡的瞥了眼慕逐君,心想如果连曾经的江湖第一剑客,西慕剑神宓洛的徒弟都没有本事,那凡人的武学真的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只见慕逐君向博木儿作揖,“在下容漠,粗懂一些奇门遁甲之术,受驸马殿下所托随他来训练军队,不知大人可否给小人行个方便?”

季无衣暗笑,道慕逐君和宓云绣还真是般配,两个人都和那博木儿说要他行方便,他若不允,倒是他变得小心眼了。

博木儿的眼神复杂,朝旁边看看,“既然是驸马带来的人,博木儿是没权利赶人了,要留下就留下,只是驸马,今日博木儿把话留下了,军营不比外面,即使你是皇亲国戚也要守规矩,您和您带来这位容乐师如果犯错,也要按照军纪处理,希望到时驸马不要奢望法外开恩。”

季无衣冷笑,“这我自然是知道的,不劳将军费心,无衣会特别特别小心,不会让将军抓到任何可以把我赶出南营的借口的。”

唇枪舌战虽然痛快,可是身份归位以后很多事情要完成却是迫在眉睫,季无衣先让吉雅拿出公主的俸禄先补上这个月军营粮饷的缺失,保证军士都吃饱穿暖,同时连夜赶回了布涅找骨笙商量解决的办法,临行时留下慕逐君照顾云绣和吉雅。

吉雅看他骑马走了,却是很担心,“你们说他一个人去找皇兄行不行啊,要不要我一起去?”

慕逐君笑,“别担心,他都是你的驸马了,还怕姐夫会把他怎么样吗?就算无衣再讨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看你皇兄都不会舍得去打他的,放心吧。”

云绣也凑趣,“莫非这就是所谓的小别胜新婚?吉雅姐姐是有多喜欢无衣呀,这人才刚在官道上消失就开始紧张了?”

吉雅啐她,“你也跟着打趣我,看你以后不嫁人,以后要是你紧张慕逐君,我可是羞死你!”

下午无事,云绣想着反正最近是要日日呆在这个军营里了,左右这里荒凉到旁边没有村庄只有大山,倒不如去大山里逛逛,兴许能找到些不一样的植物采回来做菜什么的。

不过云绣也算是学乖了,先去找慕逐君,彼时慕逐君正在和一个前锋营的中尉切磋枪法,场上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云绣使劲踮起脚尖也没有看到她想看到的人,里面喝彩声此起彼伏传出来,好像是五枪之内慕逐君挑倒了中尉,拨开层层的人群,他还是身着一身贴身黑色绣云纹长袍,云绣觉得他一定是世上穿黑色衣袍最好看的男子,淡灰色的眼睛不管什么时候都透着从容不迫,让人看到就觉得分外的安心,看惯了他拿剑的姿势,如今换了长枪在手,竟是另一种英气逼人,他挽起了袖子,露出好看修长的手,轻轻握着枪,枪底直打在地上,枪间闪着亮光,中尉扶着枪站起来,“容公子,我服了。”周围又是一阵喝彩声,云绣看他好像在万人之中,享受着万众荣光,他本来就该是这样的人啊,珍珠即使是深陷泥沼之中,也一定能闪着自己的光芒。

他抬袖子取出一块丝帕,擦了擦额上的细汗,目光扫到云绣,把枪收了走过去,“怎么想到过来看我?”

云绣嘻嘻笑,突然扬了眉,走到他旁边,凑在他耳边说,“因为我想你了啊。”

慕逐君顺势刮了下她的鼻子,“又贫嘴!以为这里人多我就不敢惩罚你?”

云绣娇笑,“逐君哥哥,能不能陪我出去玩?”

“想出去?”

“嗯。”

“反正无衣还没回来,粮饷的事没有解决也不要想好好练兵了,走吧,就带你出去散散心。”

慕逐君牵了云绣的手,去马厩牵了马,转头对云绣说,“你不是学过骑马吗?学得怎么样了,要不你来骑马试试看,让逐君哥哥看看我的绣绣现在马术怎么样了,可不可以一个人骑马了。”

云绣忙摇头,“逐君哥哥你取笑我!你明明知道我到现在什么都没学。”

“呵,这样吧,过段日子如果你想学,我来教你,要吉雅教了。”

“好啊。”

慕逐君坐上马,伸手给云绣,云绣把手递过去,慕逐君臂间稍稍用力,云绣就从地面落到了马上,慕逐君驾马驾得很稳当,云绣静静的靠在他的胸口,听风阵阵拂面,夹着九月的桂花香,甜而不腻,如他们的爱情,慕逐君骑了一段,拉过披风给云绣盖上一点,“秋天了,你自己也注意点,衣服加厚一点,这里山里温度低,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

云绣紧了紧披风,“我知道了。”深深吸了一口气,桂花味夹杂着慕逐君衣服上淡淡的龙涎香,云绣不禁弯起了嘴角,真是很幸福呢。

半山腰,慕逐君勒马,把云绣抱下来,“这里的景致不错,站在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太阳,绵延的群山,山里的村庄农田,近处山脚的蜿蜒的官道,晚上的时候还可以在这里看星星。”

云绣站在山崖边,极目望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望无边吧。

展开双臂好像拥抱了自然,山崖边长着一棵红枫,像鸡爪一样的枫树叶子很好看,云绣采了一片红叶,枫叶的纹理脉络在光的映衬下格外的清晰,云绣在枫叶上扣扣弄弄了半天算是捣鼓出一个图案,喜滋滋跑到正在生火的慕逐君旁边,“逐君哥哥,你看。”

少女献宝一样把自己的作品放在慕逐君的手心,有棱有角的红叶上面一个君字夺目非常,慕逐君浅笑,“绣绣,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叫枫叶篆诗?”

云绣摇头,慕逐君道,“你去多采几片红叶来。”

慕逐君以剑为笔,稍稍思考,在红叶上写下,“暮雨江南觅流云,逐君千里送锦绣。”十四个字,暗合云绣和慕逐君的名字,“绣绣,转眼我们重逢也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几经人世变更,多少在乎的人离开,多少陌生的人走入生活成为自己在乎的人,“绣绣,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云绣没有说话,握着手里的一沓红叶,上面写着,“暮雨江南觅流云,逐君千里送锦绣。”

她走到山崖边,手一扬,片片红叶随风飘洒,在空中画出完美的弧度,就像一只只展翅的蝴蝶,没有人知道它们最终的去向,却在这一刻美丽。

云绣以手围成圈喊,“宓云绣,会永远对慕逐君不离不弃,不管他以后成功还是失败,都不离不弃,除非,除非有一天慕逐君不要宓云绣了,那么她会自己离开,一切,只要慕逐君开心就好。”她转过身,“逐君哥哥,云绣最大的梦想,就是你能一直开心,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单纯的少女什么都不在乎,只希望自己喜欢的那个明媚的男子能一生明媚,他本就应该明媚啊,如果可以,一切的黑暗她甚至愿意替他全部背负,只要他快乐的活着!

慕逐君看着她的侧脸,风扬起她披散着身后的长发,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江南暮雨的时节,少女低眉浅笑,在合欢树下刺绣,她就那样,以一个那个干净的样子,闯入了他早已一片疮痍的世界,这样的女子,他怎么能放手?

“逐君哥哥。”云绣靠在他的怀里,“今晚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慕逐君低头,云绣眨巴眨巴可怜的大眼睛看着他。

“为什么?”

“不想回去。”

“给我个不想回去的理由。”

“回去了就不能和你常常呆在一起行不行?”

“你啊。”慕逐君搂紧了她,“好吧,那今晚就不回去,等会儿我们去山上挖点野菜,顺便看看能不能去山下的河里捕条鱼,再逮个兔子什么的,晚上烤点野味也不错,最近没吃好吧·,营里的伙食差,你看你都瘦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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