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我好后悔，从离开万花楼开始，我就开始后悔。为什么我要一大早起床赶路，明明可以睡到自然醒的，为什么我要忍受那么大的太阳，明明可以在楼里喝我的酸梅汤的，为什么我一刻不停地骑马，明明可以在楼里想坐就坐想躺就躺。可是，又不能反悔。离开了万花楼，离开了江下郡，我和阿离一路北上。阿离话很少，我也不想讲话，光是控制马就要用去很多心思了，晚上我一沾了床就睡着了，腰酸背疼，还好脚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麻掉。
路上还算顺利，我在心里抱怨了N多次后，一心盼着自己会中暑，不过，我的体质偏偏不如我的愿。两天后，我们到了离北朝最近的镇，再往前就是军队的驻扎区，闲杂人等是不能靠近的。那日秋走的匆忙，也不知如何跟他联络，无奈之下只能先在镇上的客栈休息。這家客栈，当初我们去北朝的时候也住过，里面生意清淡了许多，只有老板一人还在。在他的声声叹息中，我的后悔也一点点瓦解。
傍晚时分，秋找到了我们。這个镇上只有一家客栈，人丁稀少，要找人不是难事，我们也是为了让他方便找到，才住到镇上来。虽然我选择了放弃，但是一见到他，心里还是有一种情愫，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怕不安份的心跳，会让我迷失理智。秋和我在房间密谈，我故意留下了阿离，多一个人我至少会有点顾忌。
“我很守信吧。”我淡淡地説，打破我们之间的安静。
“是呀。”
“安排的怎么样？”
“他们都答应了，這是令牌，明天我陪过去。”
秋递过一块令牌，我刚要伸手，阿离已经将令牌拿在手中，安放在我手心，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对秋説，
“那阿离可以一起去吗？”我在害怕，独自面对他们，一定会非常麻烦。
“可以。”
秋抬头看着阿离，想起以前他説过的话，不禁皱起眉头。难道已经不能挽回了吗，我们的爱，他想。阿离冷漠地看着他，他不喜欢秋，以前不喜欢，现在更不喜欢。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你先出去吧，我很累想休息。”
秋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我假装看向别处，直到他退出房间，我才抬起头，对身后的阿离説，
“你明天要去吗，可能会有危险。本来這件事就不该把你扯进来，你已经安全把我送到了，如果要走，我也不会怪你。”
“你想走吗，如果你想离开，我可以带你走，去安全的地方。”
“真的？”我转身，一脸笑容。
“是，只要你愿意。”他的目光坚定，眼中有化不开的柔情。
我的鼻子一酸，心内感动，我愿意将自己的后半生交给他，跟他到天涯海角；可是，不行。我咬了咬嘴唇，刚要开口，就听见他説，
“我愿意等你，在這里陪着你。”
“阿离……”我还能説些什么，他的深情，我已经不忽视。手指轻轻触摸他的脸，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要抬头才能看着他深邃的眼，他的眼中闪着波澜，他抿了抿嘴唇，我的手指滑到他的唇上，描摩他的唇线。他略一低头，含住我的手嘴，轻轻地啃咬着。我抽回手，仰面望着他，他的吻如期落下，我感受他唇上的温度，他的灵舌湿滑地挑逗我口中的安静。我一声嘤咛，暂时脱离他的吻，大口喘着气，还没顺过气，阿离就托住我的下巴，再一次吻了我。這一次的吻更长久，我紧紧拉住他的衣服，不让自己晕厥过去。忽然，我推开他，
“为什么你的技术這么好？”
他眼中的不解忽然让慌乱取代，脸上出现可疑的红云。是香雪吗，我暗暗猜测。他避过我的目光，我更加怀疑。搂着他的脖子，我轻轻地在他耳边呵了一口气，
“真的不説吗？”
他的耳朵一下子红了起来，我不禁偷笑，轻轻吻他的耳朵，他的耳垂，他的脖子，我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得灼热，我停下了我的吻，将手探入他的衣内，在他的胸前画了一个圈。抬头，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道他在隐忍，放下环住他的手，缓缓地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杵在原地阿离的背影，我咬了咬嘴唇，
“你过来。”
阿离看了我一眼，脸蛋通红，他低着，身体僵硬地跨着小步走到我面前，在我的示意下坐到我身边。看着他害羞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好像很邪恶，這个样子，算不算是勾引未成年少男。我稍微向阿离靠近了一点，感觉他的身子一颤，然后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想他一定是大脑当机了，我无奈地离他远了一点，
“离，其实，我不能给你承诺，所以……”
“没关系。”
“不管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吗？”
“随便。”
“要是我那个你呢？”我开玩笑似地説，脸不禁有些发烫。
“嗯。”他有像点了点头。
我觉得他现在像极了新娘子，忍不住再次靠上前，想看清他低下的头会有什么表情，他见势连忙将脸转向别处。我无奈的看着他，他也太害羞了吧，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脖子也是。我的目光落在他的胸前，手不由上前解开了他的衣服，他的双手紧握成拳，随由我褪去他的衣服。他身上的伤疤还在，我的手指轻轻碰触，他的身子又一颤，
“不要紧张。”
我轻轻推着他的肩膀，他顺势躺在床上，我跨在他的身体看，打量他脸上的表情，他知道我在看着他，故意转过脸，看向外边。吻落在他发红的耳朵上，他身体的气息和温度，让我迷乱，我吻着他身上每一道伤疤，双手揉搓着他胸前的蓓蕾。
“悦儿……”
娇媚的声音，怕是他都吓了一跳。我将灵舌探入他口中，他紧紧吸住我的唇，大口吮吸口中的甜蜜。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好不容易从他的吻中解脱出来，不去看他诱人的嘴唇，将吻落在他胸前的花蕾。舌尖轻轻地逗动着，
“唔……”他的喉间发出一声呻吟。
我咬住他的草莓，手探进他的下身，那里，好涨。脱去他的裤子，我看着阿离咬着嘴唇隐忍的样子，俯下身吻了他涨得通红的玉茎。他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我套弄着他的玉茎，盯着他的唇。我会为他做的只能到這里，明天吉凶未定，未来一片茫然，我不想成为他心里的负担。未尽人事的他，做到這里，也许就够了。
“我想要你，悦儿。”
他拉着我的衣袖央求道。我有些茫然，這个，算不算突发状况。其实我也没什么经验，现在所做的差不多来自现代的小説和电影，现在心里已经要紧张死了，他怎么还来添乱，
“离，這么不够吗？”我哄着他，手上加快了速度。他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我，伸手扯开了我的衣带。我还没想出来要怎么应对，他就翻身将我压在下面，
“我想要你。”他在我耳边一字一顿地説。
他的脸依旧通红，眼中却了**还有清楚的坚定。我不知该説些什么，**其实在想起香雪时已经退去了，接下来做的，有任性也有回报。我，是不是引火烧身了呢？
“你不愿意？”他黯然的声音，脸上的伤，那么熟悉。我不能再伤他了。
“不是。可是就算我们……”
话还没有説完，他的唇就封住了我的口。好吧，既然他不想知道，我也就忘掉吧。至少我的身体不排斥他的温热，至少我的理智没有抗拒，至少我的情感接纳了他的存在。這是爱吗，还是依赖，我依赖的是他的心还是他的身，或者是全部。這样的依赖还不算爱吗，总觉得不是，不想承认。因为爱一个人，太累了。
我配合着他的动作，引领他进入我的身体，是理智还是情感在作祟，我已经分不清了。只是他进入我身体的刹那，眼前出现了耀眼的光，亮得有点不真实，那本来就不真实，就像，我们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