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迈开步子走近窗边床边。

“躺下。”

耳边传来他的命令，她咬紧了下唇，还是听了他的话躺了下来。

两人并躺着，墨琰并没有看她，他知道，此时沐浴后的她，拥有的魅力可以秒杀他一切的理智，所以……他很干脆地没有去看她。

“他就那么重要吗……”

带着幽幽的质问，跟茫然，他像是在问顾冉，也像是在问自己。

“我欠他的。”

顾冉看着天花板，对着天花上的星空壁画发呆，喃喃的话语像是回答他的问题，也像在重申自己的罪过。

“你欠了他什么至于让你甘愿付出自己的身体。”墨琰这次并没有刚才的迷茫，反而带着冷厉，久久听不到她的回答。

他翻身在她的上面，双臂撑开两个人的距离。

清新的沐浴香气刺激着他的感官，可也更加刺激了他的嫉妒。

她是为了另一个男人才来到他的身边，甚至，还躺在了他的床上。

“你爱他是不是？”他的声音低沉的可怕。“告诉我，你是不是很爱他？”

他不知道，此时的他是有多么的孩子气，就像跟大人邀宠的孩子。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顾冉皱了皱眉头，她并不喜欢讨论这个问题。

“对，很重要。”

他的眼底有着执着，撑在她身上的身体有微微的颤抖，连呼吸也变得浑浊跟沉重。

她这才注意到，他脸上那并不像是酒后的红晕，更像是……

她大胆地伸出自己的手，探向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她的语气很冷漠，平淡地陈述一件事实。一点也没身为祸首的认知。

“告诉我！”生病中的墨琰也有着不同于平常的固执，他要得到答案。

“下来，我去拿药。”

“我要你告诉你，你是不是爱他！！！”他的呼吸更加沉重，呼出的气洒在她的脸上，带着灼热。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她不回答，他也不让开。

“墨琰……”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连他也没有发现，她声音里的无奈。

“不要爱他。”他的手臂终于撑不住，可他趴下的那一刻仍侧开了身子，避免自己压到了她，双臂却紧紧抱着她，不肯松开。

像个孩子一样念着：“不要爱他，不要爱上他……”

他就这么抱着她，不断呢喃重复着同一句话，直到完全陷入了昏迷。

在他昏睡前，顾冉回答了……

一个轻轻的，仿佛会被风吹散的字。

“好。”

可惜，陷入沉睡的他并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