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门掩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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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奕的怒火渐生,宫女太监们自是跪了一地,今儿一早并未在这门前守着了的两位宫女,只是互相瞧了瞧,不敢再是抬头瞧了言奕去。

这跪了一地的人,便是叫着言奕的怒火愈加的旺盛了,“跪着可是有了甚么用!还不都快些吩咐了人手去将这梨妃娘娘寻了回来,若是梨妃娘娘不能安然无恙,你们便是去浣衣局罢,叫了那儿的嬷嬷好好调教了你们,告诉了你们甚么才是规矩!”

本是未敢说了话的宫女们,更是颤抖了身子,连忙给着言奕磕了头来,便是一众抖抖索索的急忙出了门去。一时间,这大殿之中,竟是空荡荡的便会只剩下了言奕一人。一丝的落寞瞬时间浸染了言奕,言奕第一次觉着,难以想象了这梨溶离了自己而去,即便是娥儿的离世,亦是未有这般的强烈。心中的空荡,叫着言奕竟是觉着这风透过了窗来,竟是有些寒冷,缓缓步至床边,却是在那窗外的荷花池中,那荷叶之上瞧见了一个耳坠。

不顾着皇帝的身份,便是提了身子,踏出了这窗来,轻点水面,这落在荷叶之上的耳坠便已入了手中,细细的坠子倒是未有多少的修饰,简洁纯净,言奕瞧了这荷花池岸边的脚印,方是有些个放心了,梨溶却是自这窗户出了去的,幸而此处并无男子的脚印,只是梨溶不顾着自个儿的命令便是出了去,可是要做些什么?

再是一个运功,便是回了这大殿之中,步至梨溶的梳妆镜前,轻轻打开了梨溶的梳妆盒,饰品却是并不多,只有着几件的发饰,便是这耳坠,亦是只有了一对还留在了这梳妆盒中,再是瞧了这手中的耳坠,细细思及,便也只有了梨溶方是喜爱了这般淡雅简洁的。轻轻一笑,言奕却是并未将着手中的耳坠放入了梳妆盒中,反而自梳妆台上,拿起了梨溶今个儿并未带了出去的绣帕子,将这手中的耳坠好生包好,紧握在手中。

“来人。”言奕对着大殿门外,唤了人来,孙公公应声弓着身子进了来,

“皇上请吩咐了。”孙公公瞧着言奕,倒也是一眼瞧见了这言奕握紧的手来,心中暗自揣测着那言奕心中所思。

言奕倒是未有在意了这孙公公的心思,“唤了人来,将这大殿之中的一切物什都换了新的罢,再是安排了一批新的宫女来,再是吩咐了,梨妃娘娘违抗圣旨的事,万是不可传言了出去,尤其是不可叫着太后知晓了的!”

言奕的吩咐却是出乎了孙公公的意料,不禁有些震惊,皇上竟是如此宽恕了这位梨妃娘娘,震惊之余却又是未有再是多想着,方是答了。“奴才这便是去办了!”话毕,并未听着这孙公公的话儿,言叶便是踏出了大殿去了,

步至门边,方是又回了头来,“有了消息便是去着御书房罢!午膳之前定是要有了梨妃娘娘的消息!”再是未有多瞧了一眼,便是奔着那御书房去了。

慈安宫中,

位于上座的太后因着这言叶的话儿方是回过了神来,觉着自个儿有了一丝的失态,方是自个儿端正了衣衫,再是瞧着梨溶那一直萦绕在自个儿心头难以磨灭的面容,太后方是开了口来,“倒是哀家失态了,梨妃却是与着哀家的一位故交长相颇是相像的,初见着,以为便是那位故交的。依着梨妃的这般姿色,倒是有着叫皇上神魂颠倒的资本。”虽是一番的解释,倒是叫着梨溶便是能听出了这其中的意味来。

梨溶只是斜眼偷偷瞧了一眼那一旁的言叶,事不关己的模样,方是恭敬着答道,“太后高赞了,臣妾并未有着如太后所说的如此能耐,但臣妾却是会劝着皇上定是要好生的处理朝政,万是不可荒废了的。”

梨溶的话儿倒是大方得体,却是叫着太后找不出了这话儿中的刺儿,只得又道,“梨妃倒也是识得大体,哀家在这宫中已是好些年了,人亦是瞧了不少,那些个妄图凭借这自个儿美貌而常驻在皇上身边的女子,倒是没了几个有好下场的。却是还有了些女子,自个儿认为这自个儿聪明,便是爱耍了这小聪明,却是没想着到头来聪明反被聪明误,香消玉殒,这宫中最是不缺的便是这一类的女人。梨妃倒是需的引以为戒了的,若是如同这些个女子一般,便是哀家也是帮不了你了的。”

梨溶只是细细听着,这太后的意思梨溶自是万分的明白,低着头,淡淡应着了那太后的话儿来,“太后所言,臣妾定是引以为戒,今个儿听闻着太后回了这宫中,众姐妹们都是前来迎接,只是臣妾迟了些,还是望太后能以谅解。”

太后只是接过了身旁宫女递了过来的猫,细细抚摸着自个儿爱宠的皮毛,随意说了道,“皇上倒是跟着哀家解释了,说是唤着老嬷嬷教了你规矩去了,若是不提哀家倒是给忘记了,方才皇上还是在了这儿,公公前来报了,说是梨妃娘娘不见了,没想着这皇上才是走了去,在哀家这儿倒是出现了。”方是跟着梨溶说了话儿,倒是抬起了头来,随意间唤了一位公公进了来,“去,便是告诉了皇上,这位梨妃娘娘在哀家这儿了,一会子哀家便是留着用了午膳,叫着皇上一同前来,莫要着急了的。”

话毕,公公按着吩咐便是下了去,方是又想起了梨溶来,“哀家瞧着这梨妃倒是一见如故,方才哀家亦是吩咐了,梨妃便是在哀家这儿用了膳罢,哀家虽是才回了这宫中,倒也是知晓了一些个的人之常情的,若是哀家不留着了,皇上倒是要跟着哀家急了。”

话虽如此,梨溶却仍是知晓了这太后的不愿,便也是未有多说了的,只是维维诺诺的应答了话儿,“臣妾谢太后。”

“倒是不必了,”话说了如此久,太后却是像是方才发现了梨溶仍是站在了殿中一般,有些薄怒的模样,唤着门外的宫女们进了来,“瞧着你们这些个,竟是都欺负到了主子头上了,梨妃娘娘便是在这殿中候着许久了,未有提醒了哀家也就罢了,便是连着茶水亦是未有上了一份来,倒是存的甚么心,还是觉着哀家许久未有回了这宫中,说话便是可以不听了!哀家到底还是哀家!是皇上的母妃!”

宫女们见着太后的模样,连忙上了茶水至一旁的桌上来,梨溶却仍是站在了这殿中央,似是要着梨溶出糗了一般,太后方是说道,“瞧着我这记性,梨妃可是快些坐了罢,这般的芊芊玉人,倒是娇贵的很,怕是站不得的!”

还是欲要说了些甚么的,却是没想着一直并未说了话的言叶却是咳嗽出了声来,打断了这太后欲是再出口的话儿,“太后谨言,相信梨妃娘娘定是会记在心中的,太后句句肺腑之言倒也是需要细细琢磨的,本王本是在这已是有些不合适了,这便是告辞了,告退。”话中对着太后的言语虽是赞叹,但是太后却是懂得了这言叶对着自个儿的警告来,心中虽是想着留下了言叶,却也深知了言叶的性格,更是知晓了这言叶与言奕并不相合,倒也是并未在挽留,“如此,王爷便是回去了罢,哀家倒是不留了。”

等着这太后发了话儿,言叶便是站起了身子来,微微行了一礼,便是向着这大殿门去了,却是在踏出殿门的一刻与这方是赶了来的言奕擦肩而过。

“皇上驾到……”孙公公尖细的声音,叫着梨溶的神经有了一丝丝的紧绷,并未瞧了这前来的言奕,言奕却是先步至了梨溶的身前,梨溶只得站起了身子,给着言奕请了安,言奕对着梨溶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见着并无损伤,方是放下了心来,给着太后请了安。

太后却是慵懒的开了口,“瞧着皇上着急的模样来,哀家既是派人前去通知了你的,怎的还会对着这位梨妃做了些甚么的,莫不是那岳月娥的事儿,皇上到了如今还是怪了哀家的?难以原谅了哀家?”

听着‘岳月娥’的名讳梨溶倒是觉着有些熟悉,面前之人却是再没了话儿,梨溶方是抬起了头来,欲是瞧了言奕一眼,却是见着言奕正是盯着自个儿,回了那太后的话儿,“母后倒是多想了,朕并未怪了母后,如今朕有了梨妃,便是再不奢求了甚么的。”

却是突然间,梨溶想起了这位女子,岳月娥,莫不就是前些时候那言奕所说的娥儿,如此说来,先前那太后口中的故交,莫不就是这位岳月娥。言奕对着自个儿便是将这自个儿当做了这位岳月娥而已,如此的思绪倒是叫着梨溶瞧着那言奕的眼神之中多了些其他的情愫来,言奕自是能瞧出了梨溶眼中的异样,欲是要解释,却是发觉自个儿竟是无言以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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