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一个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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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他就有事了。”吕牧应付了一句,忽然将手一挥,这大鼎轰然盖在了薛一斗身上,吕牧一脚踏在大鼎上,倒悬着,以下为上,禅火剧烈燃烧起来,他要将薛一斗这可怕的血气给炼出来。

但他却不是很有把握,这血气冲的薛一斗把持不住,一定很强大,用禅火去将这血气跟薛一斗的骨血五脏融在一起,造就出的很可能就是一个根本打不破的武体,也可能血气冲破身体,永远沦为狂魔。

他不能看薛一斗痛苦而死,至少赌一赌。

但拿朋友的命赌,吕牧的心简直要压碎了。

“还有这么用禅火的!太浪费了吧。”

“咱们大庆师父用禅火,一撮火苗就能累的三天爬不起来,这小子的禅火好像他妈的不要钱一样,靠,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好强大的火禅!这里的怪物真是越来越多的,这位又是哪个首座的秘密高徒?”

目光聚集在吕牧身上,大家当然这样强大的禅火代表着什么,一个人你有深厚的禅功,不奇怪,你有强大的战力,不为奇,但能把禅火当成普通玩物一样随意挥霍,且玄气支撑源源不断的,那就可怕了。

“简直不是人,这禅火若没有开光小涅槃以上修为,根本发不出!”两位宗师并肩而立,互相看了一眼:“你人不认识这个孩子是谁的高徒?”

“看不出来。”那人摇头:“这种人能做别人的徒弟?五师兄你真是说笑了,就算咱们禅尊亲自教授,也教不出一个这么强大的火禅,而且看这样子,就算禅尊出手,也未必哪的下榻,有这样的禅火,谁还敢碰他?”

“似乎跟吕鸢那个小丫头一起来的,咱们过去问问。”

吕鸢当然不会说实话。

那些庙,骂过吕牧小白脸的人也呆住了:“幸亏刚才没有找他的茬儿,好险,这家伙真他妈的不是人!”

“八斗兄,你这是干什么,快住手,你这样会杀了他的!”季子布不知道从哪飘了过来,一指点出一道金芒射向吕牧的手,可惜却撞在金钟上,“咣”地一声,金芒崩碎,季子布无功而返。

“季先生,你干什么,那是我哥!”吕鸢跑了过去,想要求季子布住手,但后者已经有了嫉妒心,金芒不行,他踏步而上,一掌探了下来,这可不是普通的一掌,而是号称“浩荡经海”的大乘佛法,要不然他也不会混上宗师的位子。

这一掌他当然有把握破掉金钟,哗然一声,周围显出一道参天的高大佛影,无数金经从手掌打出,所触金钟轰然爆碎。

吕牧身体一阵颤抖,他耗费玄气驾驭禅火,能架起一道金钟颇为费力,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在救命的关头偷袭他,这让他十分愤怒,但眼前是关键时刻,他不能松手。

“季子布,你干什么!”图兰喝道:“他在用禅火救人你看不明白吗?那狂魔要是跑出来,你我都没命了!”

“你我不行,还有禅尊在,他再厉害还能顶天不成?这小子用禅火图谋不轨,而且还是外面进来的,抱着什么目的进来,你知道?你付得起这个责任?”

“可……”

“图兰!我知道你厉害,我希望你想一想当初你怎么进来的,不跟道场一个立场,你怎么进来,只能怎么出去!”

图兰猛地皱眉,对方竟然将他心里最大的自卑给激了出来,他的确在道场门口长跪十天十夜,当时没人看得起他,好不容易进来的,被赶出去他将如何自处!

图兰咬了咬牙:“你说该怎么办?”

“杀了他!”

“你!”

“你不敢?杀一个外来捣乱的人,这本就是戒律院制定的法度之一,杀他全无罪责。”

看着季子布一脸的嫉恨,图兰立刻觉得事情不妙,首先他没有这么傻,不想被季子布利用,再者能拥有这种程度的禅火,若真的打起来,他只能落败,谁敢跟有禅火同级强者拼命?那不是找死吗?

最后,能有强大禅火的人,来历一定不一般,他只是一个不被认可的贫民子弟,修为虽然厉害,但全无背景,不敢造次,若真的出手,后果是什么?

他不干涉险。

所以他摇头。

“图兰!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等着接受戒律院的惩罚吧!”季子布怒喝一声,冲向吕牧,身后两个宗师也冲了上来:“季小先生,我们来助你!”

三个宗师罩住了吕牧,一人打出一拳,吕牧正在凝神炼化,感觉身后有人偷袭,暗自咬了咬牙,两顶金钟罩住全身,所以禅火只能变得淡了一些。

“这些人,看来不杀我不会罢休了,且不去理他,薛大哥咬紧!”

“轰——”

“咣!”

三人轮番轰击金钟,金钟内吕牧淡定自若,那两顶金钟打破了又出现,源源不断,所有的弟子们几乎吓傻了。

有长老远远看着,忍不住惊叹:“这么玄妙的钟法防御,堪称滴水不漏,这人来历不凡啊。”

当然,暗中一位长老嘴角抽动,紧握拳头,老脸肃穆,他忽然恨道:“是你!哼,上次弥盖城差点被你杀了,这次我看你怎么逃!”

吕牧孤身一人陷入第一道场,身边又没朋友,这长老自觉禅尊在后面撑腰,脚踏半空,手握红铜双锏打来。

“你们敢欺负我哥,我打死你们!”吕鸢冲了过去,但已经被人用力弹开倒在了地上。

天空中又奔来三五宗师,被打伤的吕颂和断了一只手的蹇耀也恨不得薛一斗去死,怎么可能让吕牧救他,于是这么多人一轮围攻,吕牧终于抵挡不住。

“能让这么多人放弃身份同时出手,虽败犹荣啊!”

“杀!”吕牧一怒而起,感受到薛一斗终于安定下来,他悬空拖着巨鼎,禅火继续炼动,现在薛一斗已经与那股可怕血气融合一起了,只需半个时辰的小火,就可以完全清醒过来。

吕牧放心了。悬空拖着巨鼎,再次怒吼道:“杀!”

“轰隆隆!”

天空忽然浮现一片金云,吕牧左冲右突,看看躲过这些人的攻击,那叫一个辛苦,但天空金云凝聚,看得所有人的惊讶。

“那上面似乎有可怕的力量将落未落。”

陆念慈一脸茫然,看着吕牧,当然,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个夺了全场眼球,成了整个道场公敌的人就是吕牧。

而图兰,却犹豫的站在那,他只能同情吕牧,他有穷人的气节,知道什么是该做什么不该做,以多欺少,不做,助人造杀孽,不做。

“轰隆隆——”金云醇厚在这一刻全线崩溃,天空中数万道金钟轰然落下,千万梵文犹如下了一场金色的雨,无数地金钟将下方的人撞地连连倒退,修为低一些的宗师职介被金钟盖在了里面,砸的练练吐血。

吕牧吐出一口血,盘坐在地,巨鼎还是悬空举着,禅火稳稳的燃烧,吕牧只不过强自提了一口气,将所有的玄力都用了出来,为自己争取时间。

这玄力整整持续了半个时辰,没有一个人能突破金钟的防线攻击到他,在这么多高手连番轰击之下,吕牧不动如山,一时间让所有人内心振奋不已,仿佛看到了一种气度,一种皇者的淡然和坚持。

没错,如果说薛一斗发出的气息像是一个霸道的武者,那吕牧就是淡然的皇者,这种气度立刻让所有人着迷。

“他究竟是谁?他竟然为了救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高手。”图兰远远看着,握紧了拳头。

陆念慈始终没有动一下,她冷漠地看着,突然觉得这个人很合她的心意,这种担当,这种淡然。

薛一斗毕竟是陆念慈的朋友,陆念慈不会见死不救的,但她见吕牧暂时还没有进入窘境,只是力量相持,暂时没有分出强弱。

她觉得索然无味,转身想进入燕子楼继续闭关,但他听到了一个声音,声音响在耳畔,娇躯一震。

“小衲告诉你们,接下来你们若不想死,尽早离得越远越好,否则,我讲你们道场掀个底朝天。”

陆念慈呆住了,她的眼睛里忽然恢复了光彩,嘴角慢慢露出一抹窒息的美,她回头,便见到金云散去,吕牧正与十几人对峙,面对这么多高手,他竟然还能如此从容,而且别人根本不敢靠近他。

“小衲说的够不够清楚?”吕牧一笑,这笑容让所有女人迷醉,这一某自信,足以穿透男人的自卑心。

吕牧举着大鼎慢慢放了下来,道:“你叫图兰?”

图兰离得不远,他眉头一皱,道:“你想干什么?你究竟是谁?”

“每个人都想问我是谁这个无聊的问题,你现在有没有空?”

不等图兰说什么,吕牧就笑着把鼎放在他的面前:“里面的人正在进行最后的突破。”

吕牧小声道:“一个至今为止,最年轻的天人境界即将诞生,嘿嘿,哼哼。”

“你……”图兰睁大了眼睛,呼吸都快要停止了,二十一岁,天人境,怎么敢想?

“你……你做的?”

“嗯哼,帮我看着他,回头请你喝酒。”吕牧小声道:“我知道你,你不错,想交你这个朋友,首先声明,我没有什么背景,只是一个散修,你愿意帮我,我们就是朋友,不帮,我也不会怪你,毕竟你是第一道场的,得罪他们,你就无家可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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